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蓝妩想着如何开口道别。
到一碗馄饨吃的干干净净她也没说出口。
走进客栈时,她仍想着如何道别。
就听到季泠月对着账房先生道:“一间双人房。”
蓝妩:“……”
好吧,那就明日再说。
所谓的双人房,也不过是一张大床,中间有半尺高的格挡。蓝妩洗漱一番后,自觉躺在了外侧,没想到季泠月站在床下犹豫了会儿,小声说:“你睡里面吧。”
蓝妩歪头看她:“为什么?”
“里面……安全。”
“安全?”蓝妩好笑道:“难不成半夜还会有劫匪吗?”
季泠月嘟囔:“那可说不定。”
蓝妩无言以对,忽然觉得季泠月十四年的生活,比她的两百年丰富多了。
她侧过身,撑起脸颊,懒洋洋道:“既然如此,干嘛让我睡里面,你难道还想保护我啊?”
季泠月抬起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会打架,你不会。”
在她眼里,蓝妩生的白白嫩嫩的,人又漂亮纤弱,完美符合了她眼中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形象。同时,或是因为她这无害的外貌,即使蓝妩比她年纪大,季泠月还是忍不住升起一股保护欲。
“这话说的,我也……”蓝妩举了举拳头,又发现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便悻悻地放了下来:“好吧,我睡里面就是了。”
她翻身滚了进去,双手规规矩矩迭放在小腹上。没过一会儿,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蓝妩瞟她一眼,迟疑道:“阿季,我……”
“嗯?”季泠月把被子拉到腿上,侧头看她。
蓝妩对上她干净的眼眸,嗓子似乎被瞬间堵住了,她收回视线,低声道:“算了,明早再说吧。”
季泠月茫然地眨了眨眼,嗯了一声,熄灭烛火,拉着被子笔直躺了下去。
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在一片寂静中,两道呼吸都压得很低,似乎都害怕惊扰到对方,好久后,蓝妩才撑不住困意,眼皮耷拉下去,沉入昏沉梦境。
夜深人静时,她被细碎的呜咽声惊醒。
“阿季?”蓝妩困倦地睁开眼,扭头看了过去。
苍白的月光透过窗子落在地面上,即便如此,屋子里依旧格外昏暗,蓝妩只能模糊瞧见季泠月身体的轮廓,她似乎蜷成了一团,肩膀还在不停抖动。
“阿季?”蓝妩眨了眨眼,逐渐清醒,她翻身靠了过去,伸手推了推她的身体:“你怎么了?”
季泠月僵了下,旋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泣音。
“你……”蓝妩紧张起来,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扳了过来,入目是一张沾满泪痕的脸庞,她愣了一下,低声问:“你哭什么?”
季泠月抽了抽鼻子,哀哀看着她,哑声道:“蓝妩……”
“嗯?”
“我,我要死了……”她长睫一颤,豆大的泪珠便簌簌落下:“我要死了……”
“你说什么胡话?”蓝妩纳闷地看着她,见她哭的小脸通红,忍不住去擦她的眼泪,却被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蓝妩蓦地睁大眼睛,惊讶道:“你又发作了?!”
季泠月哽咽一声,眯起眼将脸颊蹭到她温凉的掌心,含糊不清地叫她的名字:“蓝妩,蓝妩……”
蓝妩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还以为那毒昨晚发作一次就好了,谁知,竟是如此丧心病狂!
真是好狠毒的一条蛇妖!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怎么与季泠月分别?
蓝妩抿了抿唇,垂下眸,沉默地看着身下的女孩。不知何时,季泠月已经慢慢挤到她身边,如同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抱着她的手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片刻后,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弯下腰支在季泠月身上,低声道:“阿季。”
季泠月蹙着眉,下意识看向她。
蓝妩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慢慢探入她的衣摆,摸到了她紧致的腰腹上。
“别哭了,”她低声说:“我会陪着你的。”
季泠月茫然地看着她,倒真的不哭了,只是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把脸蛋埋到了她肩膀上。
“怎么这么听话?”蓝妩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指尖顺着她的裤腰往下滑,轻而易举地钻到了她潮湿的腿间。
“乖,张开腿。”
两条大腿颤颤巍巍分开,蓝妩的指腹顺利滑入湿漉漉的缝隙,剥开饱满的花唇,翕合的穴口甫一碰到探过去的指尖,便谄媚地裹了上去,分泌出黏腻的花液。
季泠月软绵绵地哼了一声,两条腿缠到了蓝妩腰上,信任地冲她敞开身体。
“你啊,”蓝妩托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叹道:“算是我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