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生擒了那昏君!”
叛军将领雷开身边的亲弟雷关自信心爆棚,赤手空拳就冲向纣王,不过三百零一个人,怎么能和大军相比?
子受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猛然伸手一推!
雷关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也没觉得这一推有多大力量,就没避开。
看上去并没有多重,好像就是前面有什么东西挡路,要把它推开一样。
可是,雷关脸色剧变!
咔嚓!
骨头节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后就飞了出去,只是一推,而已。
全场都静了。
没有一个声音。
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猛然想起了纣王还未登位时,托梁换柱的勇名。
说是万人敌,也不为过。
子受对自己的力气早有感触,此前推门都差点把崇应彪府邸给推成了平地,虽说是豆腐渣工程,但力气着实恐怖。
他好像根本看不见叛军一般,轻轻理了理袖袍的褶皱,悠然踱步走向一边,在众人狐疑的注视下,抱住了一根梁柱。
叛军一怔。
干什么?
这昏君要干什么?
梁柱和屋顶土地摩擦,发出呲呲的声响,让人鸡皮疙瘩直起。
然后,长达数米的实木柱子,便被子受给搬了出来。
一扔。
落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
叛军们一愣一愣的,咽了咽口水。
子受继续,第二根、第三根……
很快,堆积起来的梁柱就把午门给挡住了。
人影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子受略微沙哑的声音道:“过午门者,死。”
无比坚定!
毫无犹疑!
过午门者死!
叛军还真的因为这句话,愣了一会儿,脚步都条件反射地止住。
这时,子受小声对身边的近卫吩咐道:
“尔等分四路,护住中宫、西宫、寿仙宫、庆馨宫。”
一名近卫怔道:“大王……”
子受甩了甩袖袍:“速去。”
又有近卫不甘道:“大王!”
“保护好后宫妃子。”子受平静道:“不过乱臣贼子尔,不足为据。”
近卫急了:“大王,敌酋众多!”
子受摇头大笑:“孤观之,不过插标卖首之辈尔。”
近卫又道:“贼子势大!”
子受仍是没有任何动摇,道:“速速回宫,若是妃子有恙,提头来见!”
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近卫虎目含泪,再三叩首:“大王不可!大王不可啊!”
甚至还有人试图将子受抱起,强行带走,就是没抱动。
子受大声喝道:“全都走!孤一人足矣!”
这世上只有大王对他们好啊!
亲手训练,好酒好肉,现在更是只让他们护住后宫,他们又如何不知,自己等人一旦在此开战,必会全军覆没呢?
近卫们牙都快咬碎了,艰难转身,往宫里走去。
梁柱对面的叛军听到了脚步声。
近卫们的霸王步步和训练有序的士兵不同,很杂乱,所以很好辨认。
雷开纳闷,纣王让近卫都回宫,自己一个人留下对付叛军?
按照对面传来的对话声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这么猛?
也是,纣王单臂有九牛之力,力能抗鼎托梁换柱,在午门这并不宽敞的地方,没几百个人还真拿不下。
可他们足有数千人啊!
这样一想,还愣什么,直接围上去杀了!
雷开立即命令士兵搬开梁柱,没一会儿就搬开了。
雷开紧张着,手心都留下了汗,接下来,就要与纣王死战,纣王勇武,也许,会死上数百人,夸张一些,数千人也有可能。
但只要干掉昏君,让子启殿下上位,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近卫没了,纣王也没了。
“昏君在这里!”
一个小兵指着远处道,纣王竟是从另一边往宫外溜了。
雷开嘴角抽了抽,看了看王宫,又看了看纣王逃跑的方向,做出决定:“追!”
子受正跑着,听到雷开的声音,顿时安下心。
这群人都是步兵,无马,一时半会追不上自己。
正面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我傻啊!
虽说演义里纣王曾在诸侯围攻中一打三十降临,还弄死了好几个,现在更是磕过系统出品的丹药,变成纣王plus,但顶不住对面人真的多!
所以,果断逃跑才是明智之选。
吸引叛军追击自己,这样叛军不会进入宫中,三宫后妃也得以保全。
叛军不可能分兵,谁都知道擒获贼首才是最大功劳,谁愿意攻打有近卫守护的后宫?
近卫虽然只有三百,但一个个肥头大耳,在这个人们都吃不太饱的年代,肚子越大武力越强越有震慑力。
只要拖到凌晨系统结算,用叛军造反以及这阵子市井中骂名带来的昏庸值换点装备,大概率能解决掉他们。
盘古斧东风系列换不出来,清杂兵的总能行吧!
第43章 我是谁
殷破败叼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茅草,坐在自家大院的石阶上。
外头早已没有人,因为突然来到的叛乱,人们都躲回了家中,惶惶不可终日。
殷破败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是谁?
现在连天子号都废了,天子近卫越发名不副实。
也许大王早就忘记了我吧?
家有余财,又有功劳,从他这一辈起,也算是个小贵族了。
来日娶妻生子,孩子以后定能有个不错的前途。
可……
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吗?
摸了摸身上的布衣,轻飘飘的,比甲胄轻多了。
半年过去了,还是有些不习惯。
回忆起宫里训练的日子,吃饭喝水都不曾脱下甲胄。
全是新打造的青铜胄和革甲,据大王所说,是为了让甲胄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们是近卫,代表着王。
一开始还觉得很不方便,太亮了。
他们的步子本就抢眼,再加上亮闪闪的甲胄,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后来成了习惯,在北海的战事中,如果不是这幅甲胄,就死了。
仔细想想,哪是什么为了王的形象,又有哪个君王会特意打造这种与众不同格外引人注意的甲胄呢?
不过是让他们的生命多一重保证罢了。
那副甲胄,在哪里来着?
殷破败把茅草吐到地上,站起身,回到屋子里,拿出那副胸口有凹陷的甲胄。
从解甲归田以来,再没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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