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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 心存芥蒂 (5)
    「事情是在高三那年,白枫父母出差所搭乘的飞机被袭击。原本白枫的爸爸因为受伤而无法再工作,但他坚持要一起,警局那边也就特别批准。」她带着惋惜的别开放在他脸上的目光。
    「这样就行了,谢谢。」岳飞点头,「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说完,他便离开。
    神原若菜看着頎长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有些发怔,她还是摸不透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从他的表示来看,把白枫交给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希望这次她真的可以得到所谓的幸福。
    然而,在某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阴谋渐渐地浮上檯面,漆黑的身影完美的藏匿于阴影处,唯独那双眼睛闪烁着阴鷙。
    「国宴你会来?」面纱下的唇张动,明显惊讶的口吻让与他对话的男人莞尔一笑。
    「是,我当然会到。」
    蒙面人微微敛下眸子,像是在沉思,通讯器另一头的人也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两人就这么静默在彼此的呼吸中,良久。
    「计画,再过一个月左右会开始,印象中有个超级大案。」他低迷的嗓子道,显然有些疲惫。
    「……嗯。」淡淡地应了声,原本以为对话应该就此告一段落,男人预期外的话使蒙面人感到一阵诧异,「你也多注意身体状况。」
    「要是没了你这副手,我会很困扰。」听闻,蒙面人自嘲一笑,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吗?
    「我明白。」
    他把玩起手上的枪枝,看着上面特殊材质镶上的印记在半空中泛光,炫目得令人难以挪开视线。
    悲伤与残酷交织而成的过去,对他来说是曾经、也是未来。双手老早被血腥浸渍的他不能回头,也从未有人给予他这个选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踏过别人的尸体——直到自己死去的那天。
    皎洁的月色落在那张神秘的脸谱上,意外柔和,蒙面人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竟是令人惊骇的景象:血跡殷红洒在地上显得狂放,月光照射到的地方恰好截断一隻惨白的手臂。
    他漠然回头,淡然地望着今晚的收穫,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陡然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迅速回头,难以置信的神色清晰可见。他举起枪,枪口准确地对准来者的心脏。
    「bishop,你别妨碍我的计画。」他看着亦敌亦友的他,目光狠戾却又带着纠结。
    「恕难从命。」他踏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明显乱了阵脚的人,海蓝色的眼深沉且透出坚定。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蒙面人放下枪,不甘心瞪了男人一眼,仓皇地离开。
    如豹一般灵巧的影子在黑夜里穿梭,望着那越变越小的人,被称作bishop的男人叹了口气。
    翌日,岳飞与白枫两人一早晨跑完就直接待在地下训练场,手把手的教学方式让他吃尽了对方豆腐,正暗暗窃喜。
    「你从刚刚开始就在偷笑什么?」放下沉重的狙击枪,她皱眉,感到困惑地回头。
    「没什么。」他佯装不知情,立刻收回前一秒还放在对方腰间的手。
    白枫怀疑,却也没有证据,耸耸肩,把放在桌上的水递给岳飞,最后两个人乾脆坐在地上,靠着墙沿休息。
    「军火商这样的工作……很危险吧?」她仰头,眼神没有焦距,只是向着前方,彷彿要将思绪净空。
    「是挺危险的。」他不否认,因为这就是事实,难道他该睁眼说瞎话告诉白枫很安全?
    「你会担心我吗?」他微笑,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白枫会给自己答覆。
    「会啊。」岳飞一怔,愕然地看向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原本还觉得没什么,被对方这么一看,白枫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很害臊的话一样。
    他低笑出声,弯成月牙的双眼睁开以后,眸光深情注视着她,唇边噙着一抹温柔,「只是觉得很高兴而已。」
    什、什么啊……这种表情也太超过了!白枫的脸颊顿时燥热起来,她撇过头,结巴着开口:「既然知道了就注意安全,省得别人替你担心。」
    「遵命。」他打趣地看着她从未表露过的一面,感到幸福的弯起嘴角。
    等到白枫终于冷静下来,她才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找岳飞。
    「你下次谈生意是什么时候?」
    「没意外是一个月过后。」他挑眉,曖昧地道:「不过如果是你需要我,再大的案子我都会想办法推掉。」
    闻言,她白眼一翻,心里却意外的甜。
    「什么样的案子,要提前准备吗?」
    「嗯、是贩卖武器给别个国家,军事用途。」
    她瞠目,「这种生意你也做!要是他们是想攻我们国家怎么办?枉费你叫岳飞,一点精忠报国的精神都没有。」语气很是唾弃。
    男人无所谓地耸肩,「真那样我会带着你们走得远远的,至于名字那是我爸的恶趣味。在我眼里,金钱至上、尽忠报国都是浮云。」他认真的说着,白枫只能无奈扶额,摇头加叹气。
    就是把这傢伙从北极牵到南极,爱钱的个性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我想问你,后天的——」她的唇突然间被男人的食指抵住,迫不得已噤声。
    「嘘,邀请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女方的工作。」一弯蛊惑人心的弧度浮现,他带着磁性的嗓子道:「女人,你愿意和我参加后天的国宴吗?」
    白枫理所当然答应了,但有个问题依旧困扰着她——这大爷到底还要叫她「女人」叫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