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晚的问题都这么奇怪？
    秦寒压下眉峰，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肯定地回答：“不会。”
    “为什么？”导助又问。
    秦寒：“我喜欢这里，也喜欢我的每一个队友，所以相对结果，我觉得过程更重要。”
    至此，导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问题稿，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秦寒站起来就要离开，导助却走过来说总导演要见他。
    他看向摄影机后正在跟录制人员交代工作的编导。
    整个节目组，他们只听说过有一位编导，一位副导，所以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编导就是总导演。
    “不是那位。”导助说。
    秦寒稍稍疑惑了一下，脑子里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大叔的模样，这位大叔总是笑眯眯地拿着一个大喇叭。
    他跟着导助来到了隔壁的帐篷，看到正在自己跟自己下跳棋的统筹老师，心道果然是他。
    导助把秦寒带到后就离开了。
    统筹老师一边将棋盘上颜色相同的玻璃珠子摆好，一边让秦寒坐在他的对面。
    秦寒坐下后，笑着叫了一声“总导演”。
    “哈哈，我是不是潜伏得很好？”统筹老师洋洋自得地问道。
    “嗯。”秦寒其实早就怀疑这位“扫地僧”似的统筹老师，但也没有扫兴，“毫无破绽。”
    统筹老师闻言更加高兴了，指着棋盘问道：“会玩这个吗？”
    秦寒看着六色棋盘，点点头。
    他小时候玩过，不过那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常常被他拿去打弹珠玩了，导致棋子总是不全，为此他没少挨妈妈教训。
    统筹老师将玻璃棋子摆好，一抬手，示意秦寒先下。
    秦寒先推出了一颗玻璃球，然后开口问道：“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统筹老师也推了一颗，问：“你觉得这个节目怎么样？”
    秦寒连跳了一颗棋子：“比想象中的好。”
    “哦？”统筹老师好奇：“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子的？”
    秦寒：“我听说这类综艺很多都是有剧本的，这个节目没有。”
    统筹老师：“如果有剧本的话，你最想跟谁演对手戏？”
    秦寒抬眸朝统筹老师抿着嘴角笑了笑。
    统筹老师一副了然神色：“是麦小鸽吧？我看那个小孩挺可爱的。”
    秦寒将一颗棋子连跳到了中心的位置：“不是，不过我想您知道的。”
    备采和直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看到这位老谋深算的大叔暗中指挥导助，让他回答了不少和简语有关的问题。
    统筹老师也不说破，“呵呵”笑了起来，又问：“如果退出能直接获得所有大奖，你能退出吗？”
    相对备采时导助的提问，统筹老师语气中的假设的意味更少。
    秦寒的手顿了顿，推开了一颗玻璃球，阻断了对方的一条连跳通道，很肯定地回答：“不能。”
    统筹老师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把自己的一颗棋子推到秦寒刚刚跳走的那个坑里，把连跳的通道又搭了起来，紧接着抛出了更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如果除了大奖，还可以按照合同给你赔付双倍违约金，再加一些顶流的好资源呢？”
    秦寒拿起一枚棋子，连跳几步，又堵住了统筹老师刚刚搭好的连跳通道，毅然道：“也不行。”
    统筹老师看着好不容易搭起的连跳通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乱，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另辟蹊径，绕了个远路，跳到了双方阵营之外的棋格里。
    “是真的也不答应？只要你现在同意退出，刚刚说的条件都能马上兑现，你还可以再加筹码。”
    秦寒勾着嘴角，不为所动地摇摇头，说：“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说话间，已经把一枚棋子跳进了统筹老师的阵营里。
    “嗯。”统筹老师小小地点了点头，之后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两人专心将这盘棋下完，结果是秦寒险胜。
    “哎，下棋还是有对手才好玩啊。”输了棋，统筹老师也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意犹未尽地问秦寒，“你觉得呢？”
    “那也得看是什么对手，如果旗鼓相当的，还行。”秦寒说。
    统筹老师赞同地点点头，说：“对。”
    秦寒走出帐篷后，不免琢磨起统筹大叔刚刚说的话，心中有了某个猜测，但因为无法推测出答案，便也就不再细想。
    走近营地时，他看到所有人全都围坐在火堆旁聊天。
    简语是第一个看到他的人，远远地就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等他走近后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让他坐下。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简语问。
    “被统筹老师抓着下了一盘棋。”秦寒回答。
    “什么棋？象棋？围棋？”一旁的麦小鸽很好奇。
    “跳棋。”秦寒说。
    “呃，是那种玻璃珠子的跳棋吗？”这个回答在不少人的意料之外。
    “嗯，对。”秦寒回答。
    “哈哈，挺适合统筹老师的。”麦小鸽打趣道，“改天我也要去找他下几盘。”
    秦寒抿着唇浅浅地笑着，没说话。
    “师父，你刚刚被问了退出可以直接拿大奖的问题吗？”麦小鸽言归正传，“除了简老师和顾总，我们全都被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