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杉缺席,育儿园人手不足,清和两袖空空,再无书可更,便也来育儿所帮忙,更为了瞧瞧这三姐妹一手培育的基金会,从前她忙,倒是疏忽了女儿辛劳的成果。
他们抱在一起,同孩子站在一块儿的清和也看见了,不等二人分开,她转身默默自行离去,只跟院长说了声。
师生一块晚饭,发现晚餐异常丰盛,每人都有雪白饭团,沾了黑芝麻,一开盖,喷香喷香的,院长说,“是宫泽夫人从家里厨房送来的。”
除了这些,还有玉子烧,天罗妇,诸多美食陆陆续续地被司机和管家搬进桌上。
其余人都眼睛发亮,千西没见过这架势,愣愣看着司机管家上菜。
藤原信岩跪坐在千西手边,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默默牵起了她的柔夷,于虎口处搓了搓。
千西反握住,与其十指相扣,对他舒心一笑。
以为清和不辞而别是又生气了,其实不然,饭菜的关怀表明了清和的态度。
清和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罢了。
千西因为绑架闹得沸沸扬扬时,藤原义无反顾挽救,而今情局紧张,其余人等避之不及,这个男人还是做了同样不讨好的选择,尽管他自身也难保,千西就不用提了,说是一条道走到黑都不过分。
这两人何止是瞳色,性格也如出一辙地执拗,又或者说,是文学里的从一而终。
想想之前,她与广义为了撮合千西的婚姻一度殚精竭虑。
儿孙自有儿孙福,独自离去,选择了理解和尊重。
藤原嘴中的没有秘密不是光说说而已,下午,他驱车“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忍成没骗你,除了资助二二六的后代,还有我在进行的,背后的合作。”
千西坐在副驾看外头的路景,“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我在上原的家,”他看了她一眼,“我悄悄约了几个人会面,等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从前她不成熟,他对秘密不敢和盘托出,后来他的秘密会牵连到她,不能和盘托出。
既然千西和他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就无所谓了,他们之间再也不需要你瞒我瞒。
到到目的地,他先下车给她开门,朝她伸手,千西的皓腕素白,将手搭在他掌心,跳下了车,刚好到他身前。
这里她从未来过,古朴的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石子路边植物的枝叶在簌簌作响。
粉灿灿的花瓣随风摇晃,千西瞟了过去,竟然有满院子的三河千鸟,灿烂夺目,应该是伍代留给这栋房子的痕迹。
这么想着,耳边一阵热风,男人忽然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千西的睫毛颤了颤。
两人都没瞥一眼远处的特务,这些人阴魂不散,吸血为生。
转了个身,他俯下头。
千西配合的闭上眼睛,让他贴近自己的唇。
唇与唇摩擦之间,吐息,“进去之前,我们得做一件事,打消某些人过分敏锐的好奇心。”
黑色的长风衣宽大,衣诀翻飞中看不清千西的脸,特务只看见千西搭在他身上的手,他们靠在暗处的墙边看好戏。
在随时危险的境地里,这个吻是缱绻的,真情实意,他的舌头柔软,触及到的点,成了彼此在春风中最热之处,也与这院里的花草轻轻共振。
交吻罢,他在她嫣红馨香的腮旁亲了亲,遗作停留,随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去。
屋内的茶室已经聚集着三五个人,他们是如何避开特务的监视进来?
上原自一战建造,有挖掘好的地下室可以当成防空洞,也能通到外街,是比后门更隐秘安全的逃生捷径。
这样的构造,更现代的藤原老宅也配备了,藤原早考虑到会有本土不保的这一天,因此有很强的忧患意识。建造前是藤原亲自画的图纸,这样才能有非常坚固的防空设施,如今米国进犯,这些都派上关键用场。
千西听他解释地下室,还有些懵然,这人一早就知道日本不会赢到最后么?
藤原摇摇头,平静道,“我当时考虑的,只有以防后患这点。毕竟结局如何,有谁猜得到呢?”
