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位真是你女朋友?”苏朝白最近也听说了北城的事,有个妞特别能耐,居然让交好多年的古皓白跟苏禹初闹掰了。
她在跟着苏禹初的时候,跑去勾引古皓白。古皓白以前不喜欢女生,从来不交女朋友,没想到这次竟然被这个妞弄得跌下神坛了。
苏朝白知道古皓白今晚为什么带人来临城过年,因为在北城,这年不好过。
苏朝白以前没见过古皓白沾染女人,没想到如今一沾上,就莫名其妙特别宠。
他说他不玩飙车也是为了阮愫,比起争强好胜去体验速度与激情,他更想安静的陪阮愫跨年。
苏朝白猜,现在身在北城那位爷,这次只能这么认栽的输了。
过了会儿,苏朝白随便丢了一辆奔驰g500的车钥匙给古皓白。
古皓白陪阮愫在玩五子棋,耐心还挺好,还找了点筹码陪她玩。
一屋的男人拉他去喝酒打牌他不去,窝在角落里跟阮愫玩幼稚。
“是不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会特别一些?”风流成性的大帅哥苏朝白站定,瞄了一眼阮愫,玩味的问了一句。
阮愫心里一紧。
古皓白当着阮愫的面,口齿清晰的说:“不是,是本来就很特别。”
*
临近半夜十一点,一行人开车,去了临城的雪砚寺。
建立历史长达千年的古寺坐落在靠海的一座山岭上,车只能开到半山腰,人得下车来,一一爬过入山门的千层台阶,才能入寺,没有其它捷径可走。
苏朝白他们飙车,开了超跑,到得很早,早就上山去了。
古皓白跟阮愫两人开了辆奔驰g500越野,慢慢的从山脚上来,途中把车开得不快也不慢。
山道上,月影透过树梢,落进车窗,两人不紧不慢的说话。气氛很好。
车抵达寺院的山门。
望着前方层层叠叠的高台,阮愫眼睛都直了,她没想到会要爬这么长的台阶。
适才他们在夜店的阁楼包厢里做过那事,古皓白好像才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体力,可是阮愫不行,到现在她浑身都还是软的,要她爬这千层台阶,还不如就地杀了她。
原来做古皓白女朋友这么难的吗。阮愫一脸可怜兮兮。
“走吧。”古皓白为她解了安全带,说,“临城的一大帮朋友在上面等着我们。”
阮愫应:“哦。”硬着头皮,下车舍命陪君子,提起虚浮的双脚,要走上去,古皓白拉住她。
“上一次有人背你是什么时候?”他问。
“嗯?”阮愫不明白。
男人已经将她捞到自己宽阔的背上,“记住了,这是第一天当我女朋友享受的待遇。”
“你背我上去?”阮愫瞄着那望不到尽头的石阶,粗略估计至少得有千层。
人要走上去就够累了,更遑论再在肩头背一个人,吃力的爬上去。
“我还是自己下来走吧。”阮愫在男人肩头扭动。
“别乱动。”古皓白呼止。她趴在他肩上,两团绵软覆盖在他的坚硬后背磨蹭,弄得他喉头又干涩的发痒。
“好多人看着呢。”阮愫贴唇,小声对他的耳朵说。
“就让他们看着,你到底怕什么?现在不是光明正大跟我了吗。”古皓白背着阮愫,踏上了石阶。
今晚是除夕,好多当地市民都到这座古寺来点香祈福,山道上来往的都是人。
苏朝白一行人走的是人少的后山,古皓白开车带阮愫走的是前山,他就想跟阮愫一起来挤热闹。
阮愫真的被男人一路背上了古寺,他才将她放落到地上。
冬夜山顶,烛火摇曳,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中,他紧紧牵着阮愫的手,问阮愫想许什么愿望,等会寺院的人一放头香出来,他就去帮她抢,抢到后,让她第一个去神灵面前许愿。
阮愫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结果后来古皓白真的第一个夺得头筹。
临近午夜,寺院小僧弥举着三柱一米长的香把出来。
临城的一群公子哥们为了凑热闹,都抛下矜贵的身份,跟今夜一起挤在寺院里的来历三六九等的香客们抢香。
年轻男人们蜂拥而上,你推我抢,笑容明媚,喧闹不停。
古皓白挤在人群中间,绽唇,高声笑:“别抢,你们都别抢,今天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大家给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
“不行,我女朋友也要。”
“皓哥,这种事真的要靠实力。”
“玩真的是吧?那我放开手了。”
“哎哟,我去,皓哥,你劲咋这么大,别揍我啊,我经不住你那硬拳头。我不抢了行吗。”
“师父,把那香给我,我给你们寺院捐香火钱。”古皓白边哄边抢,身为陆军精锐分子出身的他浑身是劲,今晚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一使劲,得推倒一大群人。
阮愫在旁边看着他抢头香,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笑容如此明媚的古皓白,阮愫比他还高兴。
后来,古皓白满头大汗,把那三根头香递给阮愫,要阮愫去菩萨面前点香,许愿。
