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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之意 第201节
    并为此支付了高于市场价一倍的价格。
    在聂广义失去了天才的光环之后,费德克愿意用正常的市场价格,把项目进行下去,让那些个翻墙的委托方不约而同地表示了感激。
    这下好了,聂天才春风吹又生了。
    墙头草之所以是墙头草,就是见风就倒。
    能倒一次,就能倒第二次。
    一个个以前本来就认识的委托方,都过来和聂广义打招呼,希望可以继续合作。
    “就我所知,今天在座的每一位,都已经和我的事务所解约了。”
    聂广义一个都没有搭理。
    哪怕有委托方,出到了原来两倍的价格,相当于市场价格的四倍,聂广义还是整个一个无动于衷。
    行业记者问起帕多瓦事务所的未来发展。
    聂广义对着镜头表示:“帕多瓦事务所已经关停,未来也不会有重启的打算。我本人和我的事务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接受商业委托。”
    一个记者追问道:“为什么?是因为这次抄袭事件,对你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打击吗?”
    “因为我让事务所没有在这个时候离职的员工,都去马尔代夫度长假去了。”聂广义终于可以轻松愉快地讲出这个曾经有些悲壮的决定了。
    评选黄金单身汉的小报记者,对聂广义的经济状况表示担忧:“这样的话,你要如何支付那么多解除合约的违约金?”
    “我是被解约的,我是过错方的时候是一回事,现在是另外一回事。哪怕我是过错方我都不会因此破产,既然证明了我从未有过抄袭的行为,我会建议我的员工,在马尔代夫多待一个月再回来。”
    聂广义没有心情和记者们在这个时候聊这些。
    他现在满心都是要去找,他表白过的女孩。
    奈何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
    哪怕他有身高优势,哪怕他热衷健身,在这样的时候,也是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好在,他身边还有比保镖武力值更高的宣适。
    也不见宣适费多大的力气,就这么一路带着他,直接突围。
    两人一路上了车,宣适问聂广义:“是不是现在就带你去见伴娘?”
    答应的话到了嘴边,被聂广义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再等一等吧。”聂广义说。
    “怎么了,大少这是近乡情怯,还是害怕被拒绝?”
    宣适以为自己会听到【我拒你个大头绝】,聂广义确实直接承认了下来:“一个表完白就翻脸不认的人,不被拒绝才叫奇怪。”
    “伴娘不远万里过来,救你于水火之中,哪怕真的会被拒绝,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宣适尝试激将了一下。
    “被拒绝了就再表白啊。有什么好坐以待毙的?”聂广义回得直接。
    “那我可就带你去找伴娘了啊。”宣适扭头看了聂广义一眼。
    “再等一等。”聂广义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你明天结婚,我结婚礼物都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的,伴郎人到了就行,不需要礼物。”
    “我不能因为你说一句不需要,就真的什么都不准备。”
    “真没事,我和阿诺要在一起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你只要别忘了,什么时候补都行。还是和伴娘表白要紧。”宣适直接拉着聂广义过去找梦心之。
    这一次,宣适硬是没有拉动:“大少,你再这么退缩,我都有点看不起你啦。”
    “退缩是不可能退缩的。表白的时间地点方式,我都还得好好想一想。”聂广义一点都不带含糊地对宣适说:“等你婚礼结束,再帮我参谋参谋。”
    第194章 至情至性
    “阿诺,对不起,婚礼前,我还一直往外跑。”
    宣适用一种仿佛两人已经有一辈子没见的情绪和力度抱着程诺。
    “你是婚礼之前往外跑,又不是婚礼的时候往外跑。”回抱过后,程诺一脸认真地眨着眼睛发问:“你都没有缺席婚礼,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宣适把程诺搂在怀里:“我的未婚妻,这么通情达理的吗?”
    “没办法,明天就是你老婆了,不通情达理一点不行。”程诺摆出一副深怕以后日子不好过的架势,挣脱了宣适的怀抱。
    “也对啊,终于等到你改口的这一天了。”宣适又把人给搂回来了。
    和亲嘴鱼似的,不管怎么拉开,都还要重新贴在一起。
    “还早呢。”程诺看了看表,“现在离婚礼开始,还有整整20个小时。”
    “是还早啊。”宣适也看了看表:“现在离洞房开始,还有整整32个小时……”
    “阿适!”程诺再次挣脱,嗔怪地看了宣适一眼。
    “怎么啦,我的明日老婆。”
    程诺被逗笑了:“你这都什么称呼?”
