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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红楼之袖盈华年 作者:墨染青丝

    第 13 章

    红楼之袖盈华年 作者:墨染青丝

    第 13 章

    上回说到曲、贾二位小姐入,有了伴读之后,自是不好再去上书房和皇子一起胡闹的,出了上回的事情,司徒磊也觉得让太傅教个小女子,实在是杀**用了牛刀,不过一旬上一节课交功课答疑便是。

    这句俚语,皇帝一不小心在自己小六面前都漏了出来,司徒玥瞪大了眼,“在父皇眼里,太傅居然只是杀牛的!我要去告诉太傅。”

    “坏丫头!”司徒磊点了点女儿的鼻尖,“明儿个带着你的新伴读去给你皇祖母请安,那些个混账话可不敢再说了,小心气着她老人家。”

    “玥儿明白,父皇~~~”司徒玥扯着司徒磊袖子撒娇道,这一声叫的是百转千回,司徒磊笑道,“又有什么事要朕给你挡着?”

    “母妃今日特意熬了汤,好香好香~可是没有玥儿的份怎么办?!”司徒玥一手拉着皇帝,一手捂着脸,眼里满是祈求,“咱们今天去母妃那里用膳吧!玥儿好想喝!!!”

    “小馋猫啊,你这丫头鬼鬼的,又懒又馋,看以后谁敢讨你回家。”司徒磊的话让司徒玥想起了那次站在四皇兄边上的那个少年,有着南方人独有的清秀,生的很好看呢……不由自主便脸上发烫了。

    司徒磊以为她是因为提及亲事害羞了,朗声大笑,带着司徒玥摆驾栖霞,当夜便宿在那里了。坤宁里则是又清了一批瓷器。

    瑞贵嫔跟太后提了一回贾敏的事,今日看司徒玥回了淑妃处,便打了招呼,将贾敏接到自己中。

    “虽称不上接风,但也算本一番心意,中自有娘娘同公主殿下,我不过是为着两家情谊,拖贾小姐来解乏罢了。”瑞贵嫔知道贾敏身后那个叫沁荷的□必定会将自己的话传到淑妃耳中,她又何必越俎代庖地大包大揽,也是为了打消那边以为自己要拉拢贾敏的疑虑。

    “在家中就听嫂子夸赞娘娘,今日一见,方知民女往日揣测都不及娘娘真貌万一。”贾敏也顾忌着其他妃嫔,不敢真夸什么实质,只从自己入手,既哄了瑞贵嫔又慎言,也算滴水不漏。

    瑞贵嫔满意地点了点头,“按理说,咱们还是亲戚呢,只是本进早,你那时年纪小,也没个来往,不想你已经到了亭亭玉立的年岁,同贾夫人很是相像呢。”

    只是想到贾母,瑞贵嫔心底冷笑起来,袁氏在贾家被贾母压制着,她也是听娘家说了的,家里边儿儿子都已经袭爵成亲,你这孀居的还叫着太太,占着主屋,没的让人好笑。

    思及此处,便有些不痛快,也不欲同贾敏多说什么了,“本也不留你了,公主想来也是快回微云轩休息了。”

    贾敏施施然谢恩,带着沁荷回微云轩了,正在门口撞上司徒玥以及送她回来的司徒瑾。司徒玥来来回回看了一遍,这才笑道,“我就知道瑞贵嫔不会欺负你,你可倒好,抛下我一个人去享用酒宴了是不?”

    “……”贾敏一时无言,还是司徒瑾替她解了围,“你呀,就是这么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吓着人家姑娘了不是?贾小姐且不用理她,她就是这个脾气,逗你玩儿呢。”

    贾敏听他声音略显低沉,很是让人有信服的感觉,大着胆子抬头飞快地瞟了一眼。司徒瑾穿着浅青的常服,眉眼间棱角分明,余晖下一双眼深邃至极。通身气派肃然冷寂,让人不敢做亲近之感,难得司徒玥并不怕他,仍是扯着袖子撒娇。

    她本来就认床,就算里高床暖枕、名贵熏香,但夜间仍旧翻来覆去睡的不甚安稳,干脆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坐了,将今日之事一一理过,皇后处的违和,淑妃处的拉拢,瑞贵嫔的柔和,公主的亲切,最后定格在司徒瑾低头看妹妹时候,眼中划过的那一抹宠溺。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人露出这样的眼神,也许是穿云破雾的震撼,更能让她觉得司徒瑾对公主这个妹妹的宠爱。

