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洲洗了手,回身冲祁醒说:“出去吧,别躲这里了。”
说起这个祁醒就来气:“你有毛病吗?我本来都跟我爸说了是杨开明喝醉在我家住一晚,我爸回房你就能走,你跑出来干嘛?”
叶行洲冷道:“我没有见不得人,除非你自己心虚。”
你怎么好意思说?
祁醒骂他:“明明是你脸皮厚。”
叶行洲看着他,忽然往前了一步,祁醒毫无准备下意识后退,背抵上了墙。
叶行洲跟着欺身上来,手指将他的衣领卷下,指腹摩挲上藏在下方的那些痕迹,祁醒不耐烦地侧过头:“滚。”
叶行洲在他耳边一声讥笑:“洗了澡也没用,浑身都是印子,身上还有我的味道。”
“你要不要脸……”
然后不出意外,他又被叶行洲捏了腰,祁醒轻“嘶”,伸脚踢人,一样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
叶行洲低声蛊惑他:“不想弄得跟偷情一样,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搬出去跟我住。”
祁醒:“不要。”
炮友而已,同居算什么,莫名其妙。
叶行洲的手滑下去,更加放肆:“那我现在就出去,告诉你爸我昨晚到底是来干嘛的。”
祁醒扣住他手腕的同时瞪过去:“你敢。”
叶行洲:“你可以试试。”
祁醒又踢了他一脚:“滚,说了不行就不行,我爸会扒了我的皮。”
叶行洲盯着他的眼睛,祁醒坚持:“你出去说也没用,只会让我爸也扒了你的皮,他脾气真上来了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叶大少,你没见识过我爸以前在老家跟人打架的劲头,你未必打得过他。”
说到这个,祁醒又得意起来,手指勾了勾叶行洲的衬衣领子:“王八蛋,你也就只能在我这里占便宜而已。”
叶行洲把他这副嗔笑模样看在眼里,眸色略深,改了口:“以后每周去我那里三次,结束以后我送你回来。”
祁醒:“你当你是皇帝翻牌子?让我去我就得去?”
叶行洲:“去不去?”
祁醒闭了嘴,真要说不想去吧那也是假的,他才刚尝到味,对这个禽兽还没腻歪呢,要不昨晚也不会鬼迷心窍把人带回家来搞。
叶行洲又揉了他一把:“去不去?”
祁醒扣紧他作乱的手,终于松了口:“再说吧,看我心情,也看你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
祁爸:是正经朋友吗???
第34章 玩玩而已
叶行洲的微信消息进来,祁醒正在某个休闲会所里无聊地跟人吹牛打牌。
“现在过来。”
祁醒瞥一眼腕表,腹诽了句衣冠禽兽,这才下午四点。
“祁少你今天怎么又换了辆新车?上次那车还没开几天吧?你老子最近转性了,肯让你这么挥霍?”
有纨绔好奇又羡慕地问起,祁醒干笑:“我老子能转性才怪,最近认了个干爸爸,干爸爸有钱,随便我挥霍。”
纨绔们面面相觑,唯一知情的杨开明脸上是一言难尽,祁醒大概忘记了,几个月前是谁夸下海口,要看叶行洲跪下来喊他爸爸。
现在,嗯……
这一个多月,祁醒几乎三天两头就换辆新的豪车、跑车,高调招摇过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副被人包养滋润透彻了的小娇夫气息。当然了,别人不会这么想,毕竟他老子钱多得他八辈子都挥霍不完,谁能想到那些车根本不是他的,是他那一样有钱的姘头的。
恰巧就有人八卦起祁醒那姘头的事:“听说叶万齐那个孙子被他大哥送进去了你们知道吗?那位叶大少够狠的,故意下套设计自己亲兄弟。”
祁醒顺便听了一耳朵,说是叶行洲把自己不开的车放叶家本家,叶万齐就偷摸开出去玩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但没想到这次叶行洲直接报了警,说他盗窃,警察找到叶万齐那孙子时,他正开着叶行洲的车在外潇洒快活,还嗑多了,被人赃并获。
“上千万的跑车,这个盗窃金额,要是那位叶大少坚持要追责不肯写谅解书,叶万齐那个孙子得蹲十年起步。”有懂点法的纨绔啧啧感叹。
杨开明张了张嘴,下意识转头看向祁醒。
……你确定你开那位叶大少的车没问题吗?
祁醒无聊甩着牌,心不在焉,压根没注意到杨开明在担心什么,手机上又有新消息进来。
“需要我去请你?”
祁醒暗骂了句“王八蛋”,把牌一扔,拿了外套晃起身。
立刻有人问:“祁少你这就要走?这才几点?”
