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列车离开,只能带着不少的失落感慢慢步行到公寓。天色黑沉了,但五光十色的节日灯照耀着这冷冷湿湿的城市。我的超级好友兼室友samantha是来自内阿尔伯特省的第六年医科学生,公寓非常靠近她实习工作的医院所以她一直住了两,三年。当时在我工作的咖啡店正正也在医院的对面,和每天在店内复习的她认识继而一拍即合下她便把她没有用的另外一个房间租给我。
这夜,当我走进公寓里她紧紧的抱着我,「天呀,你五点鐘考完的试,怎么十一点才回来了呀?电话也没有听,你妈快吓死了!」
我即时呆了,我怎么就在捷运里睡了好几个小时。「我在车上睡着了,电话考试的时候也关机了忘记开,要你们担心真的好抱歉。我得回个电给我妈。」
这个五个小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也太疏忽了。拿着手里这条围巾,把电话重开竟然有34个未接来电,21个短讯,部份是来自同学的询问考试的。根据我平时的上课下课,下课上班,下班回家的生活规律,这次我妈可真的吓疯了。我硬着头皮给她回个电话,短短的对话间,我真的开不了口告诉她我在一个陌生的男生的肩膊上睡了5小时,只好轻轻带过着。
好不容易安抚了我妈,sam推开我房间的门「aurora,好了,快快告诉我这5小时你怎么了?被外星人绑架了?还是约会了不愿意告诉我呢?记住噢,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的。」
「约会,没有啦。真的是太累,在捷运上睡着了。」真的不知道何故我就是捨不得把那5小时和那个陌生男生的事情留给自己再三回味。
「好吧,辛苦完了这週,好好的休息一下。」话毕她轻轻地关上了我房间的门,剩下的只有我和一堆的问号。
夜阑人静,我再次拿起围巾重新观察一下,最了浅灰色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徵,看着最了只能乾洗的字眼外也没有什么。我再抱起那围巾,再一次深深呼吸了那个人的气息,感受到无比的安全感。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除了那双瞳,那轮廓,他当时穿上的什么衣服呢?灰黑的外衣,和黑色西裤,还有呢?想着想着,我抱着围巾但睡眠也怎样也没有来临。
日出了,整天没有吃饭的肚子「咕嚕」一声巨响,正在开放式厨房准备培根和煎蛋的samantha也吓了一跳,「怎么了?一天没吃过吧,早餐准备好了,」她再看看我的脸,「你整晚没有睡?脸怎么跟白纸一样?」
「我睡不着,没睡。」说着我开始煮咖啡,没睡还是要上班呀。
「你怎么了?看来昨天失踪5小时没有这么简单哦。」果然医科生的惊人观察力她一语道破了,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围巾男事件吧。
「那你必须找他!」
我口里的煎蛋都差点给噎了,「为什么?」
「那个帅哥必定不是坏人,而你也太没有品德了吧,人家陪伴了你多少个圈的捷运车程了?你就那么一句‘谢谢,不好意思’?你这书都怎么读的?」
我愕然了,她说的没错呀,但茫茫人海怎么找?
她好像也看穿我的心事,姍姍道来「你就每天同一时间到车站里,说不定不出两天就找着了。要不然咖啡店上班时多留意些,你这个人也太无知了。唉,不说你了,像小学生一样的。」笑着笑着她穿着羽绒褸在医生服外面开门离开了,「好啦,乖乖的洗好碗碟,我去上班了噢,把耳环都戴好,装扮一下才出门别把我的帅哥同事都吓跑,muah。」
她把门关上了速速离开,就剩下我自己,耳环?我再摸摸我的耳朵才发现左边的那一隻掉了。说真的,我大概把自己的一部份也已经掉了。
丢到哪里也不太清楚,算了只是丢了一隻普通的“a”字纯银耳环,随意换上另一隻耳钉摆了。
镜子前我随意弄些遮瑕膏把眼圈遮住,画个眉、加点眼线,再乖乖的把碗洗好,步行到了距离公寓五分鐘路程的医院对面的咖啡店打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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