    她偷瞟自己的眼神,司徒瑾不是没有注意到,只当她同一般大家闺秀一般。【苦逼脸,小鲫鱼一出来我就会想往耽美那里靠orz】

    没几日,司徒磊传各世家子弟御花园饮宴,探花郎林海自是在名单之上,另有定远侯之子曲敬,也就是曲小姐之兄,未来的三驸马。

    司徒玥看三姐司徒玘抱着个琴,却是心神不定,屡屡错音,心中了然,转头问曲清瑶道,“清瑶,你哥哥可是有那飞廉之称的曲小将军?”

    曲清瑶会意,“回公主,您记错一字,家兄的虚名是小飞廉曲将军。”

    “好吧……就是这么个意思嘛,你哥哥今日也被传召去饮宴?也是,近日那花开得正好,我都想去了。”司徒玥笑道,眼尖地发现三皇姐居然调错了弦,上去按住她的手道,“三皇姐,咱们也去赏花可好?我前阵子被禁足,可是闷得慌呢。敏儿同清瑶刚进,也该带她们熟悉熟悉内。”

    于是最终她们就熟悉到了这假山后面?司徒玘抚额,她还没有做过这么丢脸的事,虽然立着设宴的地方,还隔着花草树木,但终究也算是堂堂公主在窥视,说出去,都不要想做人了。

    贾敏也是无奈,转过身去替她们望风,只有清瑶应和着司徒玥,“六公主您看,那边那个深蓝衣裳的就是我哥哥。”

    忍不住没有形象地望了望天,贾敏认为自己在里学到的第一点就是,更深刻了解了第一印象是假的,完全不可相信,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司徒玘自然也是听到清瑶说话的,红着脸望了几眼,便拿帕子捂着眼羞得不再抬头,司徒玥看目的达到了,招呼着三人就要离开,却是远远地正对上一人的眼神。

    林海就坐在曲敬身边,他虽不太喝酒,但尚且想着客套一回也无妨,却屡次被司徒瑾用眼神警告,只能无奈地推辞了几杯。他不太喝,不是不能喝好么……正郁闷地夹了一筷子菜,一抬头却看到假山后露出了绮罗裙角,然后便对上了司徒玥那双错愕的眼,一时尚没有来得及收起自己对司徒瑾的不满。【鲫鱼你圆满了……我要把你的戏通通砍掉啊!!!!我要忍着不写你们的奸·情啊有木有!!!】

    司徒玥看他眼底隐隐有不快,以为是嫌弃自己失礼,心情顿时跌落谷底,闷闷不乐地扯着司徒玘走了。

    司徒磊身后伺候的吴德借着上前倒酒的时候,轻声道,“陛下,二位公主已经离开了。”

    “唉……”司徒磊小小地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朕在四周安排了人掩护你们,早就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就算是偷看,也要光明正大地偷看,退下所有人只带两个伴读来,不是摆明了拿把柄给人抓么。

    皇帝陛下一语中的,司徒玘司徒玥回微云轩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正殿高坐,恭候多时了,司徒玹自是站在一边,等她二人给皇后行过礼后,才朝着司徒玘一福身,“玹儿见过三皇姐。”

    司徒玥正不高兴呢,勉强逼着自己福了半身,“五皇姐。”

    皇后不悦地皱起眉,“六公主这是对玹儿不满呢,还是对本不满呢?本真是没想到你的规矩已经连玹儿都不如了,她还不是你这样从来浸的呢……”

    司徒玥深吸一口气,“玥儿不知何处失礼,还请娘娘赐教。”

    “这就是淑妃教你的长幼有序?还是你觉得,除了淑妃所出之外,其余都算不得你的兄长皇姐?!”皇后一拍桌子,“本面前尚且如此放肆,背后还不得怎么欺压你五皇姐这么个无权无势的。”

    “皇后娘娘请慎言。”司徒玥垂着头,“五皇姐乃中养女,玥儿不敢无礼,更不知这无权无势从何说起,何人又算有权有势还请娘娘指教。”

    皇后被她堵了这么一句,眼神愈发凌厉,司徒玘在她瞪视下不敢动作,只能暗暗着急,贾敏和曲清瑶跪在她二人身后,更是本没有被皇后准许起身。

    “放肆,还不跪下,本今天就以嫡母的身份教训你这个不肖女又如何。”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刚刚你们二人去了何处不要以为本不知道,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后果可是你们能承担的?”

