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展现天国谱系的力量,去赢得重建理想国的战果!
而槐诗的宣布,只不过是整个过程中最后的步骤而已,在这之前,整个军团便已经做好了浴血厮杀的准备。
就这样,忙碌的准备一直持续到深夜。
当槐诗从事务中抽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感觉到了疲惫。
事情哪怕并不多,但在几个不同的方案之间做出决断却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
有可能,一个不慎的选择就会导致全军覆没……
即便是早就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可谁还不希望胜利向自己这边多站一点呢?
就这样,在黎明到来之前,他洗了把脸,沉沉睡去。
养精蓄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第二天,还有另外一场拉锯战等待着他。
只是在朦胧的睡眠之中,槐诗却忽然感觉到,隐隐投在自己身上的注视感。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而就在他睁眼起身的瞬间,便感觉到刺骨的恶寒从房间里爆发,伴随着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
如冰河一般奔流的恶意降临。
随着罗娴一起。
就仿佛趁墙壁不注意一样,在察觉到异常的瞬间,穿梭而至!
凭空出现在了槐诗的床前。
而视线,看向不远处空空落落的地方,早已经摆出了挥拳的姿态。
可遗憾的是,那里只有一缕舞动的尘埃而已。
空无一物。
“娴姐?”槐诗愕然。
“嗯?吵醒你了么?”
罗娴环视着四周,迷惑的收回视线,将散乱的头发挽至耳后,歉疚一笑:“刚刚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来着。
或许是错觉吧?”
“……”槐诗沉默。
“嗯?”
罗娴越发的疑惑。
“不,我是说,咳咳,你……”
槐诗尴尬的移开视线。
好像洗完澡之后刚刚吹完了头发,准备休息一样。轻薄的睡裙从她的身上垂落,堪堪遮住大腿。
毫无任何的掩饰。
“嗯?”
罗娴不解,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么?啊,你是说款式么?我还挺喜欢这种带小猫的装饰呢。”
她停顿了一下,笑容变得促狭起来,“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槐诗无奈的捂脸。
“快休息吧,娴姐。”他说:“不早了。”
“好的。”
罗娴点头,从善如流,坐在了他的床上,令槐诗眼瞳地震,僵硬的回头。
“嗯?怎么了?”
那一张愉快的笑脸凑近了,抢走了半个枕头,看着他:“你该不会想着让我穿着这个从走廊里回去吧?”
“那刚刚那一招呢?”槐诗恼怒:“你趁墙不注意啊!”
“唔……”
罗娴想了一下,得意的眨了一下眼睛:“技能都是有缓冲的呀,刚刚用完,现在再用就不灵了。”
反正都是你说了算是吧!
槐诗无力的叹了口气,躺平,察觉到身旁的气息和心跳,又无奈的睁开眼睛,想要劝说。
却看到了她的眼瞳。
她在看着自己。
撑着下巴,像是端详着什么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一样,专注又仔细。
看到他睁开眼睛之后,便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了起来。
伸手揉了揉他的脸。
“放心睡吧,槐诗。”
罗娴郑重的保证:“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槐诗叹息着。
无可奈何的躺平了,自嘲一笑。
果然,关灯就容易出事情啊。
可总感觉,比起暗中所隐藏的什么威胁,有师姐在自己卧室里好像还更危险一些。
各种意义上都是。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凝视着的时候,却又变得如此安心。
槐诗闭上眼睛,渐渐的睡去。
在沉睡之前,他的眼前,浮现出不久之前,他从玻璃的倒影中所窥见的幻象,那张一闪而逝的疑惑表情……
又是幻觉?
他打定了主意。
不论怎么样,明天得去东夏那边走一趟了!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开伙
“不妙啊!”
清晨,食堂外面,刚刚蹲在门槛上的夸父忽然后背一凉,端着大碗宽面的手忽然一哆嗦。
莫名其妙。
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就好像感受到了迫近的危机一般,右眼皮开始狂跳!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身后空空荡荡,穷极感知也感受不到任何地狱袭来的征兆。
打开微信,翻看玄鸟的步数,发现老头儿还在睡觉。
不是统治者,不是玄鸟。
可这种危机感……
“哎呦,宝啊,在吃什么呢?”
在耳边,传来了一个宛如来自地府的熟悉声音,满怀着好奇。
当夸父悚然瞪目,抬头自己面前时,就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很多布的身影。
那狗狗祟祟的眼神、虚情假意的笑容、乞撚人憎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天国谱系的极品了!
看着眼前那张笑容,对夸父来说,比面对十万个地狱大群,十万个统治者还要更恐怖,更可怕啊!
“哎呦,这味道不错啊。”
而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槐诗就已经行云流水的伸向那一碗食堂阿姨精心准备的油泼辣子,狗嘴已经快要伸进他的碗里了。
“槐诗你特么……”
夸父瞬间血压拉满,劈手夺过了自己的饭碗,生怕槐诗再抢,唏哩呼噜就全部倒进了嘴里。
“连一碗面都抢,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这不是看着香么?替你尝尝味。”
毫无任何的羞耻的样子,槐诗已经蹲到他旁边了,勾肩搭背,一脸热情的问道:“好久不见,想我没有哇?”
“你特么谁啊!”
夸父警惕,拍开了他的手:“不认识,走开!”
“宝啊,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槐诗笑容不改,罪恶的小手又一次的勾了上去,“正所谓人生四大铁,咱俩好歹也是一起扛过枪的关系。就算你不念我对你的好,你也该念念我们所渡过的快乐时光呀……”
“你打住!”
夸父提高了声音,拉开距离,肃声警告:“有事说事儿,不然我立马走人!你每次一唠闲嗑我就心惊肉跳的,遭不住!”
“哇,这么冷漠吗?”
槐诗黯然一叹:“宝啊,你是了解我的……”
“是啊,我特么还能不了解你?你尾巴一撬,我就知道你开始冒什么坏水儿了!”
夸父冷笑,双手抱怀:“说吧,是你得罪了哪个统治者想让我骗顶锅当工具人,还是想要来我们锅里捞现成的肉?
“啊这……”
槐诗百口莫辩,顿时悲从中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更悲的是,他竟然都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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