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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下午她躺在床上,收到出版社编辑的消息,书稿已经通过,会尽快校对送审,正式出版前,会先印刷五百份,用来提前办一个小型见面会。祝重峦更加激动了,于是在祝重峦的妈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祝重峦抱着手机泫然欲泣,她惊呆在了房门口。
    然后祝重峦的妈告诉了她一件更大的事情。
    储家的老太太请祝重峦在今晚用餐。
    祝重峦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储家的老太太?”
    祝重峦的妈抱着手站在房门口,也觉得很不能理解,“储家房子也不是在我们家买的,他家大业大的,为什么要请你吃饭?”然后她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听说你出了几本书,想让你为她家写本传记什么的?现在那些顶层高门大户不都喜欢这样吗?”
    祝重峦沉思了几秒,觉得祝太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储家的老太太约祝重峦吃饭,这可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祝重峦翻爬起来,就开始打电话预约美容院,挑选衣服,祝夫人吓了一跳,“你还真要去?”
    去!当然要去!这可是储时的奶奶约饭,万一饭后遇到储时来接他奶奶回去,那不是又赚了一眼吗?
    然后祝夫人叹口气,“去就去吧,虽然我们家不比储家,你也千万不要丢脸。”
    储家老太太收到回复后,又特意让人告诉祝重峦,只是一场平常的聚餐,不用太正式。定的餐厅是“半岛广意”,那是关山市一家很有名的粤式餐厅,只对特定人开放。祝重峦不敢奉行以往的踩点到原则,足足提前了十五分钟将车在高峰期里停到了“半岛广意”的地下停车场里。
    这几天入夜冷风盛行,祝重峦穿得很规矩,过膝裙加一件长外套,还将长发扎起来绾成一个丸子,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老一辈人不都觉得大脑门露出来才精神嘛。
    祝重峦最后再用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下来才下车。
    侍应生在祝重峦报了储老太太名号后,引着她上楼,穿过一条小廊,她看到楼下有一条淙淙溪水,环绕着一座人工山石,溪水边是绿坪盎然,还有柳枝匝地。在小廊的尽头,侍应生敲了三下后,为祝重峦推开了门。
    祝重峦整理了表情,正准备笑得乖巧温良,却在进门一抬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沉静且深邃的眼眸。她甚至来不及收起这副笨蛋才会有的表情,就惊呆在了原地。
    储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半高领针织毛衣,外套随手搭在身后的椅背,祝重峦认出那是今年Givenchy的春夏黑色刺绣外套,她就正准备买这件送给易衡当生日礼物的。
    储时的位置在窗边,他的脸庞在窗外冷色的自然光下愈发清冷英俊,这时候他正直直看着僵在门口的祝重峦。
    祝重峦还没想起要赶紧收起这副放在自己年龄就是笨蛋的表情,脑海里闪过三个字,赚大了。然后她看见储时站起身绕过来,拉开椅座,“祝小姐,请坐。”
    祝重峦真真切切的才体会到,面前这个人是储时。
    意识到后祝重峦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丢脸,忙收起笑意,端正了态度坐到储时为她拉开的座位上。接着忙将头发解散,捋了捋,以免影响颜值。
    等储时也坐回了位置,祝重峦就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我好像晚了几分钟。”
    储时提起一旁的紫砂茶壶,斟了一杯茶,“没有,现在隔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是我提前了半小时到。”
    祝重峦面上不解,心里却一下子跌宕起来。她接过储时倒来的茶,道谢后想开口问问别的,又想起申楷妍说的储时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说话,只好硬生生憋住。
    她的思想建树才倒下,就听到了储时的声音,“抱歉,是我以奶奶的名义约了祝小姐来和我吃饭,希望你不要介意。”
    祝重峦的脑子在这一刻就完全空白了,忙摆手,“不会不会。”
    想想又觉得好像显得过于手足无措,忙把手收到了桌下。平时随口能表现出的揶揄和有趣这时候全都烟消云散,幸好侍应生打开门,开始上菜,才缓解了她这无所适从的尴尬。
    菜式是粤菜一贯的清鲜常新,小盅里是精炖的鱼翅,还有半岛广意的招牌,深井烧鹅,白切鸡,蜜汁叉烧,甜品是一道椰汁冰糖燕窝。
    储时先为祝重峦盛了一碗汤,“我不知道祝小姐的口味,如果这次不太适宜,那下次祝小姐可以提前告诉我。”
    祝重峦接过汤,用汤匙喂入口中时,突然转圜过储时话里的“下次”。
    她猛地一抬头看向储时,他双手交握搭在桌上,看着她的神色仍然是沉着镇静的样子。
    祝重峦还没来得及咽下汤时,储时又说:“祝小姐,据我所知你并没有交往对象,那我想征询你的意见,我们之间是否可以在短暂了解后更进一步?”
    储时说这话的时候,口吻里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在说他实验中一项必然的结果。祝重峦却因为这句话呛在喉咙里,她忙用餐巾掩住嘴,把头偏向一边咳嗽起来,她想她现在咳嗽得脸红的样子一定很失态。
    祝重峦余光里瞥见储时迟疑了一下,还是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递给她一杯水。
    “如果祝小姐愿意认同我,那我想我们可以将结婚尽快提上日程。”
    祝重峦接过水杯的手一软,差点将水杯打翻,储时将桌上的纸巾递给祝重峦,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看着祝重峦的目光过于坦率而直接,以至于祝重峦不能分辨出半分别的神色。紧接着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巍而喑哑,宛如一位命不久矣的老妪,“为……为什么……”
    储时眉头微挑,想了想,随即坦诚道:“因为在综合各项指标后,祝小姐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不会在意祝小姐对文学的追求,也需要一个太太来应对人前,她不用持家,因为都有我。祝小姐不是一个想追求过于长远的人,而我甚至能够满足祝小姐更高的各方面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