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再度飘到刚刚休息室的场景,内心依然澎湃不已,他不懂,他这是怎么了?论见过的美
女,他也是过尽千帆,怎么一颗心竟如初次动情般的热血沸腾?
原本只是一路寻找手机,找到休息室,顺手扭开门球,结果一转就开,想都没想,直接进
去,两人相视的瞬间,那双惊恐的黑白瞳眸令他心悸,她像堕落人间的妖精,慌乱不安,酥胸半
掩,嫵媚动人,他有片刻失神,心跳漏了半拍,不得不小人的说,那随意的一瞥,她丰盈窈窕的
一切已尽落眼底,直衝心房,而羞耻的是,他竟然如少年般情动,他硬了。
他暗叹口气,如果当时她手中有刀,一定当场砍的他血流成河,因为他全身已被她美眸里射
出的刀光剑影劈的面目全非。
一整晚,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绝美面孔,甚至心浮躁动的想找出她是那个单位
的新人,为何他从没见过她?努力压抑那股前所未有的怦然,只能尽量安慰自己,是太久没有找
女人发洩始然,就在他以为应该可以心平气和的开始谈笑风生时,那整晚盘据他心上的女人,以
一种如天女下凡般的惑人姿态,翩翩站在台上,再次轻易的撩拨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惊
讶的发现,整晚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超想要她。
[一群男人喳喳呼呼的,吵死了,耳朵快长茧...]李名扬捻熄手中的烟蒂,双手斜插在
西装裤的两侧口袋,有些烦躁的摇摇头。
单伯杰失笑的看着他。
李名扬侧头,问道:[你笑什么?]他一脸不解。
[我是公司业务总经理,理所当然一定要出席这个业务表扬大会,请问你这个公司董事为何
勉强自己出现在这里?]
这个大少爷,鼐族唯一继承人,这个时间应该是跟那些富二代风花雪月去了,怎么会心不甘
情不愿的留在这里,令人匪夷所思。
[你以为我想吗?]李名扬颇为不耐地啍道。
[鼐老的命令?]单伯杰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他也把烟熄掉,拍一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
地调侃:[所以下个月转到金控实习了?]
[我看老头子故意在整我,每个產业都要我从第一线实习,我虽然不像你自哈佛出来,好歹
也拿史丹佛双文凭,老是叫我去做那些基层做的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李名扬那张美的过火的脸,懊恼的剑眉微蹙,更添邪魅性感,搭着他的肩膀,两人往会场方向走
回去。
[你不懂鼐老的用心良苦。]
两个有型有款的男人,浑身都散发致命的雄性费洛蒙魅力,无远弗届,高大挺拔的体格,沿
路引起女人们频送秋波,这世界不是只有好身材的女人,才会引起男人想入非非,拥有一脸好皮
相的精壮男人,也是会令女人趋之若鶩。
[懂!怎么会不懂,我那个大姐在背后扯后腿,大妈在吹枕边风,想尽办法阻止我进入公司
核心,我做什么事老头子都不满意。]
[你这么轻易就被打败?]单伯杰侧眸睨他一眼。[你可是天下第一美男,集美貌,智慧,
才能,还有那一肚子的腹黑,谁斗的过你。]唇边绽放一道揶揄的笑,正好兰妍和潘婷婷朝他们
的方向走过来。
[喂!干嘛把我说的像...]
单伯杰在看到兰妍的那一刹那,耳朵自动屏蔽,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
她已换下原来性感的礼服,身装全白香奈儿及膝短裙装,那匀称的小腿,脚踩十公分高跟鞋
裊裊娜娜,一头长发飘逸,有种古典的温婉气质与现代的狂野娇艳,这明显的反差,让她的美令
人无法逼视。
此刻,绝美的丽容下却透着怒气。
[兰妍,对不起啦!我太粗心了,没有注意到那是男女通用的更衣室,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那
门把竟然坏了,不能锁,下次我会小心啦!]潘婷婷可怜兮兮的一逕赔不是,先把错误全部揽在
自己身上,处罚比较轻。
[下次?]兰妍转头狠狠瞪她,吐出的话像冰块,又冻又硬,还有下次?女王现下一肚子火
,那有那么容易解气。
都被人家看光光了,死色狼,就不要被她逮到,绝对也要他脱光光赔罪,不对,他脱光,她
会长针眼,灭他一隻眼谢罪。
[不会,不会,不会再有下次。]那敢啊!她吐吐舌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兰妍身边,嘻皮笑
脸的摇摇手。[不过,兰妍你说那个人是色狼,他不是耶!他是公司的...]
兰妍又侧头冷冷睇了她一眼,她马上知趣的闭上嘴巴。
色狼还有分真假吗?非请进入,非礼竟视,他就是色狼,管他是美国总统还是大陆主席。
她兰妍的身子岂是可以随便任人覬覦,想到那个男人眸中暗影流动,即便一闪即逝,她也知
道那代表什么?那是原始的慾望,野兽闻到猎物的光茫。
只是在慌乱之中,她两颊驀然飞红,这是令她不解与惊异之处,只当作是被吓傻了。
刚好经过她们几步距离的单伯杰,乍听到潘婷婷把他比喻成色狼,心里很不是滋味,眉头皱
的可以夹死蚊子。
靠!他是色狼?天底下有长得这么英朗俊挺的色狼吗?不过话说回来,世上色狼的长相并没
有一定的制式与规范啦!
还陷在自己已成色狼的身份里,突然有个女人兴冲冲的小跑步过来,娇声道:[伯爵,你跑
去哪?我找你一晚都找不到。]林迺伶一靠近他身边,犹如蚂蚁遇上蜂蜜,毫无顾忌地,一把抓
住单伯杰的手臂,亲热地腻着他。
李名扬拍一拍他的背,眼神捉狭,微微笑着,小声的说:[我刚好看到认识的人,先撤
了。]
单伯杰责难又略带求救的视线投向他,他却视而不见的迈步离去,臭小子,地球是圆的。
他即力想甩开林迺伶像什么噁心黏液猛巴着不放的手,她却愈抓愈紧,愈靠愈近,用那对人
造假奶蹭着他,他的俊脸一懍,冷冷的问:[林迺伶,你是不是喝醉了?]
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他把她当妹妹看待,李名扬笑他们是青梅竹马,见鬼!他不
喜欢这四个字,听起来活像是有什么隐晦的意义,尤其他是昌盛金控唯一的女儿,所以他对她更
加冰冰有礼,但她愈大却纠缠的愈彻底,连父亲那么一板一眼,严肃军人出身的人,都被她收
服,人前人后,乾爹的叫,不得已,只好常常对她不假觪色,希望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更
加肆无忌惮,竟然无的放矢,对外放话,说他是她的男人,谁都不准勾引他,否则要她吃不完兜
着走,这般羞耻的言论,她说的出口,他还听不下去,想必,这白富美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到
大,人人对她唯命是从,不懂拒绝为何物?可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严重影响他的人际关
係,看来,有必要跟她说清楚,他最讨厌事情拖拖拉拉,必须当机立断。
[我一滴酒都没沾,你闻...]林迺伶整颗头颅都凑到他的脸庞,娇顏与他的俊容几乎相
贴,从不同的角度看起来,会以为两人在接吻,正巧从化粧室出来的兰妍,看到的就是这副景
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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