那几位男士知道她,先后介绍自己,有的是他培养出的从士,有的是他安插在黑市里的手下,还有被各路人马追究扑杀的日共。
气氛丝毫不轻松,千西被他握住的手起了薄汗。
他不多废话,当着千西的面,让手下清点目前所有的票据财产,有债券,股票,甚至还有大额布票,各式各样,换算成现金,已经是一笔庞数。
这还是如今萧条后缩减的结果,前几年只会更多,最鼎盛那会儿,可以资助千西在全国开育露。
按之前约定,抽检出了五成,尽数交给日共,装好的东西转交到了日共负责人的手里,那人清瘦,中年。
沉甸甸的物什拿到手中,那人忍住热泪,所谓大恩不言谢,咬咬牙,对藤原敬了个礼。
藤原回礼,“保重。”
剩下的五成,一部分留给老宅留给美惠子和小鹤丸,剩下的,都叫其余人带走分发下去。
“就此一别,当归无期,多年来,多亏几位辛苦。”
他预感帝国气数已尽,决定让这营生到此为止,该散就散了,这是最后一次清点账目。
等一伙人先后分别悄悄散去,千西将桌上没来得及喝完的冷茶收拾掉。
上原的之前的仆人在他去黑龙江前就全被遣散,只有藤原老宅的家丁会按时来清扫灰尘和照料花草,现在除了他们也没别人。
抬眼,发现本还清明的视线一下子变得乌压压的。
春雨季节里时不时就会如此,她将茶室的卷帘卷上,磨砂花窗推开,窗外的云舒,雨来,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打在木廊边,也打湿了后花园的苔藓和草木。
“冷不冷?”怀抱自后而来,一双手箍住她的腰,鼻尖蔓延松木和冷杉香。
千西不吭声儿。
平日里吵闹的宝贝这么斯文,他还不适应了,“想什么呢,理都不理我?”
千西嘟嘟嘴,“在想你前妻,这些花可真漂亮,照料得也很好,肯定都是她喜欢的罢?”
这让他有些语塞,心想她还去吃一个故去人的味儿呢!
“我把她当做,妹妹。”他斟酌出这个词,陪她一起看花,“伍代天生不长寿,我也没想过要为难她,你是不是吃醋?”
“没有。”千西立刻回答。
他凑过去,闷闷笑,“真的?”
“你不是没和她发生过什么呐,我为何要吃醋,你不会是骗我吧?”千西转过身,死死沉下脸。
他无奈,“怎会?”瞧她还不开怀,捏捏她的腮帮子,“喂?你——”
“我开玩笑!”她笑着拍开那只手,又收敛笑容,问,“这栋屋子里,是不是也有伍代的相牌?我想去祭拜一下。”毕竟伍代的葬礼,她当时是没可能参加的。
藤原带她上楼,相牌摆在伍代生前的卧室里,伍代的面庞会永远年轻,作为伍代,她再也不会老,就定格在最灿烂的年华。
千西祭拜完,跪在原地,两手交握抵在了胸前,闭起眼。虽不信教,但能给去世的人祝福。
一边的藤原反应过来,千西是在为她祈祷。
祈祷。
祈祷来生。
可是人,真的会有第二世么?藤原眼中映出的千西,渐渐黯淡下去,他垂下了头
又是大雨,雨水压海棠,圆月也藏于风云后。
珍阅的二楼内,小红木床吱吱呀呀了段时间,慢慢停了,他们刚完了一轮,才捏弄几下,那根囊袋前的柱体又直挺挺地竖起来耀武扬威的。
千西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想着他帮自己舔弄过几回,干脆也试一试口弄。
头下去前还调戏,“不想停吧?跟我在一起肯定一下子变得年轻不少,感觉在床上能有无限精力”
藤原笑了笑,“嗯,不想停。”承认也无伤大雅,将避孕套摘掉擦干净液体,等她把发别到脑后,却还磨磨蹭蹭的,忍不住用手轻轻推推她脑袋,暗示她快些,“不想了你可以随时停下来。”
千西也没什么经验品萧,伸出软红舌头,在蘑菇头前碰碰,引来他低沉喘,再一看,他额上有汗,手上的肉棒顶端也泄出乳白精华。
这可比销魂洞刺激,他猛然坐起来,“要不还是别弄,不用委屈自己。”
千西这下不服了,一把又将他摁回去,“躺好躺好躺好,别捣乱。”说罢赶忙在那棒上自下而上一舔,舌碰过软囊,一路舔过棒身上的筋脉,来到柱头,像他嘬脖子那般含住嘬了两口。
藤原被弄得敏感又舒爽,折腾得是对她一点没脾气了,拍拍她脑袋心,暂时纵容她这般毫无章法的玩闹。
她舌头卷上去含咬,吃到咸腥的气味儿,刚要嫌弃,被他捏住了下巴,“别用牙咬,容易泄。”
千西有些懵懂,脸上刺上他那里的阴毛,显得色情,这模样他看了如何不心醉,干脆起来与她亲了几口。
吃到乱七八糟的味道,有他的,也有她的,都混到了一起。
