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空间并不是生僻名词,许多小说主角都会借助芥子空间金手指升级打脸。
芥子空间的性能也多种多样, 有的里面带灵泉,有的里面带灵植, 有的直接带神兽, 而因内外时间不同, 芥子空间往往还会帮助主角们更快的催熟灵丹妙药, 为其在现实世界中的提升节省了不少时间。
可郝娴的芥子空间, 真的就只有一个空间。
能被时间影响的作物, 只有郝娴自己!
“为什么?!”
强行坐牢的郝娴被自己蠢哭了!
“因为成功没有捷径!”
田叔道:“公平的只有时间, 想要得到多少收获,就必须付出多少汗水!”
“谁问你这个啦?!”
郝娴气哭。
“我是问, 既然如此,我废这么半天劲儿赚钱又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告诉你, 即便拥有再多钱,没有实力, 就只能被别人操控。”
田叔声音极冷:“你若是有足够的实力, 无人能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之事。”
郝娴:“……”
貌似逼我做不愿之事的只有你一个好吧?!
田叔的芥子空间唯一高明之处, 在于可以自行调节时间流速。
当前郝娴使用的是第一档,里面一周相当于外界一天, 也就是说, 郝娴拥有了七倍可以修炼进阶的时间,应该足够她在仙门大会之前筑基。
当然,若是不够, 还可以再拉长一点。
郝娴掰着指头算了算, 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可距离仙门大会还有四年多, 七倍算下来怎么也得小三十年了,哪怕修士再显年轻,也不可能炼气期四十岁长得跟十四岁一样吧?”
人体自身的时间无法作假,既然修为会长,生长发育便也不可能停滞不前。
沧澜界凡人寿命大概是七十年左右,练气修士也不过一百二十年,筑基期才算正式迈入仙人门槛,拥有二百年寿命,金丹期五百年,元婴期之后则寿数翻倍,直到得道飞升寿与天齐。
理论上讲,筑基的年纪越小,外形便相应会显得更年轻一些,虽然修者手段万千,更改自己的容貌年龄不过也只是雕虫小技,大部分人都会将自己停留在风华正茂之时,但修仙界实力为尊,即便用过种种手段,也难逃高阶修士法眼。
“我觉得咱们有时候不用那么要强,重点是心态要放平稳。”
郝娴始终无法理解田叔为什么这么着急,自己进阶的快慢难不成还关联着kpi考核?
“我在五年内筑基,和在五十年内筑基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次仙门大会赶不上,咱们还能赶下一回,你说对不对我的好田叔~”
田叔沉默半晌只答了三个:“不一样。”
然后又对郝娴道:“无论如何,你必须在仙门大会之前筑基,关于身体增长的问题,我有一枚丹药能让你的外形年龄不发生变化,八万九千灵石一枚,用不用随你。”
郝娴被田叔气的都没脾气了,对方给的所有选择基本上都等同于没有选择。
不吃,自己肯定会被发现,还没捂热的芥子空间大概率得上缴仙门不说,自己也甭想在仙门大会之前筑基了。
可若吃了,存款直接清零。
很好,原来自己大半年来的努力,全都是为了攒钱换购仙丹?!
“你这样真的有点过分了。”
郝娴觉得自己不是绑定了系统,是绑定了个老板祖宗。
“要么你还是杀死我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田叔冷哼:“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四大仙门要租借私人小秘境?小玄虚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下一个五十年,到底还有没有进入小玄虚境的机会!”
田叔的话莫名让郝娴心中生出几分不安,但她还是嘴硬道。
“又不是非进小玄虚境不可?我……”
“这世间并不只你一人有幸求得天道眷顾,就连当初那徐光,身上不也有不俗之物?”
田叔嘲笑郝娴的天真:“你当什么叫做机缘?你若不努力提升,不抓住一切机会,终究也只会沦为他人的磨刀石。”
………………
郝娴短暂被田叔打了一针鸡血,吞下药丸就钻进了芥子空间。
这片空间无天无地、无边无痕,入眼皆是灰扑扑一片,只有一个‘道’字悬浮于正中。
郝娴像失重的宇航员一样,跌跌撞撞扑在了‘道’字前面,发现这里是她唯一能站稳的地方。
“你便在这里打坐。”
田叔道:“第一年,每日至少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郝娴松口气,那也不算太多……
田叔:“我的意思是,外界的三个时辰!”
