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惜被弄得迷迷糊糊,她抬不起眼皮,每场酣畅的性爱都几乎能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侧躺,将身体蜷在一起,小脸埋进枕头里。
从后腰处攀上来一只手臂,将她往后捞到了霍勋的跟前,搭上在她的腰,后背是男生的胸膛如坚硬的堡垒,将她完完全全包裹住,有一种扎实的安全感漫上来让困意席卷得更快。
霍勋还在亲她白净的后脖颈和肩头,宽大衣服在她身上根本挂不住,又支起身看她沉沉欲睡,轻摇她的肩头,沉声认真问她,“除了一百名还有其他什么条件没有?”
女孩睡觉被吵醒也没什么脾气,只是溢出几声含糊的呢喃,眼皮也还闭着,憨痴得惹人怜,“什...什么?好困...”
霍勋不吵她了,有些问题清醒着问可以一次性问清楚,他将脸凑近她裹香的秀发里,拥着这具柔娇的女孩身体,进入驱散了满室孤独的苦寒而甘甜回暖的睡梦里。
...
曲晓惜醒得很准时,七点一十的早读课几乎扎根在每个高中学子的脑神经上,她翻了个身,腰腿间的酸涩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声。
跟霍勋躺了个照面,他还没醒,面孔冷硬的线条柔和了很多,因为怀里她的细微动作还收拢手臂将她嵌得更紧了,想到昨天生病后的荒唐,曲晓惜艰难抽出手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再发烧。
这一系列的动静还是把霍勋吵醒了,漆黑眼眸迎着清亮的第一缕日光跟她对上的时候,像是一枚泡腾片在水里炸开了,无数的气泡涌上来,让她一时不知道开场白应该说什么比较好。
是霍勋先开口了,语气多少带着倦怠的懒散,“几点了,要上学了?”
“嗯。”曲晓惜轻应了声,她还补充了句,“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她身上像是霍勋怕她跑掉的束缚松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提好裤子,开始往身上套校服。
曲晓惜也想起身,被子刚刚一掀开,又尴尬想入地遁逃,她除了套着的这件霍勋的宽大体恤,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去看看你内裤干没干。”霍勋一边系着裤头的松紧带,一边走向浴室。
曲晓惜赶紧去够被她放在椅背上盖在衣服下的胸衣,又觉得霍勋去看有点不妥当,急剎到浴室门口,却看到他一手拿着她那条中心点缀蝴蝶结的浅白色内裤,一手拿着吹风机。
用着再自然不过的语气,“有点润,我给你吹吹。”
像一瓶伏特加烈酒的瓶身上贴上了一块少女的桃心贴纸,违和是多少有点违和的。
“嗯,好的。”曲晓惜摸了摸头发,遮住了红透了的耳根。
...
他两几乎是踩着点到的学校门口,因为周一不早读,但有升旗仪式,曲晓惜有点着急,因为她没穿校服,但是徐慧婉打了电话说已经送过来了。
曲晓惜到校门口一看,没有看到自己的舅妈,却在学校门口边的树下看到季遇白拧着她的书包。
松开了打车过来时,霍勋时不时缠进她指缝的手指,她跑过去问,“季组长,这个书包怎么在你这里...”
季遇白的目光在跟在曲晓惜身后的单手插兜缓步走过来的霍勋身上停留了一下,同样,霍勋的目光也在季遇白身上停留了几秒,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漠凝视。
“你舅妈给我的,她说她早上起来熬了点粥没关火,本来要交门卫的,我刚好路过,说我认识你,可以给你带到班里去。”
曲晓惜感恩戴德地接过,她翻了翻书包,校服也在书包里,“那我去换一下校服,值日生抓到会扣班级分。”
季遇白观察着曲晓惜,她身上穿的polo裙很合身,跟她往日的模样是截然不同的漂亮乖巧,只是周一忘了穿校服,这不应该的,“你昨晚没回家?谈恋爱了?”
曲晓惜被问得书包差点从手上滑下,问题是直白又尖锐,她私以为自己表现得没有这么明显。
身后传来霍勋藏着几分不悦地催促,“好了吗?一会儿要打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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