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周楚臣的腿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男人就坐在旁边专注的看着卷宗，一只手却还搭在她肩膀上，有规律的轻拍着，像是在哄她睡觉。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亮带着夜幕的微醺，玻璃窗外霓虹闪烁，有车灯照上来，映出男人清隽的五官，光源勾勒的轮廓显得尤其温柔。
    她动了一下，周楚臣立刻垂眸看过来。
    “醒了？”他嗓音轻缓，仿佛是怕惊到她。
    苏棠没说话，表情还惺忪着，人在被子里扭动着身子，头从他腿上蹭上去，直到背都挨上去，她才转过身，抱住他的腰。
    周楚臣全程没动，只是托着她的脑袋，免得她滚到沙发底下去。
    “这样工作不好，伤眼睛，其实你开着灯我也能睡着。”
    她的声音从他怀里冒出来，软软的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嗯。”
    男人看了眼旁边亮着的小灯轻轻应了一声，手揉她枕在他腿上的脑袋，扶在她肩膀上的手伸进毯子里，从她胸前滑下去，直摸到小腹上，手掌温柔的贴在上面揉了揉：“还疼不疼？”
    周楚臣一问，苏棠脑子里就浮现两人刚才的胡闹。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做到后面她肚子都像是要被他的阴茎捅破了，她越挣扎，他要得就越凶，逼得她一阵阵的叫疼。
    其实疼倒是没那么疼，就是那种要被他逼到窒息的快感太过强烈，才假意喊疼，逼他停下来。
    她抱住男人伸进来的手臂，扭着身子不吭声，脸全埋进他的手臂里。
    “怎么了？”见她缩着身子不说话，周楚臣眉间轻蹙，抓着毯子想把她抱出来：“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没有。”苏棠赶紧抓住被子，热着脸出声：“不疼了，别看。”
    男人垂眸，见她半颗脑袋都缩在被子里，露出的眼睛水灵灵，显得羞赧又胆怯，他勾唇轻笑着逗她：“又不是没看过，别害羞。”
    “不要。”听到他这么说，苏棠立刻拒绝，眼睛都瞪圆了。
    这男人在她面前就没什么自制力，说句情话他都能激动好半天，现在要再把私处露出来给他看，她怀疑自己可能会被他做晕过去。
    “为什么不要？”周楚臣唇边的笑意更深，他存心逗她，抬手就去扯她捂在身上的毯子。
    苏棠惊叫了一声，紧紧揪住毯子，身子在毯子底下滚了几圈，把那条薄毯子全卷到了自己身上，嘴上还叫道：
    “不要就是不要...”
    看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男人嘴角的笑意再也止不住，双手托着她，连人带背抱到身上，扣着她唯一露在外面的脑袋，低头就吻了上去。
    苏棠哼唧着仰头想躲，却被他一只胳膊捞回去，牢牢禁锢在他怀里。
    她发现自己此刻完全是“作茧自缚”，被身上的毯子紧紧裹着，根本连挣扎都不能，只能任他宰割。
    “不做什么，只是亲亲你，。”周楚臣手掌压在她脑后，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吮,还不忘安抚。
    今天做了好几次，他是没吃饱，但也知道她是已经承受不住了。
    不打算真的惹恼她，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他要她总有机会。
    男人的唇从她唇瓣吻到嘴角，抬起她的下巴又去吻她颤抖的睫毛，他的动作不似之前的急切和强势，挑逗一般慢慢引导。
    苏棠闭着眼，呼吸都变得紧张而凌乱，她能感觉到他的吻温柔的落在她的眉心，又逐渐吻下来，最后落在她的上唇，浅浅的吮了一下。
    心跳不受控制，她蜷扎毯子下的手揪着毛毯，呼吸因为紧张而感觉到窒息，她微微张开嘴，刚想喘息，男人湿润滑腻的舌头就跟着钻了进来，温柔着挑逗她。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偶尔听到交缠的黏腻水声，苏棠意识昏沉，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男人怀里，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侧着脑袋主动回应他。
    风从窗外飘进来，吹得人也软软的，苏棠动了动手臂，想抱他，却只是挣得毯子紧了几分。
    男人似察觉到她的动作，帮她把身上蜷紧毯子解开。
    没了束缚，苏棠整个人倾靠过去，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像是对他上瘾，他的唇或是吻，亦或所有。
    周楚臣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手掌托着她的后腰，辗转着吮住她缠上来的舌头，温柔的抚慰着。
    苏棠半个身子都挨过去，还嫌不够，在他腿上跪坐起身，手指伸进他浓密的头发里，舌头缠着他不肯放。
    好一会儿，男人嘴上的动作放慢，主动后侧放开。
    她有些不解，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呼吸急促。
    “再吻就硬了，下回再喂你。”他摸了摸她已经泛上红晕的脸颊，轻笑着开口解释。
    苏棠瞬间回过味，一张脸胀得通红，她僵坐在他腿上不敢动，生怕哪个动作不对，又把他的情欲勾起来。
    男人靠在沙发上，欣赏了一会儿她脸上的窘迫，眼角的笑意浓得要溢出来。
    “还要不要吻？”他故意逗她。
    苏棠果然惊惶摇头。
    闹够了她，周楚臣从旁边抽出一本硬皮册子，递到苏棠面前：“选一个。”
    苏棠看着册子漆黑的封皮，有些不解，但看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能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各种戒指的款式。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男人摩挲着她的耳垂，低头下来就着她的手翻动着手里的册子，语气轻缓：“定制需要点时间，我们先挑款式，如果没有喜欢的，也可以跟联系设计师...”
    苏棠的手指都在发麻，她看着他的侧脸，只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周楚臣早晨在餐厅跟周老爷子说今天要陪她挑婚戒，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他随便找的一个推辞，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竟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了？都不喜欢吗？”
    他垂目看她的一瞬，苏棠已经扑上来，整个人挨到他的脖颈里。
    她眼睛发热，控制不住想流泪，又不想让他看到。
    “糖糖...”男人感觉到她呼吸的变化，侧过脸想看她的表情，却被苏棠转头躲开。
    她把眼泪抹在手背上，咬着唇压抑住哽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哑声开口：“你为什么喜欢我？”
    其实苏棠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周楚臣为什么会喜欢她。
    他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就看上她这样胆小怯懦又反应迟钝的人？平白受了许多苦，让她都替他觉得不值。
    男人揉着她绷紧的后腰，嘴唇抵住她发烫的耳廓，声音逐渐放缓：
    “爱情能有什么道理？也许从你的角度看，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可思议，但从我的角度看，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爱就是爱了，我现在倒是庆幸，至少这辈子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