郝娴:“……”
我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一天不过二十四小时,郝娴却要在芥子空间里打坐二十一小时,只觉自己每次出来都需要倒倒时差。
并且她发现自己的时间非但没有因芥子空间变得更加富裕,反而比以前更满档了不少,并且依旧没有睡眠。
四艺学习是门需要长久学习的课业,在成为宗师之前,所有弟子都必须每日去清风明月阁练习,当初接引郝娴的师兄师姐们,就是十年还未毕业的学长学姐。
——宁把人留下干杂活,也不允许逃课半日。
所以郝娴现在仍旧没有可以睡懒觉的上午,只让她惊讶的是,看起来没什么正经本事的季平,竟然是书法宗师毕业生。
面对郝娴的质疑,季平表示,女神尹冬学姐(的情书)是他求学之路上半个良师。
由于仙丹掏空了钱袋,郝娴的羊毛毡业务也被迫仍在继续,只不再像以前做的那么急。
正如她当初所料,羊毛毡不是什么高技术含量的东西,只要多加练习,想要做出像样的作品并不困难。
山下店铺很快就出了仿制品,而山上也有其他弟子在做,郝娴都没有拦着的意思,只他们悠然峰,除了郝娴要急着赚钱,其他人都‘谈毛色变’。
每日并不富裕的时间中除了画画、做羊毛毡,郝娴还要给殷语风的符纸注灵。
其实于她而言,卖羊毛毡的经济效益早已远超注灵,但当初既答应了殷语风,郝娴便不愿轻易失信。
积攒了三年的符纸并不少,郝娴拖拖拉拉过了足有一年多,才将将搞完一大箱子货。
“扣扣——”
“殷师兄?”
“来。”
有段日子没来,山洞木门上又插上了好几封诅咒信。
郝娴随手把信扯下用火球烧了,才提脚迈进屋门。
“殷师兄,符纸都做好了。”
“嗯。”
郝娴习惯了他的持续性冷淡,也省去寒暄直入主题。
“想跟师兄说一声,我最近开始忙起来了,以后注灵的单子就不接了,你如果还有需要的话,可以提前去万事阁挂牌了。”
“唔,知道了。”
殷语风语气听上去有些烦躁,手里却一如既往不知忙着什么,郝娴从对方背影里撇到个小角,有点眼熟,好像正是几个羊毛毡。
想到当初师兄等了自己三年,这回自己说不做就不做了,郝娴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殷师兄你也喜欢这个啊,不若我送你几个吧?都是自己做的,虽没刻阵法,不值什么钱,但应该比外面买的精细些。”
她不过是谦虚,岂料殷语风是真不知道郝娴就羊毛毡的创始人,反用质疑的眼神盯着她。
“当初你给我那个爪子,可不如山下面卖的精细多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免得白给了我也是糟蹋东西。”
郝娴被噎的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当初她那是自娱自乐,现在都练了多少年了,水平能一样嘛?!
羊毛毡大师的胜负欲和尊严涌上心头,郝娴一个冲动,直接掏出了七八样自己没舍得卖的得意作品。
“喏,这些都是我做的,不知殷师兄可还能看得上眼?”
殷语风只是情商低,又不是智商低,一眼就看出郝娴的东西非寻常货色。
当即一把将东西搂进了自己怀里:“多少钱?我要了!”
“哼,不是钱的问题!”
郝娴骄傲仰头:“我是要师兄知道,这天底下,至少目前为止,做羊毛毡最好的决计唯我一人!”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还有事吗?”
“我……哎哎?师兄你干嘛?”
郝娴伸手正准备将东西拿回来,殷语风就挥出一道旋风把郝娴给推了开来,一路从洞室推出了大门。
又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样,砰一声牢牢关紧了洞门。
“喂!我说要给你的不是这些啊!”
郝娴气的在门口跺脚。
“我就要这些!”
殷语风在洞里喊:“多少灵石,你开个数,十枚中品灵石够不够?”
郝娴动作一滞。
“够、够了……”
“扣扣——砰砰——”
郝娴扒在门口大喊:“可是师兄,我的咩咩还在里面啊!”
咩咩:“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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