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实话对我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虽然我已经被这个古代社会毒打过后接受了现实,知道这是一个落后、蛮荒的时代,他所说的一切内容就是这里的一个普通老百姓最向往的生活了。
有一块自己的地,养点鸡鸭,种点作物或者粮食,而且关键的是,有能力不用交高额的税金,这是很看主人实力的。
这个男人,是个雇佣兵,而且看他掏钱大方的程度,很可能是个很有名的雇佣兵。
他还养鸟。
呃,我是说,真的养鸟,他养了一只老鹰……
叫伊卡洛斯。
“我刚离开老家的时候,还是一文不值的毛头小子。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一艘船,还有自己的岛,我还有个葡萄园一半的产权,连罗马的执政官都对我的能力感到钦佩。”他说起这些来,显得有点洋洋得意。
这语气大概就是说,我家里有田,我还有车,连村长都跟我交情不错……
不不,这实在是……
虽然他是在做相当于求婚的行为,而且还拿出了相当于现代的房车的东西,多少有点不可思议,可……我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满脑子都是“跟我回村里种地”。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矫情,可是……
“我不是罗马的公民,但他们不会对我随意的征税。”男人抱着手臂表情认真的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许存希。”我已经习惯了和别人对话说实话,我在现代办公室就是个老实人。
“蠢西?噢,这名字……”他嘟囔了一句,“蠢,春,纯,岑……”
或许对一个老外来讲,让他发这个音确实有点困难。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名字叫什么不重要,知道在叫我就行了。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他又凑过来,抓起我的一只手。
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我的衣领、脖颈处逡巡着,抓着我的那只手掌也在顺着我的小臂往上抚摸。
我后退了一步,没敢伸手打他,那天的爆头阴影太强,他一旦凑近,侵略性就在让我浑身发毛。
“吃,吃鱼吗……”
我一直后退,他一直往前凑,虽然是特别没眼色的流氓行为,可……艹,我怎么敢说这话呢,他万一生气把我脖子扭了怎么办……
虽然他看起来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是我不能忘了,这是个杀人不犯法的时代。
于是我把咸鱼凑到他面前。
他显然被这条臭鱼给熏到了,好看的眉头紧皱,嫌弃的把目光放在这条鱼上面。
“我喜欢吃鱼,可是这种半成的腌鱼干还是算了吧。”他摇摇头,从我手里抢过鱼丢在一边。
咸鱼“啪”的摔在墙上,又滑落在地,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我差点没倒抽一口气,就盯着他,瞪圆了眼睛。
他臭烘烘的,就这么凑过来。毛茸茸的下巴供着我,脑袋像个哈巴狗一样的动作,实际上手却来撕我衣领。
指望这个时代能有个封边很好款式的衣服是不可能的,而且布料粗糙,为了不磨身子,都尽量做的宽大。
“别,别这样……”我被他拱到墙上去,衣服还被扯掉露个肩膀。
天爷,这晒咸鱼的破茅房,非要在这种地方吗?
而且你刚才不是问我今天明天后天行不行了吗,不是说不行了吗!
呜……
我没吭声。
应该是没敢吭声。
他正经的对我说一句话“对于我欣赏的,想让他加入我船队的人,我一般会把他打到丧失反抗能力后交给我大副。他会帮我说服他们加入的。”
但是这种黏糊糊的触感太恶心了,脚下也都是泥,就这么就地脱衣服实在是我真的无法忍受。
“你不干?”他眼神扫了过来。
我激灵了一下。
“不是说改天……不,不是……就是……我想洗手……”
我冷汗直流。
我我我我为什么想说我想洗手呢?
不,应该拒绝他的,可是,可是我拒绝了几次了,虽然是比较委婉,可是一个正常男人应该能看出来我在拒绝的吧!可是他他他他好像不太正常,这种脑回路也是绝了……
“洗手……?”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显而易见的皱了皱鼻子。
我趁机缓缓的远离了一点,就一点点,我向下蹲,想躲开他的手。
“哦,这儿真不太好,我都忘记了……”
他眼睛又开始闪亮亮了,像是看到什么发光的珠宝一样熠熠生辉。
对不起我对这种土味情话真的受不来——
“不,我不是……”
微弱的声音在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后消失了,他像是抱着一袋大米或者扛着什么货物似的把我搂到肩上
离开了破草棚,我扭头正好对上奥西的眼神。
她笑得贼兮兮,透出一种暧昧,老旧破烂的麻布随着一阵咸湿的海风在她身上摇摇欲坠,我没懂她的意思,但是她却给了我一个“你果然跟他有一腿”的了然眼神,带着点鄙视。
一时间我羞耻的想从男人身上下来,于是我敲打他的背部企图让他松手。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是给了我屁股一下,我愣了愣,觉得我的脸大概已经丢到了太平洋。
他叫来了马,把我扔在马背上,自己一个飞跃就稳坐后面。这是我两辈子第二次被他扔到马上了,上一次颠簸的惊悚还留在记忆里,这马也没有马蹬,缰绳之类的也很老旧,就一层垫布,也是老旧不新了。
再在马背上颠簸的我眼花缭乱,头晕脑胀,这男人还不忘空出来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是真的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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