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小臾宝宝
    两人难舍难分地亲了好一会,蒋臾额头已经肉眼可见地渗出薄薄的汗,结束的时候,她似乎还没有缓过来,脸埋进沉孑然的脖颈,实际上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
    沉孑然胸膛紧贴着她,此刻安安静静的,他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一个一个音符,连成动人的乐章,他同她耳鬓厮磨。
    “感受到了吗?”
    蒋臾还在轻微喘息着,原本勾着他的手,不自然地垂在两边,无处安放的慌乱,因为她深刻地明白,自己私密处抵到的是他的性器,那里已经很硬了,不用刻意去摸,蒋臾都能感觉到多么庞然。
    她选择继续装鹌鹑,低头不语。
    沉孑然低低地笑了两声,手也没打算闲着,捣蛋似地玩她的长发,蒋臾的发质比较细也比较软,抚摸起来超级舒服,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是同一个牌子,气味都是代表春天的橘子花。
    蒋臾见他玩得不亦乐乎,像是在把她当成小猫小狗来逗,她有点不开心。
    她使劲地拍拍他的手背,意外发现他的手竟是如此冰凉,为什么亲吻她的时候,他浑身包括手都是热腾腾的呢。
    被打断也没关系,沉孑然依旧是好脾气的,他有好多耐心陪蒋臾玩,即使蒋臾不愿意和他玩了。
    “现在几点了?”蒋臾的脸颊红彤彤的,她好笨,刚才接吻的时候,她连换气都学了好久,也不知道最终有没有学会,对他说话,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既没有打他也没有骂她,甚至还有些害羞。
    沉孑然回的是,“应该快十点了吧。”他捏了捏她的脸,宠溺的笑漾在嘴角,满到要溢出来。
    他长的特别优越,浓颜系,无官立体,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不怎么明显的痣,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嘴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
    蒋臾承认自己被这张脸迷惑到了,她现在还挂在他身上,一个极其危险的姿势,他不能再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于是她用极快的速度从沉孑然腿上下去,又用极快的速度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上衣。
    沉孑然亲就亲,偏偏还要去扯她的衣服,他想要把手伸进去,幸好自己还是存在几分理智的,没有让坏蛋得逞。
    沉孑然睨着她的行为,嗤笑一声,等她理的差不多了,他拉过她的手,强行将她拉到跟前,蒋臾不明所以。
    他该不会是还要亲吧?
    只见他长指轻点她腰间的纽扣,蒋臾比一般人瘦好多,裤子几乎很难买到合适的,无一例外都偏大,于是,为了方便通勤,蒋臾会花一点钱,去裁缝店里加工改良,她身上这条就是改良过的,并且非常显身材,中间只设计了两枚纽扣,蝴蝶形状,随意地拨动几下,蝴蝶就会飞走了。
    他漫不经心地拔弄,要解不解,蒋臾十分紧张,耳朵又开始烫了起来,她咬唇时,她听见他说。
    “下次亲的就是这个地方了。”他几近痴迷地仰头看她,眼睛比之前还要明亮深邃。
    蒋臾被他搞的不知所措起来,什么叫亲这里,这里怎么亲啊,答案只有一个,她的腿有些抖,某个部分像是感应到他的话,开始分泌出水液,黏黏的,有一点不舒服,蒋臾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深色牛仔裤,要是换成白色浅色的,她真的会好丢人的。
    “你是不是就仗着我不会骂人,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弄我?”蒋臾的语气很是无奈。
    沉孑然平静地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笑出声。
    “下次换你弄我好不好,我的小臾宝宝。”
    他的脑袋忽然凑过来,抵在她的腰腹,避开了坚硬的金属蝴蝶,像小狗缠着主人要糖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拱。
    小臾宝宝,小臾宝宝。
    蒋臾彻底错愕,脑子里铺天盖地的,全都是这四个字,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情人才能用如此亲密的称呼,后来仔细想想也不是十分正确的,如果情人才能做这些亲密的事,那他们这次缠绵的吻该怎么解释呢,该要用什么样的词来点明他们的关系。
    难道要用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所以?
    荒唐吧,离谱吧,可蒋臾还是深陷其中了,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四个字,喜欢到她不自觉地回应他的求欢,对,在蒋臾眼里,他就是在求欢。
    手掌覆在他干燥的发顶,却不知接下来要怎样动作,她想用力揪他的头发,揪光最好,可她又于心不忍。
    蒋臾的脾气随她已过世的母亲,她母亲是个连眨眼都异常温柔的人,待人温和,礼貌谦虚,拥有良好的教养和端正的品格品行,在她母亲言传身教的影响下,蒋臾完美地遗传到了。
    她说她不会骂人,是真的不会骂人,连最常见的“神经病”她都说不出口,面对沉孑然的强势和莫名其妙,蒋臾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还在厨房拉拉扯扯的蒋臾和沉孑然,全然不知晓客厅正在进行中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一边喧闹,一边安宁,在同一个平面,的确有人做到了。
    转酒瓶,定规则。酒瓶尾端指向谁,谁就负责提问或者出题;酒瓶开口指向谁,谁就负责回答或者行动。
    刚开始,周洛是不乐意的,他的狐朋狗友们硬要拉着他的弟弟周迟参加,而且他的弟弟也欣然同意了,周洛不愿意在这美好时光扫大家的兴,勉勉强强地默认,但事先声明,不能出一些不可描述的题目。
    有人应声附和,大笑打趣:“放心吧,知道我们弟弟听不了这些。”
    周落“……”
    谁TM是你们弟弟?!
