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宋关祖明显对乐姍和童百斤疏离许多,他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童家父子,毕竟敌暗我明,越显疏离或许对方就不会将他和童家父子想在一块。
宋关祖此举看在童百斤眼里可就成为乐姍的不是,因为一路上那对胡族兄妹一直把乐姍夹在当中同行,一路不断和乐姍谈天说笑,童百斤几次试着想挤开他们,都因为骑术没有他们熟练而只能眼巴巴地跟在后头。
进城前,童百斤终于找了个藉口把耶律兄妹支开,对童乐姍叨唸一顿。
「你怎么不和宋公子多聊几句?这几日都和那对兄妹廝混,是想气死我吗?」
「爹,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明明是他们找我说话,又不是我不理会宋公子。」
进城时父女俩还是这么一来一往的说着话,全然没发觉兰州城里的人对他们的奇特目光。
「少爷,我记得上次来兰州的时候,这城里的人没有遮着脸啊!怎么今日都遮着半张脸?还盯着咱们瞧?」程仪被那些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声向宋关祖问道。
宋关祖皱着眉头,他记得进城后这里原本有个不大不小的市集,可是现在除了人人蒙着半张脸外,街上的人也少了大半,冷清得一点也无记忆中的模样。
他做了个手势要所有人停下,对程仪吩咐道:「你去问问。」
程仪下马寻个人问了会,只见他先是惊讶地张开嘴,接着又回头看着队伍,那表情看似忍着笑。
「那小子在做啥?」耶律倾城策马上前到关祖旁边问道。
这时程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向宋关祖稟报:「少爷,是这样,前些日子,这城里出现个採草贼。」
「採草贼?」耶律倾城以为自己听错,再次重复程仪说的话。
採花贼这词他倒是知道,採草贼他是第一次听说。
「这採花贼是专对女人下手的恶贼,採草贼当然就是专对男人下手。」程仪顺了下气,继续说道:「这採草贼专对风度翩翩,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男子下手!据说他曾在一夜之间,对两名男子下手!」
「要是做案的女贼姿色不错,倒也不算亏。」耶律倾城玩笑说道。
「耶律公子说笑了,要真是这样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程仪故弄玄虚地顿了下,目光扫过耶律倾城和宋关祖。
「那是断袖之癖啊!做案的是个男人!」
「城里的捕快捉拿好几日,可是都因为没猜到他下手的对象,所以待受害之人醒来喊出声时,那贼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凑上前听到程仪说话的耶律寒夜好奇问道:「男人对男人?那些人打不赢那个贼吗?」
程仪想了想方才那人的话,说道:「据说那贼体型精瘦,所以都对体型相仿的男子动手。」
「那城里的人为何蒙脸?」这次问的是耶律倾城。
「因为那贼是突然间出现在兰州,所以城里的人都猜测是外地人,在大街上选定目标后晚上才下手。」一口气说了一串话,口乾舌燥的程仪拿起掛在马上的水袋喝了几口水。
嗓子有了水分的滋润,程仪又继续开口说道:「那时有个公子怕自己成为他下手的目标,于是遮了自个的脸,可是又因为其他人没遮上脸,这么一来贼人就能发现遮脸的就是他,所以就吩咐所有奴僕都把脸遮了,后来那公子府里一直平安无事,所以大伙才跟着学。」
「所以其他人也跟着遮了半张脸?」耶律寒夜听着觉得有些好笑。
「是啊!只是后来这法子也不成了。」
「为何?」
「因为那採草贼找不到下手目标后,便开始胡乱挑人,只是遭到夜闯上床的人有没有受害就不一定了。」程仪说完便跑向乐姍和童老爷,将他们父子请到前头。
「刚刚那人说,我们这样大剌剌进城说不定已经被那採草贼盯上,一行人中也就三位少爷的相貌出眾,所以晚上可得小心些。」
「採草贼?」没听到前头的童乐姍一头雾水,不晓得程仪在说些什么。
「先找地方落脚,再商量该如何保护小乐吧!」怕程仪一开口又说个没完,宋关祖发话做出下一个指令。
「保护我?」
不理会童乐姍的疑惑,宋关祖又做了一个手势要队伍往前。
由于他们人数眾多又没蒙上脸,所以找了两三家客栈都因为怕招来採草贼而遭拒绝,最后还是因为宋关祖出了两倍半的价钱,才使一行人顺利投宿。
这时远在长安的宋府内,秦可蝶打开自秦府送来的信,上面详细写着关祖一行人出发后的去向。当她看见信中描述宋关祖对孟红叶的态度时,她得意地扬起嘴角,带着愉悦的心情去宋仙儿房里陪她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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