    “正常的人类称呼啊。chatgpt决计想不出来的那一种。”宣适回答得再认真不过。
    程诺拿两只手捏了捏宣适的脸,在第无数+1次惊叹于宣适的颜值过后开口:“阿适,你现在什么感受啊?”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什么都有了,唯独这洞房花烛夜,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
    “阿适!你正经一点!”
    “阿诺,我从上到下很多点。你说的一点是哪一点?”宣适说着说着,就开始不老实。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程诺起身准备走人。
    宣适把人拉住,重新禁锢到自己的怀里:“不可能!一辈子都聊不完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在结婚前夜聊不下去的可能?”
    “阿适,你有没有觉得很不真实?”程诺也懒得再挣脱了,就这么任由坐在宣适沙发上的宣适从背后抱着她。
    “哪里不真实?”宣适伸手往程诺身上揉捏了几下,嘴上振振有词道:“明明货真价实。”
    “别闹。”程诺把宣适的手打掉:“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你的新娘,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有点不敢相信了。”
    “怎么了?阿诺不会是恐婚了吧?”宣适吓得赶紧把人放开,搭着程诺的肩膀,给她换了个方向。
    “那不可能?谁会被自己的梦想吓到?”程诺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宣适搭着他肩膀的两只手的手腕上,把自己的坚定,随着手掌的温度传递给宣适。
    “哎,害我瞎紧张。”宣适一个看不太清楚的反手姿势,直接把程诺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交握着双手,
    “明天就要结婚的人,叹什么气?”程诺用自己右手的食指,轻轻扣了一下宣适的手心。
    “情!”宣适稍显大声地冒了一个字。
    程诺疑惑道:“什么?”
    “哎~情~。”宣适把自己的尾音拉得老长,强行圆场道:“我在说爱情,我没有叹气!”
    “嗯,就是!”程诺毫无底线地表示了赞同。
    从小到大,她的爱好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没变的,是她对宣适的盲目崇拜。
    哪怕没有任何宣誓,宣适也是她唯一的信仰。
    “阿诺,你刚说不敢相信的是什么?”宣适也学着程诺用食指扣她的手心。
    “我是在想,中间有整整八年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彼此的音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和彼此的初恋走到一起,现在想起来,不免有些唏嘘。”
    “什么初恋,你明明是我的终恋、黄昏恋。”
    “阿适,我会是你一辈子的爱人,也会是你一辈子的家人。”
    这句话,和之前的对话相比,算得上稀松平常。
    宣适确实不说话了,看似反客为主地躺倒在了程诺的腿上,他把头蒙在程诺的肚子上,闷声闷气地问:“你还记得,我们家出事那天,你和我说的话吗?”
    “我那天应该说了很多句话吧,把我六岁的语言水平,提升到了一个我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你说,【阿适,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宣适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埋”在程诺的身上,尽量掩饰着自己的鼻音。
    通常情况下,爱人变成家人,代表的是感情变淡。
    宣适的情况比较特殊,家人对他的意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在结婚的前一夜,他听不得程诺说一辈子的家人这样的话。
    【爸爸妈妈,儿子长大了,要成家了,娶的是你们好朋友的女儿,你们一定会喜欢。】
    【姐姐,弟弟要成家了,你的弟媳妇,为了不让你带我回家,直接把你的白裙子当成纸巾来擦鼻涕,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她,但你一定对她很有印象。】
    这个世上,大部分的女孩子,都非常看重婚礼。
    婚礼是不是隆重,未婚夫是不是用心,都是考量的标准。
    婚礼,既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安心。
    程诺完全都不需要这些。
    宣适在忙聂广义的事情,她就忙着准备世界咖啡师大赛。
    一直到婚礼前一天的晚上,才有时间和宣适坐下来聊天。
    倒是没有想过,会把明日新郎,聊成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往日里,宣适并没有这么敏感。
    程诺不说话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
    她了解宣适,比宣适自己更了解。
    她的注意力,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在宣适的身上。
    程诺对宣适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她对自己的。
    她理解宣适为什么在准备婚礼的最后关头,还在为聂广义的事情奔波。
    在宣适的心里,他早就把聂广义,也当成了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