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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十三:抵挡箭雨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十三:抵挡箭雨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十三:抵挡箭雨

    等我们赶到玄青和李郁青打斗的天竺台时,比赛场地已经被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了起来,众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颇为诡异的喜气,像是家里有女儿要出嫁似的。

    我望着这人头攒动的势头,苦思冥想着该怎么挤进去,哪知茯苓已经两手背在背后,优哉游哉地走上前去,所过之处,众人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我像是捞到便宜似的赶紧尾随其后,哪知纤歌却突然在了我和茯苓中间,姿态优雅的紧接而去。我不着头脑,觉得她的行为甚是匪夷所思,眼看着人群像水流似的即将合拢,我当即追了上去,紧紧跟着前面两人。

    纤歌走路很好看,柔柔软软,脚像是踩在云端似的,脸上永远存着一抹笑,是以她在月令教里的人气极高。

    我有意无意的学起她的走路姿势,微微抬头,稍稍挺,提腿,轻放……

    正当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时候,周围却渐渐有笑声响起:

    “我说,那人在干嘛呢……?”

    “……呵,是跛子吧,走路姿势怪怪的……”

    我的耳朵向来灵敏,越轻微的声音听得越发细致,当这声音钻入我耳朵时,我的脸当即爆红,羞耻感泛滥,只觉得有千千万万双眼睛落在我身上,再也顾不上其他,头一低,像无头苍蝇一般就向着前方冲去。

    霎时,尖叫声响起,原本还算齐整的现场顿时慌乱一片。

    我听见有人在嚷着:“天啊!她不要命了吗!”

    似乎还有茯苓压抑的怒吼:“文小白!”

    我茫然,是在叫我吗?抬头,只见天竺台上万箭齐发,直直地向我来。天啊!要被成刺猬了!

    *

    小和尚玄青和右护法李郁青正在天竺台下的空地上比赛抵挡箭雨,以一分钟为限,不被飞矢中者为胜。

    月令教的箭好手们站在天竺台上,哨声一响,当即向下箭。

    霎时,空中万箭齐发,漫天漫地都被箭矢充斥,嗖嗖声连绵不断,携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沿着诡异的轨道向两人的弱点来,第一批的强劲发之后,第二批箭矢紧接着衔接上来,一点也不给人喘息的时间,然而就在这种紧急时刻,玄青和李郁青的面前突然奔出一个黑影,还没等看清楚面貌,空气里顿时传来茯苓隐含着怒气的声音:“都给我护着她!”

    自然,我就是那个很倒霉的黑影。

    茯苓的一声大吼,终于震回了我深浸在羞耻感里的意识,然而一抬眼,面对着密密麻麻向我来的飞箭,我心里连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觉的一层一层的恐怖像回音荡漾在山谷里似的,反复碾压着我急速跳跃的心脏。

    古装镜头里为了加强男主人公的英雄形象,总会有抵挡箭雨一幕,试想,漫天飞矢茫茫如雨,男主人公手中的剑舞的虎虎生风,动作有力而飘逸,浓黑的头发像是上好的缎子似的,荡在空中,直晃的人心猿意马……纵使最后寡不敌众,被成刺猬亦傲然挺立,目光如炬,稳态如山。

    等等。

    我望着此刻正站在我面前,替我挡箭的茯苓,顿时醒悟,原来从他喊出那句话开始,就已经闪身来到了我的面前。

    其实——我也是会武的,虽然——姿势没你好看。

    既然命无忧,我便得了空闲从茯苓背后探出头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场比赛本是茯苓想出来的,事发突然,料想他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卷进来,因此冲进箭雨中时只匆匆的从旁人手里抢了一把剑过来,哪知这把剑在飞矢连番轰炸下居然从中断成两截,茯苓微愣之下当机立断,袖子一挥,转身一把抱起我转移阵地。

    李郁青和玄青早已斗得双目血红,两个人一边要忙于应对空中乱飞的长箭,一边也不忘了逞口舌之快,特别是李郁青,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骂人字眼,吐脏字的速度和箭速相比慢不了多少,小和尚接受的教育向来是宽以待人,慈悲为怀,如今被骂的满脸涨红,竟连一个字也反驳不回去。

    箭矢的越来越密,两个人分神之下各中一箭,顿时有惊呼声响起,然而比之更大的响声却随后而来,纤歌的惊叫夹杂其中:“教主!”

