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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265节
    江知白见状,趁她不备举箫直攻她面门:“小衣儿,对敌作战,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能信,包括我!”
    陆无衣仓促举剑阻挡,立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脑后,专注实战。
    两人把练会的十五个招式全都对阵使了一遍,最后江知白突发奇想,将自己的内力灌注玉箫,一改敌对立场,转身与陆无衣并肩而立,剑箫合为一体,引导着她的剑对着前方大树狠狠一击。
    “砰――”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一分为二炸开……
    两人收剑,看着倒地的树干震惊。
    陆无衣看向江知白:“你用了几成内力?”
    江知白耸肩:“微乎其微,只是想最后结束逗逗你,练个双剑合璧――”
    双剑合璧?
    “云松剑法第十六式是?”
    陆无衣摇头:“不是,云松剑法十六式都是单人剑法……”她低头回忆思索,突然眼前一亮,“但是,我爹和我娘都用剑,他们的确会练合剑。”
    江知白跃跃欲试:“第十六式是什么,我用老办法,咱们试试!”
    陆无衣也不在意保密不保密了,直接吟诵出来,江知白听了一遍便记住,再次用内力灌注玉箫,引导陆无衣的剑,剑箫合璧化为一体,使出了第十六式……
    长久的默契与信任让两人只练了几遍便协同一致,剑气所过之处,破石穿叶,无可抵挡。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始使出第一式……
    一套剑法练完,周遭剑痕深深。
    江知白看着这个出乎意料的效果分析:“你家的剑法,剑招内力内外兼修,阴阳相济,如果一个人内力不足,则剑招威力下降;若剑法不熟练,内力则无法施展。但这套剑法,似乎可以通过双人累加的效果解决内力的局限。合二为一,内力就能短时间提升双倍,就仿佛我把我的内力灌注在你一人身上,而你的剑法瞬间提升数倍。”
    陆无衣看着自己的剑:“但是必须做到合二为一,否则就是两个人分别用一套剑法。”说完,她停顿了一下,“所以江湖传言是真的,我家的剑法,只要内力高深者得了,就能大有所成。”
    江知白不赞同:“世上的武功,哪个不是内力高深的人使出来威力更高,但是,少有一个武功,能通过多人合璧的方式提升招式的内力威力,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即便是江湖上有些夫妻练的鸳鸯剑,那也是一种双剑的剑招,男女之间时而分时而合,通过各自剑招变幻达到克敌效果。而他们现在练的,是真正达到双人合一,与其说是鸳鸯剑,不如说两个人合在了一起化为一人。
    这套剑法明明步伐诡谲招式奇诡,一招一式都十分出人意料,但是偏偏毫不妨碍第二人的出现,似乎天生就留了一个位置给未曾出现的那个人。
    下山的时候,江知白开玩笑:“你爹当年创造剑法的时候,不会已经暗恋哪个姑娘了吧?”
    陆无衣无视他的八卦,也不感兴趣陆贤章当年的情史,没理他。
    陆贤章暗没暗恋人江知白是不可能知道了,但是他很快亲眼看到了暗恋陆无衣的人。
    下山走回客院,两人就看见了在他们那个小院门口徘徊的祝迩,这位仁兄上来便打招呼:“吴姑娘……”
    江知白挡在陆无衣面前:“这位兄台找我夫人何事?”
    祝迩侧头去看陆无衣:“吴姑娘,你和江兄真的是夫妻?”
    陆无衣:“……”
    祝迩在她短暂的沉默中立刻看到了希望,顿时笑起来:“我就说我不会看错的,吴姑娘一点都不像嫁了人的样子,在下是祝迩,铸剑山庄的二少爷。”说着,收起折扇,风度翩翩地作了一个揖。
    陆无衣对他笑了笑:“久仰,祝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不知,您在这是专门等我吗?有何事?”
    江知白挡在两人中间直翻白眼。
    祝迩仿佛看不到中间这个煞风景的,笑得一脸温润:“泰山日出闻名遐迩,在下想邀请吴姑娘明日一起去欣赏日出,不知姑娘是否有空?”
    江知白忍无可忍:“没空!”
    祝迩依旧没给他眼神,只看着高大肩膀后露出半个额头的陆无衣。
    江知白呵呵一声:“武林大会比武在即,祝公子不去好好练武,还有心情约人看日出?堂堂铸剑山庄也是百年门派了,别到时候名次还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啊。”
    祝迩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江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若是你这边客房紧张,我可以在我们的院子里给你匀一个空房出来。”
    江知白整张脸都阴沉下来了,眼睛黑沉沉地盯着风度翩翩的祝迩。
    陆无衣出声打断这份剑拔弩张:“不必了,我要练功,没空去看日出。”说着,拉着江知白的手臂进了客院。
    祝迩转身看着他们的背影,喊:“吴姑娘,你几时出门练功,我陪你一起啊!”
    江知白砰地关上门。
    “你对他态度怎么这么好?”关了门,他就气呼呼地瞪着眼睛问陆无衣。从前和人寒暄都是他的事情,陆无衣对于没有价值的人从不会主动理会。
    陆无衣给他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喝水一边解释:“他以前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对他比较了解……”
    “哦――”江知白立刻打断,“青梅竹马,旧情复燃是吧!”他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你去哪?”陆无衣喊住他。
    “我这就去把他杀了!”
    陆无衣猛地站起身拉住人:“你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江知白盯着她的眼睛:“你对他旧情有几分真,我就有几分真。”
    陆无衣:“疯子。”
    江知白抽手,开门。
    陆无衣一把按住门,重新关上:“追女孩子不是靠杀人,懂吗?”
