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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是他吗?
    翌日,叶萦栖拿着地图从学院城穿过,去西边码头。
    今天周末,很多学生出来吃饭逛街。
    人群传来讨论纷纷:
    “真漂亮啊,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哪个院系的?”
    “不知道。”
    “我怎么没见过她呢?这么漂亮我应该认识。”
    “看年龄不是高中部的小屁孩。”
    “不会是特招的吧?”
    “真的假的??”
    “我第一次见,听说全是俊男美女?”
    “这再正常不过了,院长、副院长要担当门面。外交学院招生都要求五官端正、口齿清晰、形象气质佳,不然从事工作更困难,所谓:长得漂亮是优势,活得漂亮是本事。”
    “你讲得好有道理哦。”
    “以前遇到个特招班的哥哥,一笑把我眼睛都看直了。”
    叶萦栖压根没空管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走路好烦,居然让她走这么多路,直接把船扛过来找她不好吗?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参差不齐,学院有智脑,可以给人上课、全面覆盖监控各种问题还能判断学生隐私数据自行销毁,交通却不发达,学院城这么大只能步行。
    最远一个码头,走死她算了。
    后来回忆起这天早晨,叶萦栖确定自己因为走了太多路而想掉头回家,在发现折返更远后,她放弃了。
    简直不知道她脚怎么挪到西边码头的,痛苦。
    不过看到船上的人时,她当场就感觉值回了。
    “哟,太子爷。”
    这一喊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有人甚至放下了手里正忙着的事投以关注,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一向喜欢低调的洛宸寰眉头拢起,最后还是给面子淡淡招呼了一声,“叶萦栖公主。”
    叶萦栖走上去,近看那张冷硬的俊颜。他的帅不张扬,如他的人,可只要看到,就没有人会说不帅。
    这面无表情的,洛宸寰不高兴是她吧?
    “可惜了,是我跟你一起,你不能跟沐萱宜共度一周欢乐时光了。”
    “我们不是去玩的。”
    “可是我还蛮喜欢玩的。”叶萦栖眨眨眼。
    洛宸寰突然有预感,他此行应该不会太顺利。
    “那请自便,我就不奉陪了。”说罢,仿佛不想再跟叶萦栖继续待在一起,转身朝船舱走去。应该是去找引接他们的学长了?
    叶萦栖直勾勾盯着洛宸寰的背影,眼中透露出几丝诡异的兴奋。
    另一边,沐萱宜根据管理老师给她的地图路线,找到了登船地点。
    揭下兜帽,登上甲板,看着上面熟悉的人,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她精确地叫出了那人,“路赫学长。”
    这位学长是浓眉大眼的长相,见到她后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腼腆地涨红了脸。
    “是我,没想到沐学妹还记得我。”
    沐萱宜轻笑,“学长不也记得我?我们总共才说过两次话,你的记忆力也很厉害。”
    “哪是什么厉害啊?是学妹太漂亮了,让人一见难忘。”说完,后知后觉这话有点容易让人误解,又补充道:“不论男女都难忘。”
    “学长太过奖了。”
    谈话间,路赫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往北方瞄了几次。
    顺着他视线望过去,远远有一座规模不算小的岛屿,沐萱宜疑惑,那不是居民区吗?
    “怎么了学长?那里有什么吗?”
    “我刚回来就要走,都没时间回去看看妻儿。”路赫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嗯?沐萱宜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娶妻生子,有家室了。
    毕业不到两年,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吧?
    而且她记得……
    “我记得路赫学长之前是在跟白潋学姐谈恋爱吧,你们……?”
    “是,我们结婚了。”
    “真好,当时我们都应该去祝福你们。”
    听到她这句,路赫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凝固。
    但只有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笑呵呵的,“我俩从简的,当时也没什么积攒家底,怕款待不好客人。”
    沐萱宜猜想,好像有什么隐情?
    虽然她不了解路赫,不过对白潋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她跟路赫之前说过两次话还是因为白潋的关系。那位大她两届,两人同修了生物学,有次为合作完成一个课题,她们去给小孩代课,白潋白天上课,抽空备课,每日还挑灯夜读到凌晨,她为了配合进度,也跟着一起过了半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
    白潋性格要强,也喜欢大排场,成绩连做了五年第一,在学院朋友遍布各院系,不像是会悄悄结婚的人。
    而且院长顾蔺泽一直挺器重白潋的,最后却选了路赫成为继承人之一。
    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此时,路赫的声音打断了沐萱宜的思绪,“时辰到了,我们该启航了。”
    “不等我另外一位同学吗?”对了,还不知道是谁?
    “他忙,找人通知过我,说他自行前往,也不算违规。”
    沐萱宜遥望了一眼学院城,普通的学生放短假都很少离开。
    这个时间点不在,能忙成这样的,也许只有……
    是他吗?
    她压抑住心悸的感觉。
    “是郇宇炫?”
    “是的。”路赫点头。
    ……
    冥冥中,那些看不见理不清也舍不得剪断的丝线,又变得更多,缠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