    这时候,一分钟的时间到了,浓密的飞箭缓缓稀疏了下来,四周渐渐静谧,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连斗得起劲的玄青和李郁青也停下来,纷纷看着我。

    茯苓脸色苍白,一只箭羽横穿右手手臂,原本鲜艳的唇色霎时惨淡,目光却仍是那么的清和专注,淡淡的流光溢彩,却隐含暴风骤雨将来的平静。

    茯苓不说话,渐渐地周围人群的哄闹声越来越大。

    “教主受伤了!还不是为了救那个女人!……”

    “她是谁,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长得还这么丑……胡说,我明明看见就是她举弓中教主的!”

    我再也听不下去,回头怒吼了声:“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手上拿弓了!”

    那人被我一句话堵得说不下去,最后居然硬是说:“我看你就是那些正道人士的内应!那些个箭的人里面肯定有你们的探子,不然怎么会教主的那么凶,教主英勇,自从接受月令以来还从来没有受过伤,今天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丑八怪!”

    我回头,这件事只有我和茯苓自己最清楚,茯苓受伤完全是意外,不干我事啊!

    哪知原本还好好站着的茯苓突然眼睛一闭,闷头就往我身上倒来。

    身后又是惊呼声一片。

    *

    茯苓压在我的身上,任凭我怎么推依旧一动不动,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将他的头发束拢在而后,于是茯苓苍白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我推了推他,试着叫了声:“教主?”

    茯苓没有回应,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我又喊:“喂,茯苓?”

    仍是没有响声。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于是强按捺住惶恐,径自安慰自己说这是他在戏耍我,于是我甜丝丝的叫了声:“师兄。”总觉得下一刻,他会眼儿带笑的吐出几个字来回应我:“乖,小师妹。”

    可惜,他终究还是没有睁眼。

    仔细看他,眉眼下方已经隐隐有了青色,脸色越发苍白,唇角渐渐发紫,我猛的惊呼出声:“他中毒了!”

    下一刻,耳旁一阵风袭来,我被推翻在地,茯苓已经落入了来人的怀抱。

    纤歌冷静果断的下命令:“赶紧把袁老请来,让他到天竺台上来,郁青,你把这里给我围好了,无关人等不要给我进来!至于文小白,”纤歌的声音蓦地变得咬牙切齿,“带下去好好给我关着,谁要敢自作主张放出来,别怪我纤歌不客气!”

    *

    郁李青这时候也是面色严肃,走上前来,瞪着我:“教主对你这么好,你却还恩将仇报,如果教主出了什么事,我们全教都不会放过你。”

    玄青清秀的眉毛拧着,手上的佛珠捏的噼啪响:“小白姑娘,你不该这么做的。”

    面对这些指责,我权当听不见。转头看向茯苓,被纤歌抱在怀里,两张同为人间绝色的脸并在一起,的确是堪称靓丽。

    我自己做没做过这件事,我自己最清楚。

    我犹记得茯苓当时的神情,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因此他并非有意不替我解释,而是应该还在琢磨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心中有了一些计较,从上回我第一次进入月令被拦下,到现今的遇上茯苓被箭中一事,横竖思索都不该这么简单。

    果然,有人看我相当不顺眼。

    李郁青还在一边喋喋不休:“文小白,你这种行为就叫做狼心狗肺,按你们正道的话说,就是没义气,按我们邪道的话说,就是放暗箭,你这种人是要被人追着砍着切八段的……”