    江知白气冲冲的:“那靠什么?人死了就会被遗忘,我先让他死了再说。”
    陆无衣用力按着门:“不会!人死了才会永远记得。”
    江知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你还要永远记得他!”
    陆无衣:……
    也不知道他真疯假疯,威胁:“你再发疯,我就不告诉你我和他的事了。”
    第244章 正邪不两立17
    讲道理果然不如威胁有效,江知白松开拉门的手,睨着陆无衣:“你说,说完我再去杀他。”
    陆无衣觉得这家伙想杀人的时候比驴还倔,气得一脚踹过去:“杀个屁!我跟他关系还没跟你近,先把你自己杀了!”
    这一脚挠痒痒似的,江知白一点没感觉,但仿佛被按下了某个开关,脸上立刻阴转晴:“那你们什么关系,你对着他,连我们夫妻关系都不承认了。”还有几分小委屈,语气转变流畅得仿佛不是一个人。
    陆无衣无语极了:“我什么时候和你是夫妻关系了?”
    江知白:“这些日子见外人,你也没否认啊!”
    陆无衣:“我今天也没否认。”
    江知白凝眉一想,是啊!顿时发现原来是祝迩那个小子脑子和别人不同:“都是祝二傻子!”两人住一块了还不信,偏要来问。
    陆无衣回去坐下:“他就是这个性格,见了稍微美貌一点的女子就走不动道,家里早有好几个姬妾,不过没娶妻而已。”
    江知白一听,彻底放松了:“看不出来啊,竟然是个花花肠子?”
    你看不出来才怪了。见了陌生女子一面就上赶着约人,这种人不是花心好色是什么?
    陆无衣压了嘴角,无视他仿佛真不知情单纯的模样:“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早就知道,我家人也都一清二楚,所以早两年,铸剑山庄想要和我家结亲的时候,我爹娘全都拒绝了。”
    江知白提高声音:“这小子还想娶你!”
    陆无衣强调:“我爹娘拒绝了!”
    江知白:“那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无衣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拍:“还听不听?”
    任凭江知白武功高强,被人拍脑袋却一拍一个准,顿时乖乖坐好,一脸真诚:“听!听!你继续说。”
    陆无衣沉吟:“所以现在我在想,铸剑山庄仇恨我家,会不会也有这件事的关系。”
    江知白早前还说祝大霖看上去不像心胸狭窄之人,现在却仿佛完全忘记自己说过的话:“那肯定是,这家子个个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祝大霖祝迩都一副心胸狭隘的模样,估计新仇旧恨一直记在心里,就想要陷害你们陆家。”
    陆无衣无奈地撇开眼,不想和他说话了。
    这人现在说的话根本信不得,都是胡言乱语。
    江知白却往前凑过来:“小衣儿,你也知道我在追你啊?我的《凤求凰》都可以倒着吹了,我还以为你没听懂呢。”
    陆无衣脸一红,翻了个白眼起身:“到点了,吃饭去了。”
    江知白追过去,肩抵住她的肩并肩往外走:“慢点,赶不上我带你下山吃馆子。”
    泰山派为了招待普通客人方便,专门弄了一个大堂,摆上餐桌,供所有人到点进门吃饭,而某些大门派的掌门、嫡传弟子,则可以有单独的送餐服务,有的还能点餐。
    江知白和陆无衣自然没这个服务了,都是去饭厅吃大锅饭。
    路上一点都不巧地遇见了祝迩,这位本可以单独用餐的二公子带着一个师弟笑意盈盈地跟着他们去饭厅。
    四人刚好一张小方桌,饭菜一桌几盘有定量,江知白看看这两人不太能吃的样子,没赶人。
    铸剑山庄富裕,祝迩吃惯了精细美食,哪里看得上饭厅的粗食,吃着饭,眼睛大半时候都落在陆无衣身上,不停和她找话题。
    江知白知道了陆无衣对此人的评价,倒也不急了,今天厨房难得上了一条红烧鱼,他专注吃饭。
    吃了没几筷子,江知白一如既往地快准狠戳中鱼肚子,撸下一大块鱼腹肉,沾了沾酱汁――送到了陆无衣碗里。
    陆无衣一呆,看他。
    江知白脸色别扭:“看什么,快吃。”
    陆无衣想起当初养伤在客栈,此人给她娘亲过冥寿,却自顾自吃好喝好,把鱼尾巴留给她……这今夕对比,顿时嘴角扬起压不下的笑意。
    祝迩见了立刻叹惋,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赶紧拿起筷子给鱼翻了一个面,夹了一块鱼腹肉要递过来。
    江知白半空拦住,稳稳夹走:“谢谢啊。”
    祝迩:“……”
    陆无衣无意此时与祝迩起什么纷争,开口缓和气氛:“祝公子来得有些晚了,我们已经把周遭的风景都看完了,当地有不少特色美食,祝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带着人下山去逛逛。不过我早已去过了,再去第二遍没什么意思。”
    祝迩便有些失望:“我一人去有什么趣味?”
    说到这他就有些怨气:“我们本是早早出发的,谁知道半路遇上了一些事,耽搁了好久。”
    陆无衣不动声色地问:“可以问什么事吗?是不是也遇上争夺《阴阳经》的人了?”
    祝迩见陆无衣对这个话题有兴趣,就立刻殷勤地说起来,哪会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可说不可说的:“抢经书的人多了去了,和我们家也没什么干系,就是我们山庄一个弟子被害了,本也没什么,但引出不少他的家务事,他妻子在当地处理,正好遇上我爹途径那地,女人就找上门闹了许久。”
    陆无衣迷惑状:“越发听不明白了,弟子被害,他妻子为何找庄主闹?希望庄主帮她家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