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掩着，唐迟还未出口的话被堵在唇间，随着轻呼和吞咽声化作挣扎，她挣扎着终于挤出说话的空隙：“别……门没关，有人在外面。”
    程颂当然知道，本想浅尝而止，却实在食之髓味欲罢不能。
    下半身作乱的那双手探进宽松的裤腿，一卷到底，罩住圆圆的臀瓣狠狠揉了几下，然后又顺着曲线反复探索乱捏。
    唐迟顾头不顾尾，又反手去扯程凌的手。
    两人存了逗弄的心思，你一下我一下，看她张牙舞爪红着脸，既要顾及外面又要躲闪，鼻尖儿都出了汗。
    程颂拍了下程凌肩膀，两人起身。
    “晚上见。”程凌临走留了句话。
    唐迟踩着拖鞋给他推出去，锁上门，一气呵成，至于他的那句晚上好根本没听清。
    外面叮叮咣咣的声音渐渐小了，唐迟跷着脚看买了半个月都没找出时间看的那本《额尔古纳河右岸》。
    在家时，她妈根本不让她课外书，就算是看也只能看什么作文选集，半月谈，至于漫画书更是偷偷藏在桌子底下。
    她看得入迷，没注意门被推开。
    “吃点水果。”
    一盘切好的哈密瓜，上面插了两根牙签。
    唐迟扎了一块送进嘴，“谢谢妈妈。”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来者正是面色奇怪的程凌，一声妈妈让他把想好的话忘了个干净。
    唐迟合上书，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小心顺嘴说错了嘛。”
    程凌靠过来，捏着她小手，笑开来：“学习学傻了？”
    他瞥了一眼桌面。
    “没，没学习……”唐迟支支吾吾。
    “人都走了，程颂点了外卖，叫你等下出去吃饭。”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程凌站着不动，她反掐了下他的手：“干嘛呢。”
    “不出去看看？”
    “看什么？”
    “换的家具啊。”程凌道。
    唐迟哇了一声，好奇心一下冒了出来，她小时候可喜欢看交换空间了，不知道他俩会把屋子弄成什么样？
    等人走，程凌正想跟出去，却鬼使神差地驻了脚步，这一次他看清了那本书的书名。
    书下压着一本不算薄的笔记本，他悄悄抽出来。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和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唐迟的字很秀气，这句话是摘抄的这本书开篇第一句。
    笔记本已经记到了一半，前面密密麻麻都是她从各处记下的句子，来源，作者，日期，清清楚楚，有些地方还会记下自己的见解。
    她很有内秀，平凡的闪闪发光。
    “也没变什么嘛，就是多了几样东西。”唐迟推开门，看见程凌站在她桌前，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不许看！”
    她蹦过来，大叫一声捂住程凌眼睛。
    “原来小迟作文写得好有原因的嘛。”
    唐迟脸好像有火在烧，那本子她用了好久，往前多翻几页有好几句都让她觉得矫情又幼稚。
    “你怎么能偷看呢！”先声制人。
    “对不起。”程凌柔下声道。
    认错态度又快又好，这下换唐迟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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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晚饭的时候，唐迟特意拍了照给唐妈看。
    唐妈回了个大拇指。
    放下手机，程颂突然道：“等下记得带枕头过来。”
    她咀嚼的动作停了，“什么？”
    程凌给她夹了块鸡丁，说道：“睡觉的时候。”
    唐迟咽下这口饭，瞪着一双圆眼，满是疑问道：“睡觉去哪里带枕头。”
    “都住一起了当然是睡一起啊。”程凌当看不见她这副震惊模样，面不改色道。
    唐迟一阵头晕。
    平时亲亲抱抱就算了，怎么还要睡一起啊。
    主卧那张大的吓人的床，不会就是给她预备的吧。
    她真傻！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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