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发作的速度比起制作后的药物只会更快。
楼眠眠烦躁地一剑斩下拦路的蛊虫,一边撑着灵盾一边压制丹田翻涌的燥热。
花尽琢的状况更加糟糕,守了快百年的身,又格外的洁身自好,平时连春工图都不曾接触,突如其来的情潮让他几乎崩溃。
再加之草木对虫子厌恶的天性,他将大半灵力都用在和这些密密麻麻的活物对冲之中,根本没有维持多少灵力能够用来维持理智。
楼眠眠的评价是:自作自受。
妙毒蛛的毒奇特万分,用处多多。本来是彩蛛用来增加群体生育孕率的,但放在人身上就只有催情的功效了。
一个人在野外中了这种毒,找不到交融的对象,即便用灵力压制也会被情热逼得丹田受损。
楼眠眠心思一转,转身抓住了快站不稳的青年,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解药吗?
她打量了一眼花尽琢,他今日并没有穿玄灵派的制式服,换了一身扎染的描金蓝杉,渐变的蓝白,由浅至深,从上至下,袖口和衣角都压着织金的繁复花纹。
青年唇红齿白,眼尾逶迤出缱绻的红痕,眉间是若隐若现的银色花痕。长发鸦鸦,用了一根银簪竖起,其间垂下两根压花蓝带,隐在黑发里,时隐时现。
知道花尽琢洁癖甚重,不喜欢和人接触。少女凑近青年,故意道:“今日就劳烦花师叔为师侄解毒了。”
青年心中一凛,果然抗拒万分。
但他所中之毒,比楼眠眠稍重,此刻灵力泄了大半,竟然挣不开楼眠眠的手,反而因为楼眠眠触碰而越发敏感。
少女并不理会他的挣扎,半拉半拖地带着青年持剑杀出洞穴。
楼眠眠想起之前查过的花尽琢生平,他是花草化灵,具体什么花草类别,倒是再也查不到了。
花草之类化灵,艰难异常,且即便成人也因为花草本身的特性,在雄雌分辨上格外模糊,在外貌上就表现为雌雄莫辨,美丽万分。
不过对于他们本身而言,性别是个严肃的问题,有些灵族甚至会因为有人错认他们的性别而羞愤致死。
楼眠眠想了想,一边带着青年寻找隐蔽的地方,一边问道:“花师叔,你是什么花?你是雄还是雌呢?”
花尽琢:“……滚开!”
青年眼底含着的一汪被情欲逼出的清泪,极力瞪了楼眠眠一眼,心里是止不住的杀意。
楼眠眠几次三番坏了他的事,先是杀了他养的半龙,后又踩着游如皋拿走了头名龙骨玉髓,游如皋输得彻底,和他的约定自然作废。
他为了遮掩自己的体质费尽心思,她这个始作俑者居然问他是男是女?!
楼眠眠故意靠近了花尽琢:“花师叔真是三贞九烈的男子。”
花尽琢:被讨厌的剑修气晕。
少女把青年往飞剑上搂了搂,正色道:“不是开玩笑,你到底是什么性别?我知道你们灵族很在意这个。”
情潮翻涌,几乎将青年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低下一张被情热烘烤得艳若桃李的脸,垂眸看着楼眠眠溢出薄汗的鼻尖。
她也很忍得辛苦。
花尽琢闭眼:“我是雄性。”
他是分化失败的月荼花,没有继承母亲身上的任何母系特征,除了……一个单一的育儿袋。这也是他独自离开族群的原因,他是残缺的。
月荼族人都是雌雄同体的双性,偶尔会有分化成单性的族人,但基本都会继承传承后代的特征——也就是雌性特征。
月荼是母系族群,生育是族群的大事。一个没有独自生育能力的族人,自然受到族人的怜爱,即便他继承了母亲最强大的灵力。
只是花尽琢自尊心太强,随着逐渐长大知道了自己和别花多不同,便不想再承受那些怜爱同情的眼神。
他偶然发现人类男性居然以没有雌性特征为荣,于是便决定脱离族群,独自在人类社会生活。
……
几乎是一说完,往日温润如玉的青年便羞红了脸。
少女疑惑地朝他偏了偏头,空出一只手触碰到了花尽琢坚硬的性器,才点点头:“看了花师叔不是信口雌黄之辈”
“……别、哈啊……”
甫一接触,青年便有些颤抖。
花尽琢忍了忍,压制着自己难耐的喘息。好不容易压下汹涌的情潮,才一字一顿道:“爱信口雌黄的,是楼师侄吧?”
“嗯嗯嗯,花师叔说的都对。”
楼眠眠不在意花尽琢此刻的火气,她满脑子都是待会怎么做,用什么体位自己会舒服点呢?她是确实调教过几个男子,只是她现在还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修仙的人破处疼不疼。如果疼,她就只能杀了花尽琢泄愤了。
哎如果杀了花尽琢,不知道掌门又要怎么拿捏她,如果可以,她希望花尽琢不要死太快!
虽然这老小子早就因为她杀了那条半龙对她怀恨在心,现在还一直跟踪她想抢她的龙骨玉髓。
哎世事无常,看在花尽琢很干净也很好看的份上,楼眠眠叹了口气,算了,就他吧。
大不了下次随身绑定一个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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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琢: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努力做了这么多事情,在楼眠眠眼里,我的费尽心机原来就是一场笑话!我出门的时候天空突然下雨,就像慕容云海和楚雨荨分手一样大!原来老天也知道我只是个笑话。
[我真的很想搞黄,黄色黄色黄色,我是满脑子黄色的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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