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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哭 第110节
    “至少,给我一个随时、随地、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光明正大邀请你约会的名分,嗯?”
    面对男人孩子气般一些奇怪的执拗,时眉不免有些失笑,指尖掐了掐他紧实坚硬的腰肌,月牙眼浅弯成弧,笑他:
    “我们约得还少吗?”
    “对我来说,远远不够。”
    岑浪单手箍起她的下颚,托在掌心,眼神溢足柔情耐心的底色,说,
    “我需要在所有人面前,得到你的承认,行么,宝宝。”
    面对时眉,他的言谈话术十分讲究。
    他永远为她留有余地。
    就像追求时他说:
    “如果我追求你的话,会让你感觉困扰么?”
    “如果我可以追求你,那么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告白。”
    比如告白时他说:
    “你要不要试试我?”
    “你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
    还有刚才他说,
    他需要得到她的承认。
    不是想要,是需要,是他在小心而笨拙地表达一种“讨要”的迫切需求。
    也许,强势霸道的祈使句式,更适配他生来矜骄高傲的人设。
    类似于,“你是我的”。
    关于这个话题,他们不是没有过讨论。
    “你希望我是你的吗,岑浪。”
    时眉也曾这样问他。
    岑浪稀微拧眉,在认真思考过良久后,他纠正她的说辞,说:
    “我希望你爱我。”
    “有什么区别吗?”时眉没太懂。
    岑浪低缓笑了,
    “我的希望是,你爱你的事业,爱你的生活,爱你自己,然后也爱我。”
    他有意强调这个顺序。
    当时窗外风雷漫雨。
    观影室内壁炉灼燃熏暖,他在那个午夜将她圈揽入怀,深情亲吻她的发顶,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而不论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你仍是你。”
    “你不属于任何人,时眉。”
    他这样告诉她,要她清楚,让她明白,“你永远,只是你本身而已。”
    所以坦白说,在他们确立关系之后的每个瞬间,岑浪始终尽全力以他所认知的方式来爱护、爱惜、爱怜她。
    不停地送她礼物,表达心意;第一时间带她见长辈,给足安全感;
    不厌其烦用行动验证,他是真心的。
    事业上,不会护她在身后,自以为是地“保护她”;也不做她的后盾,刻意等她来央求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完美搭档,
    处理问题上他足够强大,情绪稳定,对待搭档他秉持尊重而不越界。
    恋爱中,他是永远陷入热恋的情人。
    情人,时常比恋人更亲密,更疯狂,更令人心动勃发。
    他们床上床下,都要命得合拍。
    方方面面,岑浪无可挑剔。
    现在,他提及“名分”。
    时眉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不谙世事的年纪就遭遇过领养又被抛弃的她,总还是会有些慌。
    如果只是两人之间的恋爱,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一天岑浪变了,也没几个人知晓,时眉认为这样自己可以少受一点伤。
    而如果公之于众,她会彻底被动。
    并非是她不信任,
    只是幼年被遗弃的阴影,常隐常现,
    她还有一点点,没有做好准备。
    时眉微微抿唇,默了下。
    岑浪有多聪明,从期待到看穿也不过是她从头到尾沉默的几秒钟时间。
    他忽然笑了,稍稍欠身,弯腰靠近一些直视她的眼睛,低声承诺给她听。
    他说:“我不会变的,宝宝。”
    没有进一步逼迫她给出关于“名分”的回应,既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那么此刻的退让,是他最高规格的理解与温柔。
    “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变了,”他抬起手,食指屈蜷,轻柔敲扣了下她的脑门,
    “那一定是我变得,更爱你了。”
    时间倒回48小时前。
    晚间23点59分,
    某网媒横空曝出一则头条新闻,
    ——《狸猫太子:继承人或为弃婴,壹浪明日股价将迎来第一波寒霜暴跌。》
    新闻曝出,震惊财媒与娱媒两界,不过半小时火速窜上热搜榜首,大批量营销号水军下场,词条性质转眼红得发紫,尾随一个“沸”字。
    全天24小时无间隙盯梢网媒舆论的壹浪公关部也难免震诧,毕竟针对壹浪或岑祚舟旁敲侧击的新闻时常上演,他们也见怪不怪,随便出手压一压很快就过。
    而忌惮于负法律责任,网媒通常都会使用代称来发布新闻,例如“第一豪门”、“百年集团”、“首富”等等。
    在标头如此指名道姓,还是头一回。
    但不管怎么说,壹浪公关部迅速全员进入警备状态,通知信息技术通讯等几大部门,全面力压舆论热度。
    只不过,对面似乎有备而来。
    在周末这样网民习惯性深夜冲浪的时间段,热度迟迟居高不下,就像后方有一股势力在暗箱操纵,很快遍及各大平台。
    “发布新闻的是哪家,查到了么?”岑祚舟刚刚结束十几个小时的跨国航班,一下飞机就收到消息,时差都顾不上倒。
    石瑀点头回应:
    “据我们的人逼讯,这家媒体公司的老总表示他们的内部加密官网在下午一点左右,突然遭遇黑客攻击。”
    岑祚舟步伐微顿,精准抓住重点:
    “我们的人逼讯?”
    “……是夫人、是杭女士亲自逼供的。”
    石瑀很快改口道。
    岑祚舟微微皱眉,“她人呢?”
    “杭女士很安全,您放心。”
    跟随老板快一十年,石瑀怎么会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随后继续边走边汇报,
    “最初,发动舆论方势头很猛,我们的公关与技术部门重点联络并针对几大平台,开价撤下热搜头条。”
    “但在此过程中,对方明显早有准备,很快转移阵地到其他平台,且出动大量娱媒的营销号及水军,造势的阵仗不小。”
    “杭氏出手了?”岑祚舟落座后排
    ,长指飞快滑动平板上的内部讯息,低声问。
    石瑀坐在副驾,回答:
    “是的岑先生,杭女士提前预料这次舆论不会轻易被压,当即命令杭氏集团的公关与通讯技术部门全体出动,与壹浪进行线上联手力压舆论。”
    他看了眼时间,“截止一个小时前,即凌晨两点23分,所有涉及小少爷是弃婴的谣言被全部压下,撤得很干净。”
    “现在挂出来的新闻也是她干的。”
    岑祚舟翻滑热搜界面。
    这次是肯定句。
    “……是的。”石瑀明显迟疑了下,如实交代,“按您的吩咐,在保护杭女士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我陪同她一起去到发布小少爷那条舆论的网媒老总家中。”
    依照杭露侬的脾气,
    一定不是规规矩矩地敲门进去,大概率是夜闯没跑。
    “她要求对方给出赔偿,否则的话,咳……”石瑀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
    “否则,就端了人家的窝。”
    岑祚舟懒淡接话。
    石瑀:“……是的。”
    岑祚舟瞥了眼满屏的新闻标头,尽是某上市集团总裁婚外情私生子,豪门一家为争财产鸡飞狗跳的闹剧。
    用一则伦理八卦舆论来压一则本就扑朔迷离的新闻,的确是相对有效的办法。
    也确实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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