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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席易声只说了这一句话,就直接结束他们之间复杂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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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今天去根本就是徒劳无功,每次既定预想的台词,只要到他的面前都会全部成为沉默。
    该怎么办?知道又怎样?连一点作为没有还想拯救人家,白语之觉得自己傻的不能再傻了。
    还要再第三次吗?这样下去会不会又窥看了什么?
    内心纠结的不可开交,所有一切都已经要揭发真相了,好吧,就再一次吧,这次,或许真的能够知道席式夫妻自刎罪名推给他的理由是什么了。
    等到这次黑夜的到来,她便徜徉在属于他的记忆的梦中。
    这次场景的浮现,是在医院的门口,平欣医院。
    救护车的声音起起落落,救护人员慌张的将车里头受伤的病人抬下,准备紧急急救。她看了看躺在上面的人,果然,是席俊逸。
    而站在医院无法前进一步的人,是梁易声。不知道是他自己不愿意走进面对,还是害怕刚刚所发生的是歷歷在目,所以无法回神到现实中。直到席式夫妻赶到现场的时候,大家所有的情绪都是崩溃的。
    「怎么会这样,俊逸今天和我说他只是要放学晚点回家,怎么....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
    「不会的,美铃,我们俊逸这么善良,老天不会就这么让他走的。」
    「不,席昌,今天要不是他要帮梁易声挡住车子,就不是我们俊逸躺在急诊室了。」
    张美铃几乎快失去理智,收起她那眼泪,直往梁易声的方向迈进。
    她打了他一巴掌,双手按紧了他的双肩,用力的嘶吼,把她的愤怒和绝望宣洩在梁易声的身上。
    「如果不是你,今天我们俊逸就会活蹦乱跳的和我们一家人吃晚餐,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席昌着急的快速压制张美铃的衝动。
    「这也不是他的错,意外的发生他也束手无策啊。」
    「就你说的这么简单是吧,如果今天他们不要晚归,我们俊逸就不用在里面受苦了不是吗?」她濒临崩溃的大声怒吼。
    「梁易声,如果我们俊逸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让你和你们梁家好过的。」
    「对不起,真的,我真的对不起。」
    梁易声眼眶泛泪的跪在张美铃的面前,他知道,如果这场意外真的不能挽救,那他就得为今天的事付出一辈子愧疚的代价。
    直到医生的出现,张美铃和席昌着急的问着医生。
    「要看看怎么恢復,有可能会一直昏迷或是植物人那样,也有可能会醒来康復,未来怎样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美铃不能接受的差点昏倒在地,席昌扶住了她在旁边休息。
    「索性是救了回来了,一定能甦醒的。你就别太担心了,俊逸会好起来的。」
    席昌安慰的拍拍张美铃要她放心。
    张美铃忽然站起,走向梁易声。
    「看来,我是该收回你母亲的医药费和诊治费了,我们俊逸一天不醒,你梁易声就一天不可能拿到你要的东西。」
    张美铃对着他威胁。
    「伯母,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你,求求你,我母亲真的需要这笔费用,要拿我的命换也可以,求你,拜託不要收回。」
    梁易声跪在地上,抱着张美铃的腿恳求着,他需要这笔资金,他可以不用吃不用喝,但是他的母亲需要他救,只要能救他母亲,他会感激不尽的做牛做马的。
    「你的命?你对我们来说,值什么?」她鄙视的看着梁易声。
    「难道因为你这样苦苦哀求,我们俊逸的伤就能够全部消失吗?」
    「以前就很想和你说,看你贫苦,看你穷,才愿意帮帮你,你父亲又是席昌的朋友,我才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是你都给了我儿子什么了?」
    张美铃一脸不削的怒吼他。
    「俊逸的伤确实是救了我才这样的,我深深的感到抱歉,但是,我母亲的医药费我是向您借的,未来我一定能还您的,就一次就好,帮帮我吧,席伯母。」
    梁易声跪在席家面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没有自尊,也没有挺胸的本钱。
    再过了几个礼拜之后,梁易声因为没有钱能缴交医疗费,而他的母亲在他的后悔中病逝。
    是啊,是他没有能力解决他的身世和经济,就连他已经这么努力了,他还是无法完成他仅有的心愿,他的父亲也因为赌债所以拋弃他们母子,自己落跑到对岸去了。
    他太恨了,凭什么上流社会就能控制一个人的生与死,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这样,他都没有自尊的跪下了,但是他们依然冷漠的罔顾一个人的生命和医疗,他恨透席家,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冬天的雨下的如此寒冷,梁易声都忘了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雨淋到没有知觉,他的身旁没有一个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茁壮,他只有自己可以帮忙自己。
    这时候一道光照了他一下,他抬起手遮了他的因为亮光而刺激的眼睛,白语之就这么跟着年少的梁易声在雨中站立,因为一道光,便打断了记忆窥探。
    早晨的阳光藉由窗户透射在她的脸上,白语之张开眼睛,她半瞇眼的打了哈欠,举起双手伸伸懒腰,看来今天又是一天的开始了呢。
    她又再次深思的沉默。
    如果想要揭开这些过去,光靠她的记忆窥探是没有用的,还要席易声的自白和当年审案的警官来当作他无罪的证人,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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