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 作者:温柔子弹
大叔的糗事
南辕北辙 作者:温柔子弹
大叔的糗事
北源打发走了南晓棠之后,就继续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说是甩手不管,可又怎么能真的把所有事都推给情人,大部分的工作还是要北源来处理。提到这个,北源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左冉溪和儿子,胡威威都要顾及到。可要是真的论起来,如果不是北源,胡威威跟他们哪有半毛钱关系?
连续的工作,北源只在清晨六点钟的时候微微睡了半个小时。到底是心疼儿子,担心他回去倒头大睡,也不管伤口。所以这短促的休息时间,他睡得并不实。
北源昨晚并没有赶回城郊的别墅,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总归是两个大男人过日子,纵使是心细,生活必需品的储备也不会太多。左右翻找,也只在冰箱里找到一瓶碘酒和几个棉签。
南晓棠睡得很沉,北源并不想用碘酒这样刺激较强的消毒把他吵醒,就近找个药店买了瓶白药和几卷纱布。
回来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探进南晓棠房间,北源褪了他裤子,臀上大部都泛着紫红色,少数严重的地方有黑青色的淤血,伤□叠的地方有些破皮,几滴干涸的血珠明晃晃的挂在上面。
简单的处理了一些,北源害怕感染破伤风,也不敢多动他,想等着胡威威这个半吊子医生回来再说。
以前他们三人一起在这里生活的时候,都不愿意吃冰箱放久了的东西,所以通常都是两天买一次菜,一次也不买太多。搬离了半月,冰箱里当真是空空如也。北源围着厨房转了一圈,无奈拿上钱包去附近的大润发了。
到了超市他却发现一个悲催异常的事实——
自己拿着购物袋和十多个五十岁以上的妇女,一起在超市门口等着开门。
没办法,这时间过得,太有效率了。
说实在的,北源特别非常极其十分不喜欢在大型超市里晃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宁愿把菜种进自家客厅(……)
所以,在他拿了一把油菜,挑了几块草菇,抓了几火腿肠,扛了几头蒜和一把葱,装了一瓶白醋之后,果断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清淡的草菇油菜汤,南晓棠一向喜欢。
回家的时候,却看见南晓棠倒在卧室的地板上。
就在衣柜的旁边,一套居家的睡衣散落在他身体旁的地上,看得出来,他是想换身衣服。
北源立刻抱他到床上来,把手探上他额头,就是滚烫一片。
南晓棠领口的衣衫有些凌乱,北源动手扯了几下,前的几个扣子都开了,一眼看去,竟是一大片泛紫的淤青。
北源一惊,这恐怕是他刚回来就带在身上的吧。
只恼自己心,气急交加,也忽略了这点。
当下不敢犹疑,抱起南晓棠匆匆往医院赶。
虽说是紧急,可北源也不敢把车开太快,一来是在市里,二来是他也担心车不平稳,会弄得南晓棠不舒服。后座上南晓棠被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以免碰到他身前身后的伤处。
路上的时候,胡威威曾打来电话,北源告诉他回来直接去市医院就行。
果不其然,当北源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时,看到胡威威靠在医院的玻璃大门上。
不知道是怎么的,北源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南晓棠居然醒了。
醒的正是时候。
只是面上的表情颇不自然——他是被北源强拉进医院的。
给南晓棠看病的林医生是胡威威的大学学姐,和北源也十分相熟,三十多岁提了外科副主任,在市里也算小有名气。
胡威威笑眯眯的凑上去林姐长林姐短的说几句好话,那林医生被逗得眉开眼笑。和人打交道,胡威威很有一套。他从小接触的“同龄人”,实际上都比自己大三四岁,大多把他当弟弟照顾,他格活泼随和张扬,敢恨敢骂敢愤青,又不让别人感觉到不适,自然招来好人缘。
南晓棠嘴里含着体温计,拿出来一看,水银柱几乎到了头,南晓棠有些奇怪,一声惊呼堵在口中。
高烧是外伤引起的,这点毋庸置疑。当林医生问起外伤是如何引起的时候,这三人脸上的表情,果然各自有各自的创意(……)
胡威威站在一旁不说话,眼神直往北源脸上瞟,一副“你知道的”样子。
南晓棠貌似也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医生,自己被老师脱了裤子打屁股吧。
至于北源这个行凶者,他的脸上就更挂不住了。
林医生摘下眼镜,无奈笑笑,“你们不说,我怎么好对症下药?再说了,我和pendy是朋友,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南晓棠的伤都不在明面上,这三个人都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她也没有办法。
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后来还是胡威威看北源看不过,故意往林医生那儿凑了凑,“这孩子让他爸打了。”说罢,狠狠瞪了北源一眼,临走前异常婆妈的嘱咐过,不能用简单的暴力解决,敢情人家压没听进去。
林医生听了一惊,四十度的高烧,得打成啥样啊。
林医生算是知道胡威威北源关系的少数人之一,所以跟他们的关系也算不错,说话也就直了些,当即用写病历的钢笔敲了敲桌子,“小北啊,你可不能这么打孩子!”