    我打断他:“李郁青,我记得你也中箭了,是吗?”说着望望他至今还在流血的胳膊。

    李郁青毫无察觉:“是啊,怎么,难不成你为害了教主不够还想来祸害我们整个月令啊……啧啧,女人真是危险。”

    小和尚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你是说……也对,这是为什么呢……”

    我和小和尚交换了一眼视线,终于见他目光微有些松动,然而——不信任便是不信任了,我文小白别的本事没有,记仇到还是有些道行的。

    最恨被人怀疑。

    眼角撇到纤歌背脊一僵,我蓦地挑起一抹笑来,果然吗?……

    李郁青还处在丈二和尚不着头脑的情况中:“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意思?恩恩?”

    玄青难得好心的解释:“意思就是,我们和教主中箭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不分上下,那现在为什么教主中毒了,而我们却没有事呢?”

    李郁青皱眉看着我:“你想证明什么?”

    我莞尔一笑:“没什么。”

    此时真是羡慕茯苓,躺在地上还能有美人在怀,哪像我,身处荆棘之中,动一步,都要三思再三思。

    我状似无意的又补上一句:“刚才纤歌姑娘那声‘教主’叫的可真是及时极了。”

    ——及时到连我都还没注意到茯苓受伤了,你怎么就给注意到了呢。

    “给我带下去!”

    ——纤歌恼羞成怒的声音。

    *

    “慢着。”雄浑苍老,但却又耳熟万分的声音从远处响起,转过头,一个整个脑袋都掩在宽大布帽里的人缓缓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先让她留下。”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味道自鼻尖飘过,越发证实了这个人是熟人的猜测。可惜,偏偏越是思索,越是不得其解,答案像是缠了又缠的毛线,捆死成一团。

    “可是……”纤歌还想再说,那个人打断他:“留下她对救茯苓有好处。”

    ——天底下敢直呼茯苓其名的人可不多,显然这人来头挺大的,又或者,与茯苓相识并且交情极好?

    我猜测着。

    纤歌却突然皱眉:“袁老,你的声音是怎么了?”说着站起来,“把盖头掀开让我看看。”

    “放肆!我的盖头岂是你想掀就掀的?”

    也没看袁老怎么动,眨眼间人却已经来到了茯苓面前,袁老一探手,伸手就点了茯苓身上的一个位,然后才转向纤歌,笑眯眯地问:“你要看我长的是什么模样?”

    纤歌被这么一问,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绪倒有些沉淀下来了,见袁老看着她,便温柔乖巧的一笑,声音甜甜:“是我逾规了,袁老大人自便即是。”

    话音刚一落下,手却突然闪电般伸出,向着袁老脸上伸来,脸上那抹微笑依旧不变,嘴里仍是有礼的道:“多有得罪,请袁老原谅。”

    袁老左腿一弯,整个人呈现一种很扭曲的姿势,纤歌的手掌堪堪从袁老头顶划过,还来不及转变,袁老已经翻身擒住了她的手,牢牢的禁锢在背后。

    我看见这动作猛的一愣,转而震惊。

    这一招名叫软骨术,据说在江湖上失传已久,当世唯一能用这招的便只有两个人,其一是我师傅,其二是我,不知道茯苓会不会这招,不过料想这么难看的动作他是不愿学的。

    我望着那个袁老的背影,从头打量到脚,小到着装打扮,大到说话方式语气动作,只觉得人生何处不相逢,而师傅不愧贵为师傅,连号称门禁最为森严的月令都能如鱼得水的混进来,那天底下所有地方不是任其来去自如了?

    乘着我发呆的时刻,纤歌却已经挣脱出了袁老的钳制,冲着他盈盈行了一个礼,眉儿眼儿的尽是无辜:“歌儿就是担心盟主,袁老不要见怪。”

    我看着眼前这个典范女人,第一次很明确的表现出了厌恶,歌儿,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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