阮愫没想到他那么辛苦,真的是为了让她点这个头香,其实阮愫不信这些。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神灵。
可是,古皓白来了,就有了。
“快去,时间要到了。”古皓白要阮愫赶在新岁来之前,把这些香插到香炉里。
他举着烛火,亲手帮她点燃,再一路护送她到菩萨面前。
阮愫看了一眼佛祖释迦牟尼的脸,回头再看古皓白,只觉得他的眉眼一直跟佛陀的眉眼一样明媚,干净,澄明,让她见了,立马就心生欢喜。
阮愫跪到蒲团上,阖上眼睛,举了头香到额头祭拜,无比虔诚的,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
许完之后,回到男人身边,古皓白递给她一根签,说:“刚刚我帮你摇的。”
“好的还是坏的?”阮愫好奇的问,“现在寺里的师父都忙着,应该没空帮解。经堂跟佛院里都挤满了香客。”
“不用找人解,上上签。古皓白给阮愫的,就是上上签。以后不管求什么,都能应。”
古皓白睨着阮愫,眸光炽热,嘴角扬起,恍若是在对她做下一个永不破碎的诺言。
他对她说,以后不管求什么,都能应。
阮愫捏着那根签许久,感到瞬间有逞亮的星光溅落到自己身上。
她在黑暗的路上追着他走了那么久,不曾想到,这暗淡无边的旅途,有一天也会有光坠落下来。
新岁来临,古寺祈福的钟声敲响,在寒夜山寺里发出庄严的回响。
被人给了一根自定义的上上签的阮愫傻愣着,满脸满眼的感动。
古皓白摸她头,不明白她怎么被他带来照民间习俗,随随便便的过一个年,就能感动成这样。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从她十五岁开始,古皓白就是阮愫的上上签,遇见了,阮愫的人生就如繁花待四季了。
*
烧完头香,两人跟苏朝白的朋友们在山上又放了烟火,从山上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阮愫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古皓白是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的。
苏朝白安排他们在临城最豪华的储运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入住。
这个套房是苏朝白的个人限定,平时这个房间一概不对外人开放,只有苏朝白会过来住。这一次,他安排阮愫跟古皓白住在这里。
套房有三面环海的风景,带视野辽阔的前后露台,布置清雅奢华。
客厅摆着几盆悄然盛放的铃兰,路过那些香气,古皓白抱阮愫进房间,正要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醒了,睁开惺忪的眼,问:“这是哪里?”
“我们今晚要一起睡觉的地方。”古皓白轻声告诉她。
“一起睡觉?”阮愫环顾四周,察见这是一个宽大的卧室,她正被男人放到柔软像云朵的大床上。
床品是纯白色的,他穿着黑色衬衫,英俊的脸就探在她面前,眼神一半逗她的戏谑,一办疼她的深情,声音又低又哑的问:“你给不给我睡?”
品出他用的那个睡字的意思,阮愫羞赧道:“我怎么睡着了?你给我的那支签呢?”
阮愫记起自己在山上的时候,是一直握在手里的。怎么现在没有了。
“放进你包里了。”古皓白安慰她,“既然醒了,那就洗个澡再睡。”
“可是我真的好累。”阮愫觉得累,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
“洗一下再睡,舒服。”古皓白抱起她,去了浴室。
密闭淋浴房里,雾气缭绕。
花洒的水洒落,阮愫不好意思,想拒绝男人的帮忙,可是他的手已经搭下来了。
巴掌大的黑色蕾丝衣料在他手中掉落。
在温水的冲刷下,古皓白专心又温柔的帮阮愫洗澡。
阮愫从来没有接受过异性如此亲密的照顾,再加上这个人是被她偷偷喜欢了那么久的古皓白,她浑身发热,面红耳赤。
被他抚弄的不是她的身体。
而是她的心,像是被他掏了出来,捧在了手掌,细细爱抚。
阮愫把脸埋在他滚烫的怀里,潮湿的眼角一直是发红的妩媚。
澡洗完后,莲蓬头的水花停止掉落,男人扣住阮愫的膝盖,再轻掐住她的细腰,抱起肌肤滑嫩如丝绸的阮愫,吻了吻她酡红的脸颊,很认真的告诉她:“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苏朝(zhao)白,《桃花粉雾》,戳专栏,收!
第53章 新年礼物
阮愫毫无防备男人会对她说这话。
她一度以为今晚他对临城这帮人介绍她是他女朋友, 只是一时兴致使然,毕竟那种情况下,除了是女朋友, 还能是什么人才能那样被他带在身边呢。
此刻,夜深人静, 只剩下他们彼此相对, 他还是继续这么跟她确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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