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哥昨天进房间的时候,你在干嘛?」孙嘉芹递了泡麵给我。
「高潮。」
「高潮?」她难以置信。
「对啊!我的右手还沾满了精液。」
「也太夸张了吧?」
「是啊!上帝在玩我。」
「应该是你说太多谎的惩罚吧?」
「才跟我哥上了几次床,胳臂就往那弯?」
「不是啊!你没看他昨天的表情吗?写着四个字:世界末日。你干嘛不早点告诉他?」
「我也想啊!可是一直错过最佳时机。」
「应该是你能够讲的时候逃避,不能讲的时候说不出口吧?」
「孙嘉芹,太聪明的人是不会受欢迎的。」
「讨厌我吧!拜託。」她耸耸肩。
吃饱后,孙嘉芹窝在沙发上翻她的书,我则转着电视放空,脑袋里一直重复昨天跟张大肠出柜的种种细节。
约莫十一点左右,我的手机响了。
是gay吧的酒保,小方。
「你到家了吗?」小方劈头就问。
「啊?我今天没有回家。」
「这样啊?今天谢谢你,改天再请你喝一杯。」
「谢我什么?」
「帮我送她回家。」
「送谁?」
「你也喝茫了吗?」
我意会过来,这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错认模式。
「怎么了?」孙嘉芹问。
「是大肠,他去了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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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丢到脸上的枕头惊醒。
张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
顏若亭用棉被摀住赤裸的身体,双眼愤恨地看着我。
「别瞪我,主动的人是你。」
「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我爱的女人抱我?」我托着下巴问。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把她拉进怀里:「我会负起责任的。」
她推开我,一巴掌飞上我的脸。
「这是我的人生!不需要你负责!」
她一边哭,一边拿起我搁在床边的衣服穿上,衝出旅馆房间。
我躺回床上。
坠入深深的海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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