    “六皇妹年幼,还请娘娘息怒。”司徒玘跪下求情道,暗自吸了一口冷气,皇后这是故意来找茬的,只要坐实了她们是去偷窥男子,就是父皇散席回来,保得住她们也保不住她们的名声了。

    这就是皇后,一国之母让你跪能不跪么,司徒玥在心里苦笑,但是身子却站得笔直,她是恃宠而骄,她也是多次故意顶撞,因为她本不能忘记,这个人杖毙了娘留给她的嬷嬷,那个会和自己讲娘小时候事,讲娘多舍不得自己的嬷嬷。

    那个时候自己那么小,哭得声嘶力竭也不能挽回,嬷嬷为了不吓到自己,甚至强忍着不肯叫出声来。也是那个时候,她明白了,这是里,而她除了得到皇祖母和父皇宠爱外,没有其他方法好好活下去。

    “那还请娘娘再指教,刚刚玥儿同皇姐去何处了?”她抬起头,眼里闪着状似恭敬的光深深刺痛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她颤抖着手指指着司徒玥,“你!你!”

    司徒玹忙上前去顺气,怒视司徒玥道,“皇妹还不赶紧给母后认错?!”

    皇妹……我还怕你听了我这声皇姐折寿,司徒玥把心一横,就是不肯跪,“玥儿知道娘娘怜爱五皇姐幼年受苦太多,不免太过小心,但是要玥儿不顾规矩,一味迎合,请恕玥儿做不到。不妨去宁寿请皇祖母做主,看是玥儿可是能承担的。”

    “咳咳……皇后娘娘也在,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一穿着素净的装女子在人的搀扶下缓缓进来,“这是怎么了……咳咳……”

    “妹妹身子不好,怎么出来吹风了。”皇后一口气梗在口,还要挤出笑容来亲手扶女子坐到自己身边。

    司徒玹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听得司徒玥司徒玘二人口称“给贵妃娘娘请安”,忙跟着一起行礼。

    “这就是琴妹妹女儿?很是标致啊,难怪娘娘私藏着了。”贵妃说话软软糯糯,倒有几分江南口音,只是一句话,差不多要喘个三口气方说完,让人听得揪心。

    “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怕她打扰了你静养。”皇后将司徒玹拉至身边,“还不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轻轻伸手扶住司徒玹要下拜的身子,“罢了,刚刚不是行过礼了么,有空去我那儿坐坐。我难得看今天风景好,出来走走,到门口了才知道这儿住了玥儿,她这是惹娘娘生气了?”

    “也没旁的事,就是为了玹儿,玥儿许是不大喜欢这个姐姐……”

    “哦……”贵妃拉成了音,“姐妹嘛,她们都是陛下的血脉,自是亲近的,女孩子家闹矛盾了也没什么,对了……娘娘,这五公主封号是何?我那时候就跟婉宁打赌说,她几个妹妹的封号啊,一定和她不是一个寓意,娘娘您瞧,这安宁、乐宁都是盼着好,哪像婉宁那个是陛下望着她……咳咳……”

    司徒玘想到几乎和司徒玥一样活泼的婉宁大公主,顿时打了个寒颤,那个“婉“字分明是父皇同这个宠妃女儿所开的小玩笑。

    皇后嘴角一顿,也不知道贵妃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五公主虽然年纪较长,但是还没有受封,虽说是自己抚养,但仍旧记在死去的琴贵嫔名下,只是个普通皇女而已……司徒家历来重视长幼有序,她这才表达了对司徒玥这半礼的不满。

    贵妃看她忽然不说话了,笑道,“是我疏忽了,还没有受封吧,陛下近来事多,到让玹儿受委屈了。”

    “玹儿不敢,父皇母后的关爱,玹儿已经感激涕零,并不奢求太多。”司徒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父皇既然说认了她,那为什么不理她,还有太后……

    “好孩子……咳咳……”贵妃苍白的脸色更加透明,“我乏了,先行告退了,让玹儿送送我可好。”

    看皇后微微点头,司徒玹笑着搀过贵妃,“玹儿自是乐意之极的。”

    贵妃这一回来的蹊跷古怪,却又什么也不说的走了,皇后因为被她打岔,也不想再继续了,带着人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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