祁醒挥手:“走了,你们自己玩吧,回去陪干爸爸了。”
十分钟后,他开着跑车出停车场,往叶行洲家的别墅去。
车确实是叶行洲的,他虽然说不要,开出来玩玩倒没什么,不让他老子看到就行,反正叶行洲放家里也多半是做摆设。
祁荣华其实对他们的关系颇有微词,那回叶行洲在他家吃完饭离开,祁醒被祁荣华抓着盘问了半个小时,最终搪塞过去,之后祁荣华又多次提点他主意跟叶行洲打交道的分寸,祁醒左耳进右耳出,都滚一张床上了,还能有什么分寸,爽了再说,等哪天他腻味了就一拍两散呗。
到叶行洲家刚四点半,祁醒直接刷指纹进门,跟叶行洲厮混了一个多月,来这地方他已经轻车熟路。
结果叶行洲那厮自己却还没回来,发来消息告诉他还要几分钟才到。
祁醒随手回了个阴阳怪气的表情包,去了厨房冲咖啡。
冲好的咖啡倒进杯中时,玄关那边传来脚步声。
听到声音他探头看了眼,除了叶行洲,还有别人跟着进来。
祁醒意外地挑了挑眉,懒得过去了,假装自己不存在。
跟叶行洲一起回来的是他大伯,祁醒之前在叶家老三婚礼上见过一回,也是个鼻孔朝天自以为是的老头。
叶行洲跟人在客厅沙发坐下,完全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连杯茶都欠奉,冷淡开口:“大伯有什么事,直说吧。”
这位叶大伯腰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按在拐杖上,摆出长辈架势,第一句便是:“行洲,你对万齐做的事情,太过了。”
叶行洲不为所动:“他做鸡鸣狗盗的事情不是第一回 ,我警告过他,他自己不听。”
“毕竟是亲兄弟,他开你的车出去玩有什么关系,怎么就闹到了要报警的地步?这事闹大了不是让外头人看我们叶家笑话?算了吧,给他个教训就行了,别再追究了。”叶大伯板着脸指责叶行洲,明明是来帮叶万齐说情的,却不肯放低姿态。
叶行洲不吃他这一套:“大伯搞错了,他已经进了看守所,盗窃是刑事犯罪,牵扯金额巨大,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的。”
叶大伯:“那你也可以写谅解书,让他被从轻判罚。”
叶行洲淡漠抬眼:“不想写。”
叶大伯:“你——!”
叶行洲:“大伯如果就是来说这些的,还是请回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了。”
叶大伯:“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祁醒瞅了眼,他怀疑叶行洲再说下去,这位叶大伯估计要犯心脏病了。
“你就非要这么针对他?非要搞得这个家四分五裂?你爸在世时对你是最好的,你就这么容不得你那几个兄弟,容不得叶家其他人?你堂叔之前出车祸,是不是也是你……”
叶大伯话没说完,被叶行洲凉声打断:“大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叶大伯声音噎住一口气吊着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脸红脖子粗,但对上叶行洲这个油盐不进的,他所谓的长辈脸面半点用没有。
他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大侄子温吞老实,其实都是假相,叶行洲才是他们家中最深藏不露、最穷凶极恶的那头狼。
他死去的兄弟千算万算,只怕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死后叶家会变成这样,他们做的最错的,大概就是当初把叶行洲认回来。
老头半天才缓过劲,嘶哑着嗓子换了个话题:“你之前是不是给林鸿飞牵线拉了个大单子?他公司以前跟我们一贯没有生意往来,你帮他做什么?”
叶行洲不在意地说:“蝇头小利而已。”
“一个单子让他两个月不到赚了上亿也叫蝇头小利?”叶大伯的语气分外不快,“我听人说你现在还帮他介绍入股了一间准备上市的大型国企,这种躺着收钱的项目为什么要便宜外人?”
叶行洲冷声提醒他:“大伯,公司的事情,似乎不需要你来过问。”
叶大伯气道:“我就算不是公司董事了,也还是股东,为什么不能过问一句?我看你根本就是公私不分,你是不是为了帮他那个侄子,才做这么多事情?”
祁醒倚岛台边慢慢喝了口咖啡,这才意识到这叶大伯说的人,似乎是林知年和他那个二叔。
叶行洲慢条斯理道:“是又怎样?”
眼见这位叶大伯的脸又涨红了一些,祁醒搁下咖啡杯,啧了声。
“谁在那边?”老头耳朵还挺尖,竟然听到了声音,厉声朝祁醒这边呵了句。
不过餐厅和客厅有一段距离,又有隔断柜遮挡,他没有看到祁醒,祁醒也懒得现身,看戏就够了。
叶大伯气不过,质问叶行洲:“你家里还有其他人?是林家那小子?你跟他这样不清不楚知不知道外头人是怎么议论你、议论我们叶家的?”
叶行洲面不改色:“是谁不重要,玩玩而已,不劳大伯费心。”
老头在叶行洲这里半点便宜没讨到,说的话全被叶行洲不留情面堵了回来,最后带着一肚子怨气走了。
祁醒喝完这杯咖啡,走回客厅里,伸脚就踢叶行洲:“下次你家再有这种无聊的人出现,别叫我来。”
叶行洲抬手一勾,把他带坐到自己身上,按住腰。祁醒挣了一下,挣不动,干脆算了。
他盯着叶行洲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嗤笑:“你大伯要是气出个好歹,罪魁祸首一定是你。”
叶行洲一只手揽着人,闲适地靠向身后沙发背:“随便他。”
祁醒靠过去,摸了一下他喉结,在叶行洲目光落过来时又曲起手指用力弹了一下。
叶行洲捉下他的手:“天还没黑,现在就想?”
祁醒哼了声,到底是谁让他这么早来的?
再又酸溜溜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林老师呢,原来为了帮他还惦记给他二叔公司介绍生意啊?”
叶行洲:“与你无关。”
祁醒一哽,就要起身,又被叶行洲按坐回去,叶行洲看着他,戏谑道:“你这副反应,还吃醋了不成?”
祁醒皱眉:“你是不是想挨揍?”
叶行洲:“既然不是吃醋,问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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