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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中立的,不用担心
    151,中立的,不用担心
    少年的无言不会有人知道,不过惟一可喜可贺的是在出城后秦雅阳终于发现自己脸上的状况,用脸巾冒着脸,终算让少年能正眼看着秦雅阳。在他们离开该城后不久,少年发现一些不妥的地方,他们要去哪儿?刚才他和秦雅阳会合后便很自然走出城门,他们好像忘记要商量去哪儿,少年想到这不禁停下脚步,”你现在才想起不妥的地方吗?”申维的声音在少年脑海中回荡,少年回答申维的只有一片沉默,不过答案很明显,秦雅阳看见少年停下来,连带自己也跟着停下脚步,想起她们走出城门后甚么话也没有说,便想到她们是盲无目的走路,”锦华,我很随意的,所以你想去哪个地方?”听到秦雅阳这样说,少年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他只打算和对方一起走出沙漠后便分道扬鑣,但现在对方这样说,少年感谢她都来不及,虽然对方和他一样身无分文,但旅程上有人陪同也不错,而且对方实力高强,不会成为负累,”我也没有目的地,我只想去有船往帝神大陆的城市,你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吗?”少年说出这句话后顿时觉得难为情,对方又不是导游,这样问她为难了对方吧?可是谁叫他脑海中的申维不是goggle地图,放大缩小任君选择,任意一点即有路线,自己又忘记趁有钱时买地图,总不能用口水指路吧(即是向手掌吐一口口水,再用手指拍打沾了口水的一处,口水溅向哪个方向便向那个方向走)?太不科学了。秦雅阳没有因为少年的回答而感到困扰,她闭上双眼,感受着由四面八方扑来的风,她嗅到由远方飘来的海水味,以及一丝微弱得可以忽略的海风,是那令人熟悉的海风,她缓缓张开眼,刚巧看见少年满脸惊讶的脸庞,她浅浅一笑,伸出手指指向南方,”向那个方向走吧,相信我,那儿绝对有船往帝神大陆,其实你为何要往帝神大陆?”对于少年去帝神大陆的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帝神大陆有甚么吸引他?”没有特别的原因,我只是想回家,我太想家了。”少年很诚实回答她,到了帝神大陆便能请人打开空间裂缝回家了,纵然这是事实,但听在秦雅阳的耳中却变了质,回家?回到帝神大陆的家?秦雅阳想起帝神大陆的帝级学院,帝级学院算是他们在帝神大陆的家吧?那儿有着他们的欢笑,亦有着他们的悲哀,纵使当时还是战争阶段,但她感到一种另类的轻松,一切都还不是绝望的境地,还能看见希望的曙光,你不再认识我们,但仍保留了当时的感觉吧?秦雅阳很快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她仍记得她的目的,她偷偷用仙术召唤微风,为自己吹乾眼角上欲要坠下的泪水,向着她自己指着的方向前进,少年只好跟上去,现在的他只有相信秦雅阳这一条路。又在沙漠上风餐露宿了好几天,他们总算在远处看见一座城的轮廓,少年便立刻问申维前面这座城是属于谁的势力范围,说起来少年对这问题的答案心情很復杂,如果这座城是十三神盟的势力范围,那么他这个通缉犯还能安然入城吗?但如果这座城是阎门的势力范围,他这个早已与阎门的人结怨的人入城还真怕再次遇上紫衣人,而且过往的事证明少年的运气很差,少年不知道自己希望这座城属于谁的势力范围,申维很快打碎少年的不安,”这座城应该是持立场中立的,我离开这个世界都十五年了,这个世界变成怎样我不知道了。”虽然申维的回答充满不确定性,但已经足够让少年放下心头大石,这座城在十五年前便是立场中立,到了现在有很大可能仍是立场中立。待他们入城后,少年在四周看不见通缉自己的通缉令,看来这座城仍是立场中立,身无分文的他们一入城自然想到去到地下佣兵场接受委托,毕竟就算少年的粮食再充足也好,乘船往帝神大陆是要买船票。来到地下佣兵场的他们想也不想便寻找可以预先领取部分赏金的任务,他们都是想把那些预先领取的部分赏金拿去住旅店,但少年是想在旅店大睡一场,秦雅阳则是想洗澡,谁叫在沙漠的野外不方便洗澡。经过一番努力后,他们总算找到一份他们要找的委托,委托内容很简单,击杀一隻沙漠黑熊并缴上牠的心脏,可得赏金五万,原先这份委托是不能预支部分赏金,但凡是接下这份委托的人都死光了,其他人都不敢接这份委托,地下佣兵场的负责人便更改这份委托的设定以吸引别人接下,听完这份委托来歷的少年有点后悔接这份委托,这份委托听起来就像被诅咒的委托,对于委托中的主角-沙漠黑熊,少年记得他在天佑城郊外便见过了,想到那隻黑熊的模样,少年很自虐的想像自己被黑熊活生生撕开一半的情景。纵然沙漠上会有黑熊存在是一件不合乎常理的事,但少年早已想通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合乎常理,先是有人在空中飞翔,接着更是人工沙尘暴,区区一隻沙漠黑熊算得上甚么,如果有人问他是不是害怕那隻沙漠黑熊,他会回答他只是忌惮而已,和紫衣人的一场血战后,少年终算对自己的实力有一点儿认知,他可不是渣,不是当砲灰的料,至少他在强悍的紫衣人脸前没有立刻挂掉,倒是坚持了一会儿,儘管到最后他是靠偶尔性的爆发赶走对手,但他好歹短暂和对方打得不相上下,当初要不是他的琉璃音断掉,他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想起断掉的琉璃音,少年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即使当初他锻造琉璃音时就已经知道它很脆弱,但随着它伴随他出生入死,他渐渐对它生出一种”其实不是想像中那么没有用”的感觉,但当他看见它断掉时,他便想起了它的名字,琉璃音,剑如其名,如琉璃般脆弱,亦如音乐一样华而不实,当时自己执意锻造它是不是过于儿戏?可惜无人能够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