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下的人已到了再不能承受更多的时候了,萧煜这才掐着她腰间那团软肉,猛得加快速度。
一声闷哼过后,终于餍足。
萧煜将夜灯拧得更亮,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不想光线骤然变化,刺激得她小小地团成一团缩在角落,哼哼唧唧地叫。
他只好又把光线调暗,借着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仔细辨了辨。
眼前是一塌糊涂,地上散落着的是他的浴袍和她的春衫,全迭在一起皱成了一团,再看到床垫已被情潮的汁液沾湿了大半,冷峻有型的眉快要拧成一条。
睡是不可能再睡了,小心避开湿冷的床单将人抱起。
睡梦中毫无防备的小人就这样乖巧地倚在怀里,萧煜心中既闷又痛。
闷的是她贴在身上的乖巧像梦一样,梦里他可以肆无忌惮,现下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痛则是此情此景还不如入了梦,好歹不曾真正尝过她的甜美,便不至于担惊受怕哪一天就如泡沫幻影般碎了去。
环顾整个套间,只剩下被他掀翻在地的那张被褥还算能用,仔细拍了拍看得见看不见的灰,将她瓷器般的身子裹紧。
将人安置好后翻身下床走到浴室,快速将自己清洗干净,再将浴缸里的水温调试一通,确保是令人舒适的温度才又将她从被子里解开放入浴缸中。
自动加热的出水口源源不断地放出水流,被温水包围的感觉就像是回到海底,沉牧歌下意识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听在男人的耳中又是一种变相折磨。
偏偏还不止于此,她还像人鱼入海条件反射一般从水面抬起自己匀称修长的腿。
为怕刺激到她打开的小灯此刻就像是要给室温的攀升助力一样,洒在随她动作显得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打在她瓷白的腿上,每一滴往下坠的水珠都在引人犯罪。
滴滴坠入缸中,泛起的涟漪像是打在萧煜的心上。
认命地将她从浴缸中拉起来,一只手搂着她企图让她站直,另一只手去捞浴巾。
长臂才碰到浴巾的一角,怀里的人就站不住脚了,软成一团要往下坠。萧煜只好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软肉贴在身上,欲根被她无意的动作撩拨得滚烫起来,手上隐忍得青筋都根根分明。
取来厚厚的浴巾垫在洗手台上,长袍一裹,打横一抱,小小的人就已经双脚离地坐了上去。
忍着想把她摁进怀里的念头,仔细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毛巾所到之处,都或轻或重地擦出一抹胭脂粉。
实在是太娇嫩。
好不容易将人打包裹好抱回床上,毫无危机意识的人几息之间便陷入了沉睡。
萧煜坐在床边默默地守着,静静地看她陷入海藻般浓密的发里的小脸,时不时地捻一捻被她翻动弄乱的被角。
床头昏暗的光线将他影子拉长,摊在床上像无尽的黑夜,笼罩在她身上,也象征着他对她的渴求,漫无边际。
*
沉牧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久,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一天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只知道第二天醒来身上像是被火车碾过一般的疼,但是再仔细辨,又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隐约记得他们之间签订了一个较为平等的契约,后来,后来她喝了一杯葡萄酒,再后面的事她就只有个大概的印象了。
印象里应该是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细节了,这让她有些害怕。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倒也不是后悔,只是觉得不够真实。
正发着愣,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开门,原是笑笑过来喊她去片场。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两人并排往拍摄基地走着。
一路上笑笑都在叨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趣事,可沉牧歌心事重重的愣是没听进去几句。
她明显的不对劲引起了笑笑的注意,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沉牧歌回过神,连连笑着摆手打岔过去了。
笑笑还有些不放心,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两人已经走到片场门前了,想到里面人多眼杂的也只好作罢。
片场里,沉牧歌呆呆地望着剧本,再有个把小时就该拍她的那一段了,一想到要对上萧煜,又觉得自己心虚得慌。
想要再仔细问一问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作数,可环视了一周又没看见他人。
虽说两人算是达成一致,但是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要是可以先拜托萧煜帮忙把天定缘拒绝掉就好了。
正想着,那张熟悉的冷脸就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拐过走道消失在人群的尽头。沉牧歌紧忙跟上,连笑笑在后头喊些什么都没仔细去听。
紧闭的休息室门前,沉牧歌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房门。
“进来。”门后是标志性的冷淡。
小心推开门,沉牧歌有些怯地探了探头,看见萧煜正端坐在台前专心看着手里的剧本。
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往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的一瞬,沉牧歌感觉自己好像被炮竹点燃了鱼尾巴一样,猛地挪开了视线。
怎么每次见他都像老鼠见着猫一样,沉牧歌懊恼地咬着下唇想。
萧煜被她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心虚逗乐了,面上却不显:“找我有事?”
语气是一贯的冷淡,可沉牧歌却从中听出了些不同。
下一场戏马上要开拍,来不得及细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同了。
“我们那天——”
“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好半天——”
两道声音撞到一起,沉牧歌能明显感觉到萧煜本不算冷漠的气场瞬间切换成了生人勿近模式。
回过头,褚昀扬着一张她熟悉的笑脸站在身后,笑嘻嘻地朝着两人招呼:“我看你站在门口一直没进去我就过来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褚昀脸上虽是笑嘻嘻的,但笑意却不抵眼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沉牧歌,现在的表哥惹不得。
气氛一下变得很微妙。
前有褚昀笑嘻嘻,后有萧煜冷冰冰,她夹在两人中间,好像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对。
正当她发愁时拐角处走出一个笑笑,此刻的沉牧歌觉得她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笑笑来了,我就先走了哈。”
算了算这一耽搁,也到了该她拍戏的时候了。于是沉牧歌抓着这根救命稻草,脚底抹油了一样飞快地离开了休息室。
作者有话说:
我的肾表示它不支持我再多写肉章,姐妹们且吃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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