亲完,千西嘴一瘪,嗲声,“不好玩,我不想弄了。”
藤原也不指望能在她嘴里进进出出,盘起腿,将她扶过来,“那就不弄了,你坐上来,用下面吃,更方便。”
千西从善如流,给他带上避孕套,一回生二回熟,现在速度快多了,扶正,慢慢让那棒体沉到体内,温度高于平常,细微的蠕动里带着黏腻的水声。
他闷皱着眉,体味这感觉,下一刻,用力一顶,同时手帮她沉,啪的一声,千西小叫,肉贴着肉,吃完了一整根。
坐式比躺更深,那烙铁刻入深处,顶在宫口,猛得一跳,被内里的肌肉绞着,能感受到壮大了些。
藤原试着将手放在千西嫩白的腹部,果真摸到一根凸起的硬物。“感受到了么?我就在这里。”
“你别摁啊,”她哼哼唧唧的,被他慢慢带着抽动起来,“我难受呢。”
“哪里难受?嗯?”他的嗓音在这时是最螭骨好听的,低沉,沙哑,色欲,又柔情蜜意。
“哪里都难受。”千西的手没有着力点,很快乖乖地缠上他脖颈,跟着他一起起伏,这场比较温柔,情欲如拍打礁石的海浪,在一点一点地拂过敏感处,让快感聚集,酥麻感越来越盛,可每当要到巅峰,他便又慢下来。
迟迟不肯给。
千西被欲火焚身折磨地浑身发颤,缠紧了他,“你快点快点快点——”
藤原的坏心思是明显的,在床上,他偶尔也爱玩点情趣游戏。
挑挑眉,“你自己动。好不好?”
说罢,停了下来。
浪潮停留在顶尖尖,迟迟不肯给她致命一击,千西的胜负欲被激起,颤声,鼓鼓气道,“自己出力就自己出力呗!”说罢屁股抬起,找准角度,朝着最痒痒地地方戳,他则欣赏千西沾染情欲的表情,啃咬那弹跳的乳儿,咬的红肿,水光弥漫。
“啊——”一阵耸动后,液体流出,浇在两人还在蠕动进出的连接处,得到满足,她脱力地靠在他肩膀上,不忘为刚刚的游戏回挠他一手,这一挠,好似四两拨千斤,加之被咬得紧紧的地方因着她高潮一收一松,仙仙死死,他也射了白液。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等这阵快意过去。
这还没完,等藤原抱她去浴室洗漱,又变成鸳鸯戏水,避孕套够,没那么多忌讳,两人在水中酣战,水凉了又迭身抵在洗脸池前,镜子面里,两人化身欲男玉女,身上都是对方留下的各色吻痕与战绩。
真真两相缠绵,至死方休。
三四次做完,两人都有点虚。外头天色压黑,他瞧了瞧表,“一会儿送你回家。”
她一滚,滚趴到了藤原胸膛,两只乳儿压得奶胖扁扁的,乳头戳着他的,舔了舔唇,“你明天陪我去找下户傅好不好?”
“找到了,”她将脸转到一边,腮帮子贴着那肌肉,听着蓬勃的心跳,“他就躲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飞行中队里,彩杉说,那里在执行神风特攻。”
“神风?”
千西瞪着眼,“神风,就是神风!”千西略有耳闻,不敢确定,追着他问,“那是不是有去无回,送死的地方?他们真的会把驾驶舱焊死只能和对方同归于尽吗?”得到他的颔首,千西眼睛瞪得更大,“彩杉都快急死了,但是那孩子根本不听劝。他亲姐姐都已经待产了,他也不回家,彩杉没法出远门,我替她去劝劝。”
“你也说他谁的话都不听,难道就能听你的话么?”藤原太了解洗脑术和自欺欺人的思想了。
千西失落地吸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户傅从前可乖了,他刚出生时,我还在二伯母的产房抱过呢,就跟个小猴子一样。”
藤原伸手揉揉她脑袋,黑发被揉得蓬蓬乱。他将她揽过去,千西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继续说。
“虽然叛逆,但他向来最听我和彩杉的话了,从小打到大,也还是亲近我的,什么都愿意跟我分享,他只是糊涂了,人都会犯糊涂的呀,怎能眼睁睁看着他真去送死呢。”
“我们提前商量好了,如果这次还劝不回来,二伯就去将他五花大绑绑回去,等战争一结束,他的脑子就差不多清醒了。”
藤原心紧了紧,曾几何时,信坊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的。
“好,我陪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