    几轮下来,周洛都极其幸运轮空了,为什么幸运呐?因为哥哥姐姐们实在太刁钻。
    比如真心话:“说出你今天穿的内裤颜色。”
    不过看人哈,遇到男的就问这种变态兮兮的,遇到女的就问:“给在座的异性按性感指数排序。”
    比如大冒险,什么用嘴深情吻墙十秒,什么模仿洪世贤,说,“你好骚啊!”
    周迟汗颜,游戏也不是那么容易玩的,因为他不知道洪世贤是什么牛马,没点知识储备真不行。
    苍天饶过谁,第八轮,酒瓶在来回摆动下,最终指定了周迟。
    周迟是发起方,而被动方是对面盘腿席地而坐的林银。
    周迟局促地摸了摸鼻子,他一紧张就会犯的小毛病,怎么说呢,他也不是害怕林银,只是单纯觉得这姐太吊儿郎当了,看起来玩得很花的样子。
    玩个牌要和别人用嘴点烟,吃个蛋糕要高大威猛的帅哥喂她,玩个游戏吧,时不时刁个糖,还要和附近的美女姐姐贴贴,不过实质性的肢体接触,林银还是很会拿捏分寸的,点到为止。
    “真心话or大冒险。”周迟说。
    林银不答,反而使唤人替她捏肩膀,她尽情享受着按摩服务,闭上眼睛,说道,“真心话吧。”
    周迟跟着她眼一闭,心一横,似乎憋了个大招,场上的人,屏息凝神,暗地吃瓜。
    “你最讨厌哪种人?”此问一出,周迟率先听到的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叹气声,还以为能找林银乐子,谁想到,就这?弟弟果然还是弟弟。
    嘴里的糖,被林银咬的稀碎,她吞下最后一个小颗粒,才说,“我啊,最讨厌装逼的人。”
    周迟一脸问号,他傻傻地问,“为什么?”
    林银耸耸肩,非常正义地回复,“因为周围装逼的人太多了,我看着心烦。”
    这下,也不知道内涵到周围人当中的谁。
    周洛缩在一边,偷偷地笑,果然是睚眦必报的小公主,刚刚想拿她取乐的人,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得机会马上报复回去。
    周迟哦哦两声,他也不喜欢装逼的人,搞得自己拽拽的,世界上的人好像都欠他二百五块钱一样。
    话音刚落,拽拽的,爱装逼的沉孑然突然出现在大家眼前,周迟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自动把沉孑然归类成讨厌的类型。
    沉孑然根本不需要装,他身上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他要是还装,那大家都是妥妥的二百五。
    林银越过高高低低的人,直视沉孑然淡漠的眼光,故意调大音量,非要让周围人全听清,“我说,周洛,你家厨房和客厅怎么不是一体的,非要搞个隔断,喝水多不方便啊!”
    忽然被点名的周洛二仗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时候对建筑设计感兴趣了?”小公主想一出是一出。
    “我没说我对这个感兴趣啊。”
    周迟疑惑,“我家客厅和厨房又惹到你哪里了?他轻轻试探道,“要不我替它们向你道个歉。”
    林银:“…”他在说什么?
    沉孑然不紧不慢地扫了林银一眼,那一眼居然把她冻到,真够恶毒的,要是眼睛能杀人,林银早就被他杀得体无完肤。
    “我就是觉得特麻烦,而且加个隔断也不好看,你的审美还真是一言难尽。”林银吐槽道,她是真心觉得不好看。
    这下周洛无话可说了,只好回,“我是一个注重隐私的男人。”拜托这和隐私有何关系,难道说周洛是有什么空间羞耻症?
    林银立刻抄上家伙,骂他,“装逼!”
    周洛:“…”实在冤枉。
    当气氛逐渐诡异时,更诡异的是,蒋臾从沉孑然后面探出了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又是俊男靓女,又同时消失在某一段时间,这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此话是沉孑然对着蒋臾说的,语气夹着一丝丝的抱怨,大家都齐齐认为自己喝多了,误听。
    试想一下,沉孑然装成委委屈屈的样,说出委委屈屈的话,黑白无常听了恐怕都要哭着打道回府,鬼比人可怕,他比鬼可怕。
    蒋臾抿抿唇,小幅度点点头。
    她说自己可以打车回家,沉孑然说不放心,她说不用不放心,周迟会和他一起。
    沉孑然当场就不高兴了,也不主动拱起头蹭她的手心,甚至还有点生气。
    质问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住在一起?”
    他锐利的目光快要把她生吞活剥,蒋臾一时适应不了他突如其来的翻脸,只好温声安抚。
    “我是他家教啦,她妈妈拜托我看管他而已。”
    沉孑然瞬间气消了一点,“看管归看管,那也不能他去哪你就跟哪。”
    蒋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其它时候周迟在家一日三餐,课补完,蒋臾就正常下班走人,她家离周迟家挺近的,共享单车五分钟。
    结果今天周迟忽然就叛逆了,还没有到点,就吵着要出去,蒋臾想,他妈妈拜托她看管他,还补充说明,有必要可以跟着,那她一定要说到做到啊!至少得看钱的面子吧,他妈妈给得有点多,于是,她就跟过来了。
    “嗯,我就跟了这一次。”蒋臾声音小小的,透着点小心虚。
    兔子把狮子顺毛的关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