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和谈言的初次过度刺激了大脑,褚墨竟然整整一个星期都意外的平淡,没有什么慾望和念想。
等到他再次感受到快感,是当他一手撑在自家浴室的透明拉门上淋浴,却突发奇想的幻想谈言正在那触手可及门帘之外,若隐若现的对着他摆臀时。
褚墨没有真正做爱过,况且事实上他也有些排斥,但不知道为何,那天之后他总会想起曾在他面前不断张合的粉嫩后庭,像是在邀请他把性器给放进去一样。
但这几天即使想到了也只是想想而已,连意淫的程度都算不上,可是此时在氤氳繚绕的浴室里,挺俏的屁股像是直接蹭到了他的阴茎上似的,充满挑逗和勾引。
「哈啊……哈啊……」等褚墨回过神时,他已经把手放在肉棒上擼动了。
每当指腹滑过马眼,眼里总是出现谈言用后穴周围的皱褶夹住他铃口的错觉。
幻想中的谈言背对着褚墨,那对蝴蝶骨带动了背部线条的拉扯,在律动中引出了拉扯般的痛苦沉沦,彷彿置身在被业火燎原的天堂之中。
想狠狠操进肉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褚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取悦自己,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那诅咒似的,每当他想放纵沉溺在快感时总要来破坏一切的梦魘。
闭起的眼里不断来回交错出现谈言的紧緻后穴,和继母被父亲用肉棒贯穿下体时的淫乱面孔,褚墨感觉自己的脑袋彷彿快要炸裂……然后,画面里的谈言转过了身子。
他用嘴形说着什么。
我吗?
谈言指着自己,像是在这么问。
这是那天褚墨假借带他去换裤子前两人短暂的无声对话。
隔着一道牢房铁门,那将两人引入无数幻想的无声对话。
起初一切正常,但随着时间推移,谈言却只是不断重复那句话、那个嘴型,而且动作还逐渐变慢,看上去就像是在替人口交。
而褚墨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往前一顶,宛如把阴茎塞进了那张小嘴中,忘情的前后摆盪着。
「马的……」谈言貌似配合他的顶弄摇晃头部,吞吐他的阴茎,舔拭即将流出的液体,他眼角噙着泪,一脸快要呛精的难受样。他突然一个深喉,紧缩的喉咙把满满的白浊就这么从铃口里吸了出来。
褚墨眼前一白,进入短暂的贤者时间,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他还是低头确认了一下。
果然,去你马的类乾性射精。他骂道。
然而,就在他这么骂完的下一秒,一股股精液从铃口喷出,弄脏了他方才幻想为肉穴的那个位置。
「我去……」
他射精了,用男人的嘴。
更准确来说,是他幻想中的男人的嘴。
「谈言……」褚墨喃喃。
他眸子暗了下来,却夹带着若有似无的兴奋和疯狂。
*****
谈言经过几天的思考其实也大概明白跟他同寝的那个毒犯是怎么回事了。
他曾在对方换衣服时看见了他身上的伤,一开始谈言还想说也许是那人毒癮犯了自己搞出来的,但他越想越觉得那像是鞭痕的烙印八成和褚墨脱不了关係。
施虐……吗?
可是褚墨在那天除了一开始试图把他踩射时有过暴虐的情绪,之后却也没有对他施暴,甚至……在他差点意外自刎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谈言一个闪神,旁边传来了不算太慌张的喊声,然后从逆光处飞来的球便不偏不倚的磕在了他的脑袋上。
「喔喔!sorry!」发球的人从网子另一头他们自己用粉笔画出的线外大喊。
「谈言分心!想妹子?」话音刚落,周围一阵爆笑。
谈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妹子没有,狱警倒是有一个。
「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没事吧?」跟他同队只大他一岁的狱友率先找回良心,靠了过来打算揉揉谈言被球砸到的地方。
然而,手才刚碰上发梢,宣布运动时间结束的广播便响起。
「欸?一局都没打完!」
「没办法,有人分心想妹子啊。」
难得的娱乐让平时死气沉沉的监狱少有的多出了那么点欢笑声。
褚墨靠在墙角,深色的制服沾上了斑驳墙面落下的漆也没怎么在意,一双眼直直盯着被包在人群中几乎看不见,笑得开怀的身影。
「时间还没到。」女声冷不防响起,褚墨却是头也不回,他早就知道对方站在自己身后了。
「赵辅导员要改行当女鬼?」他道。
「哎呀,那我本色出演就好了誒!挺不错的?」赵思婷站到了褚墨身旁,看了一眼窗户里头。
那是一个小广播室。
「呿。」褚墨嗤了声,也瞥了一眼放着老旧广播器材的小空间。
「8090。」赵思婷说道,目光落在了和褚墨相同的位置。
「又想录影的话我要收费。」
「哇,你这是预告犯罪。」
「那你就是共犯。」褚墨侧眸,正好和抬头的赵思婷对上目光。
「你要是做av男优可能赚得比较多。」
「别跟我说你会看我的影片自慰。」
赵思婷笑而不语,褚墨顿时觉得有点凉意。
「喂喂……」他面容扭曲的扯着嘴角,一脸踩到屎的表情。
「放心吧,那影片我一次也没看过,施虐什么的我真心没办法。」
「马的。」闻言,褚墨踢了一旁的石子,也不知道心情如何。
没有理会褚墨爆出的粗口,赵思婷低笑了起来。
共犯。
是啊,的确是共犯呢。
她笑得揶揄、无奈、恍若没心没肺。
褚墨像看疯子一样嫌弃的睨着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的赵思婷,半晌后,他也放弃似的哼笑出声。
真是两个不折不扣疯子,他暗忖。
*****
赵思婷的辅导时间正好轮到褚墨下班,他换完衣服就溜了,没有想再跟对方打到照面的意思。
褚墨去了酒吧。
其实他鲜少到那种声色场所,毕竟自从做了狱警,他的目标从来就是受刑人当中便可以挑选出的。
他对酒没有讲究,告诉酒保随意之后便坐着发呆,直到眼前的人突然拿出了一个长得像枪的东西。
褚墨突然有点感叹起自己居然还真他马的有那么一点身为管理员的自觉,对这种违禁品还是挺敏锐的。
「这什么?」不过这里不是监狱,他当然也只是随意一笑。
「泡泡烟枪。」调酒师莞尔,选了一种香味后便装进了烟枪上头的凹槽。
泡泡烟枪?褚墨想起了谈言,他曾经提过这东西,而且看上去挺喜欢的。
褚墨静静看着烟枪啟动之后发出的蓝色萤光,「这哪里买得到?」
「市面上就有了,不过我是在网路上下订的,当初因为是香港那边公司的最新產品,所以等了一阵子才到货,现在的话应该不用那么久了。」
褚墨挑了挑眉,他接过酒杯之后举起朝调酒师示意,对方点头当作回应后便接着忙去了。
褚墨很满意对方的得体,不会聒噪,更不会无意义的攀谈示好。
嘴唇碰上泡泡表层后,随着清脆的破裂声,一股茶香溢出。
谈言的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吗?
褚墨不禁幻想着谈言调酒时纤细的手指如何勾勒出那一杯杯绚丽的色彩,然后在床上时又会如何用那充满香气的手触碰自己……
啊啊,再不走就糟糕了。
褚墨赶紧打住,他快速饮完酒之后留下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小费。
幸好夜晚的风很凉,不然他可能会被当成什么变态之类的。
毕竟刚才动情的感觉是那么样明显。
他拿出手机,快速搜寻了一下之后,他许久未用的网购平台瞬间多了一笔交易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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