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知扫了一眼门侧的东西,与纪嘉树对视,平静开口:“你……有事吗?”
纪嘉树看着少女冷淡的眉眼,心中却只想着这是江栩知第一次主动开口与他说话,手心恍惚间被汗湿,心跳也快了几分。
江栩知莫名其妙的看着面颊染上薄红的男生,听到他低声开口:“你搬出来了?”
纪嘉树问完后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连忙补充道:“我想快过年了,你只有一个人……”
江栩知看了一下那堆米面粮油,突然想明白了,好家伙,原来是慰问贫困户来了。
纪嘉树……这是打算入党了吗?
纪嘉树以为是她不想要这些,轻声咳了咳:“都不贵的。”
“之前,是我态度不好,”他没有说过这种话,有些别扭的转开眼,“其实并不是讨厌你,只是……”
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想让你平淡无物的双眼中盛满了我而已。
他没再往下说,他已经逃避了一段时间,牧桁说得对,他不应该凶她,他是想和她做朋友的。
或者是,比朋友更近,更亲密一点的关系。
江栩知奇怪的看过去,却发现男生看向她的目光专注又……温柔?
她可有可无的移开眼,点点头:“嗯,还有什么事吗?”
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纪嘉树下意识握紧了手,心里忽然空了一块。
他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他该怎么办呢?
……
夜又来了。
与深夜一同来的还有无休止的混乱梦境。
天花板上盛开着灼灼的向日葵,昏黄的夜灯将房间内照得明明暗暗,阴影丛生。
她安静不动的躺在那里,皮肤湿润,像是陷入了极其美妙的梦境。
英俊的男人却是半跪着俯身在她床边,高档的白衬衫凌乱不堪上面带着暧昧的水痕。
他长久的注视着她沉默的侧脸,然后低头如奉神一般虔诚的吻在她的指尖。细碎的吻沿着裸露的纤细手臂一路上滑,如春风落雨般轻柔细致。
她在梦里已然是不耐烦了,挣了一下,男人唇边便泛起了能将冬日乍暖的笑意,收拢了她的指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合上,与她亲密的十指相扣。
月光极薄,清淡的笼在他们相扣的手上,仿佛镀了一层光。
男人轻柔的呼吸几乎要触及她的脸颊,在唇即将要落在她的唇角的那一刻,稍稍停了停,便若有若无的点在了她消瘦的下颌处。
江栩知醒来后,人还有点懵。
为什么她总在梦里用小片视角去看她和西瑞尔亲热的场景啊!她没有意识的状态下是可以为所欲为,但也真的很变态好不好啊救命!
C市的正月里,滴水成冰。
她窝在被窝里,罕见的不想起床,只是露出了个脑袋,呼出的白气便袅袅而出。
瞧起来像被窝着火了一般。
江栩知转了个身,面向结了冰的墙壁,默默的数到了第一百只羊,终于跳起来去穿衣服起床。
生命不息,兼职不止。
过年时候的工作并不多,可是愿意做的人同样不多。
这个时候,就成了乙方市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