北源尽管觉得雷云一片,但还是很有风度的笑笑,“林姐误会了。”
林医生是个热心肠,爱打抱不平的人,平时最看不惯家庭暴力事件,子也泼辣,胡威威准是看定了她这一点,才故意说的。此时北源的笑,便有些不自然了。胡威威偷眼看去,心里偷笑。
“pendy又不会骗我。”林医生瞥了北源一眼,话头冲向了南晓棠,“孩子你不用管他,他要再打你,阿姨给你评理!”
这话说的不客气,北源脸上的笑容,更加苦了几分。
南晓棠却羞得愣住了,片刻后才道,“阿姨确实误会了,是我不安分,这伤是跟别人打架弄得。”他笑着解围,顿了顿,继续说,“我爸爸,他对我很好。”
北源惊怔。
他说的,居然是“我爸爸”。
虽然不是直接叫他,但他还是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在他刚刚知道南晓棠那几日,梦里经常会看到南静一身淡色的裙子,手里牵着大约只有四五岁的南晓棠在林荫道散步,小孩子很懂事,会主动要求帮妈妈拿包,南静嘴角上扬,说不尽的温柔幸福,“谢谢晓棠啦!”说罢,把分量很轻的手提包像模像样的交到孩子手里。然而自己上前去,这母子俩却恍若不见……另一会儿却换成南静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面色苍白,不见血色,床边的摇车里是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母亲在床边坐着,一面把盛好的**汤递过去,一面又在苦口婆心的劝她,把孩子过继给乡下的表哥,南静秀眉紧蹙,也不接那**汤,更不说话……马上又变成现在,自己在电脑前做年终总结,十四岁的南晓棠轻轻地打开书房的门,探进半个脑袋来,扬眉叫他“老爸”……
纵有这诸多假设,却从没有一种像现在这样,南晓棠身上带着伤,发着高烧,顶着尴尬给自己解围。仔细想想,自己对他,实在算不得很好。十几年里,叶弋看着他长大,而自己,却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南静在生下孩子之后,只活了不到五年便撒手人寰。至于南静母亲,这个曾经几度想把南晓棠送进福利院或者过继给乡下亲戚的人,北源实在不愿抱有希望。
是不是得到的太少,才让他格外珍惜自己的每一份关怀。
呵,傻孩子……
南晓棠嘴上功夫厉害,很快便让林医生不再纠结自己这一身伤,因为这位热心医生发现了更大的问题——南晓棠拍的片出来了,三处骨裂。
不过并不是很严重,林医生给开了外敷药,强调了一遍用法用量和饮食偏忌,南晓棠就立刻拉着剩下两位走了,因为如果再待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这位医生还会说出什么惊人的东西……
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两位不请自到的客人——叶弋和左冉溪。
北源看见这两位,简直觉得头大如斗,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啊。
叶弋,怎么哪儿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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