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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兼职判官 第28节
    “你先去一趟中元文化技术研发中心,就在城隍庙后面一点,我一会儿发定位给你。莫大人,我再强调一遍,你这回是代表咱们整个阴司到人间普法,你就是咱们阴司的门面,一定要有专业素质,不能给阴司丢脸,让人看了笑话。”
    “我说哥哥,我哪敢做阴司的门面。连你看到我都想吐,你们到底怎么想的,非得让我去普法。我要是把那些来听法的人都给吓死了,这个我可不负责啊。”
    江以沫嘴里还嚼着东西,她是实在不想去,但赶鸭子上架,也是没办法。
    “我说妹妹,你这就不懂了。就是因为你太丑,那才符合咱们阴司的气质。要像哥哥我这么好看的去了,我怕好多大姑娘小媳妇哭着喊着想死了来阴司找我。”
    “哥哥,不只是大姑娘小媳妇吧,应该也有很多猛男想来找你......”
    “嘿,你个死丫头,敢揶揄我。事情要是办砸了,论你是谁的亲戚,都得受罚,长点心。”
    齐霄说完这话就挂了,丝毫没给江以沫再哔哔的机会。
    很快,她就收到了中元文化研发中心的定位,而且齐霄还在定位后面补了一句:老板已经休假回来,说不定晚上也会去城隍庙,你自己好好表现。
    泰山王也会来?
    这是太闲了吗?
    还是春假太无聊。
    江以沫吃过晚饭往那床上一躺,很快就离魂而出,直接飘去了中元文化的技术研发中心。
    还没进院子,她就闻到了香的味道和焚烧纸钱的味道。这香闻着很高级,就是特别好闻那种,不像很多庙宇里充斥着的那种廉价香的味道。
    至于这纸钱的味道嘛,怎么说呢,就是跟平常闻到的不一样。
    虽然江以沫是判官,但她毕竟是大活人,偶尔路上遇到有人散钱,她是不会去捡的。那些纸钱就一个味,就跟廉价的香一样。更主要的是,那钱捡来也没啥用。
    她就这么飘进了中元文化,却见院子里设了祭台,苏锦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那道袍后面居然印的是葫芦娃。江以沫差点没笑出声来。
    现在都这么敷衍了吗?
    苏锦和霍一宁都感觉到判官来了,苏锦双手一拱,“恭迎莫大人!”
    “苏总监客气了。”江以沫飘到她跟前。
    “莫大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难道是上回......”苏锦没有说完,就听得江以沫道:“苏总监好耳朵。”
    霍一宁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些许笑意,“可喜欢我亲手做的香和元宝?”
    江以沫一愣,难怪闻着味道不一样,原来这就是心意的味道。
    “谢谢霍总。”
    “大人,普法要八点才开始,现在还早,可否请大人先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晚一点咱们再过去。”霍一宁道。
    “那就听霍总的安排。”
    霍一宁给了苏锦一个眼色,示意她先去城隍庙那边盯着,自己则进了屋子。
    苏锦真是好奇死了,老板跟这位判官是怎么个意思,她总觉得有点不同寻常的,说不出来,但又感觉很微妙的情愫在里头。
    是她想多了吗?
    都说人鬼殊途,老板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江以沫飘上了楼,霍一宁也很快上来。阴司秘书处与中元文化最终协商出的普法,就是举办一个类似于鬼节游园的活动。
    当然,这是中元文化这边的提案。
    其实,每年中元文化在鬼节这天晚上都会在城隍庙举办游园活动。只不过,这一次的活动有些特别,他们利用评书、相声、皮影、戏曲等各种传统节目的方式,来宣传阴司的律法。
    人死了之后,到了阴司若生前有犯法,没有得以生前赎罪,死后会受到哪些刑法,都会以各种节目的方式表现出来。
    江以沫觉得,这种方式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比叫上一帮人,坐在下面听她讲枯燥无味的阴司刑法要强。
    第33章 宁宁最好
    “你的节目是压轴,是你每天都在做的事,不需要彩排。秘书处那边说,安排的案子也是你今晚本来应该审结的,晚一点阴差会直接把阴魂押到城隍庙来。你平时怎么审,今晚还怎么审。不过就是多了些观众而已。”
    直播审鬼,这么刺激的事怕是一般人都不敢想。
    “你的主意?”江以沫问。
    “我只是提了个建议,你们秘书处就同意了。秘书处那边说,这种在人间的公开审理,会比较有威慑性,就像早些年在菜市口刑场的秋后问斩一样。”
    “你们怎么保证坐在下边的人能看到我和阴魂?”江以沫又问。
    “这个嘛......我得说,你们阴司还是人才济济的。阴司会通过直播的方式把他们拍到的画面传到我们研发中心,然后我们研发中心的人会把视频做一个处理,进行稍稍延时的同步直播。这中间的技术问题,我是不太明白,这是苏锦跟你们阴司的技术人员反复沟通,并在前两天经过实验,已经能确认效果的。把视频投影出来之后,看起来,会跟真人是一样的。”
    江以沫心想,现在技术这么牛逼了吗?
    那也就意味着她这张丑脸会被很多人认识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那个......宁宁......”
    霍一宁听她叫自己宁宁,笑容就深了,忙道:“你说。”
    “我这脸太丑,不会吓倒人吧?”江以沫以前是希望自己是阴司第一丑,那样看起来很骇人,牛逼,但她没想到这么丑的脸还得让大活人看见呀。
    毕竟是罚恶司的判官,凶一点,有利于审案,但现在的情况好歹是不一样的。
    “那......给大人化个妆?”
    江以沫赶紧摆摆手,“化妆就算了,就是别吓死人就行。”
    “大人,你审案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霍一宁问。
    “我?”江以沫想了想,“你要看了我审案,恐怕都不敢死......不对,不对,咱们宁宁是好人,真要死了,也不会到罚恶司,应该会去赏善司。”
    “原来我在大人眼里这么好?”霍一宁笑问。
    “那当然,宁宁最好。”
    霍一宁被她这马屁拍得很舒服,但接下来却听到一声惊叫:“糟了!”
    “怎么了?”霍一宁忙问。
    “我才发现......我的判官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还没补呢,这要是被拍下来,都看到我穿个破袍子审案,我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就全毁了。”
    江以沫是真的忘了判官袍破了这事。
    她就这一身官袍,还是阴司发的,坏了也没法换,“不行,我得跟齐大人借身官袍才行。”
    她说着就要打电话,却被霍一宁的声音阻止,“大人,我替你准备新的官袍。”
    新官袍?
    “能行吗?”江以沫没想过这判官袍能不能烧过来。
    “当然。你把尺码告诉我,我马上让他们做,很快的。”
    江以沫没想到还可以这样。于是,便把自己的尺码告诉了霍一宁,霍一宁去打了个电话,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便有人送了崭新的判官袍过来。
    判官袍是用纸做的,但比真人尺寸要小得多,江以沫看着判官袍像是葬礼上烧给死人的那种纸衣服,只是款式不同,做工也不同。
    霍一宁拿了毛笔在纸衣服上写下莫愁二字,然后拿了个盆出来,点上火烧掉,江以沫还在旁边看稀奇呢,一低头,发现自己身的判官袍已经换了。
    她转了个圈,发现这套判官袍比之前的可要合身多了,而且穿着也舒服多了,并且衣服上带着淡淡的熏香。
    “怎么样?”霍一宁问道。
    “好,特别好。谢谢宁宁。”
    霍一宁叹了口气,“看不到你穿上新官袍的样子,有点可惜。下回,我去阴司......”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以沫就上前捂住他的嘴,“宁宁,这话不能随便说。而且,你一个大活人,常去阴司也不好。官袍我很喜欢,为了感谢你送我新官袍,说一件我能为你做到的事,算是答谢。”
    “不用,我没什么让大人做的事。而且......”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大人能做些什么?”
    江以沫觉得自己的能力有被置疑,便不太高兴地道:“宁宁这是看不起我吗?”
    “大人误会。”
    “我一向小气,难得大方一回给你许这样的诺,你要不抓住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霍一宁觉得这判官是越来越有意思。
    之前还说自己没什么能帮的,现在又非要帮他点什么,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他现在都想摸一摸她那张丑脸。
    “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要再推辞,那就是我不识趣。我确实有点想知道的事,我爷爷去年去世了,前一阵,爷爷托柳道长说,自己要去轮回,这当然是好事。我就想让大人替我打听一下,爷爷轮回投胎去了哪里。你们那边应该是能查到的吧?”
    “这个确实能查到。但,如果查到了,你打算怎么做?前世已结,你爷爷轮回投胎,便是开启了新的人生,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会记得你。”江以沫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去看一眼。我父母早亡,是爷爷带大的,他活着,我就有家。他走了,我就是孤身一人。如果知道他投胎去了哪里,能去看一眼,至少觉得他还与我同在。大人放心,我会不打扰他的生活。”
    江以沫倒是理解他的心情。因为她也是父母双亡,孤身一人的感觉,她很有体会。
    “嗯,我会帮你查的。不过,现在时间可能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城隍庙吧。”
    江以沫一直不知道这益都的城隍是谁,虽然城隍也属于阴司管辖,但毕竟不在一个系统,也没有打过交道。
    但她估摸着这益都的城隍应该也没少收霍家的香火纸钱,不然不会由着他们在自己的地盘随便折腾。
    今晚,城隍庙里灯火璀灿,热闹非凡。
    不少带有地方特色的小吃摊也进来了,一些民间工艺也在各自的摊位上进行展示。
    摩肩接蝩,人来人往,而且一些孤魂野鬼也来凑热闹。
    毕竟,有这样的活动,就会有一些祭祀,然后会给发放一些吃食。
    他们都想来捡点钱,抢点吃的,所以早早的也挤在人群里。
    老黄也下了山,跟着两个熟识的野鬼一起东看看,西瞅瞅。
    常在城隍庙活动的三鬼也在人群里飘着。
    人与鬼的聚集,把这夜色点燃。
    江以沫飘在霍一宁身边,远远地她还看到曲天明也在其中,飘过曲天明身边的时候,她有点调皮地摸了摸曲天明的头。
    曲天明本来就容易招鬼,但自从江以沫给了他挂件之后,还真没被鬼缠过。刚刚被摸的那一下,感觉还是挺明显的。
    曲天明下意识地捏紧胸口的挂件,发现没再有动静,好歹是松了口气。
    江以沫看着曲天明的反应,不由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