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方渐青回家了。
客厅空荡荡的,梁珍和方世国应该已经睡了。
方渐青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回房间洗漱。
等弄好已经十一点,窗外偶尔有鸣笛声叫传来。
这个房子是梁珍和方世国在找回方渐青之后买的,地处于闹市区的边缘,平常不吵闹,但也不冷清,房子不大不小,只有一层,但足够一家四口人住,再容纳一个保姆也绰绰有余。
陈青很喜欢这个家,但她喜欢有梁珍和方世国在的时候的家,再退而求其次,方渐青在的话也可以。
十分钟后,方渐青出现在陈青的房间门口。
三十秒后,陈青给方渐青开了门。
两人相顾无言。
陈青不知道方渐青大半夜来找她的目的,但只要不躲着她,那应该就是好事,可方渐青迟迟不发声,像是等她先开口。
于是陈青往后退了一步,迟疑道:“进来说?”
方渐青看了她几秒,纡尊降贵模样走了进去。
陈青的房间并不算大,但也不小,但方渐青很高大,他站在房间一角,使得这个房间变得有些狭窄,连空气的流通速度都慢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陈青问他。
方渐青说:“陈青,我们谈一谈。”
可说要谈谈的是方渐青,始终没说话的也是方渐青。
沉默长久降临,陈青变得有些分神。
这时候,方渐青又说话了。
他问陈青:“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表情像是疑惑,又像是责怪。
不知怎么,陈青忽然起了无名火。
人到深夜总是容易不理智,她知道自己的气来得没什么道理,但也没想着控制,她觉得方渐青在说笑,因此忍不住露出一点夸张的表情,说:“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她好笑道:“我告诉你,你会信吗?”
方渐青没说话,陈青也不太需要方渐青的回答。
舟车劳顿让她困顿不已,但和方渐青对峙更叫人疲惫。
陈青觉得自己不能再和方渐青说下去了。
“如果你就是来谈这个的,那我无话可说,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也不用躲着我,我不会缠着你。”陈青看着方渐青,没把心里那句“都是你缠着我”说出口。
又几秒,不知对自己还是对方渐青,陈青又轻声说道:“你和他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方渐青愣了下,脸色变了变。
陈青开始逐客。
她把门打开,怕吵到方世国和梁珍,降低音量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说着伸手拉方渐青,想让方渐青尽快离开她房间。
在手指触到手臂的一瞬间,一股力量出现在门上。
只听“咔”的一声,方渐青没什么犹豫地把门关上,反手握住了陈青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身边,几乎要撞进他的怀里。
“方渐青!你到底要干什么!”陈青头皮发麻,压着声音喊道。
“是他吗?”
陈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用力挣扎着。
但方渐青手上更用力,不叫她动弹,又问:“那个姓杨的,他喊你去海西的?”
陈青心烦意乱,想也不想地回道:“是又怎么样。”
方渐青怀疑自己是被方荣林洗脑了,也变得有些封建。
但一起旅游这种事,他真的觉得是比较亲密的人才会做的。可陈青和那个姓杨的才接触过几次啊,跑这么远也不怕丢了,她就这么相信那个姓杨的吗……
方时安的话忽然像幽灵低语般在耳边响起。
她去找新的未来了。
方渐青猛地神色一凛。
陈青还在疑惑方渐青怎么不说话了,结果下一秒就听见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类似苦口婆心的语气说:“陈青,男女相处要循序渐进,你这样……”他停住了,可能是觉得嘴边的词好像都太严重了,最后搜肠刮肚,虚弱地挤出一句,“不太好。”
陈青挣扎的动作停下来,看方渐青的目光像在看神经病。
嘴上也没忍住:“……方渐青,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
方渐青脸色白了又绿,绿了又红,红了又黑,五彩斑斓。
房间静悄悄的。
陈青瞪着方渐青,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有病。”
方渐青觉得陈青可能误会了什么。
他是想说交友也得慢慢来,尤其交的还是一个男性朋友,不该这么快相信一个男人,但没等他解释,冷不防听陈青说了句:“二十一世纪了,你情我愿,有什么好不好的。”
方渐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脸彻底黑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青,怒道:“陈青!”
“喊我干什么?”陈青梗着脖子道,“不是说不太好吗?那你离我远一点。”
“我说的是这个不太好吗!而且是我离你远一点吗?是你离我远一点!”他吼道。
“嘘,小声点,你是想让爸妈听见吗?”陈青笑了笑,用别有意味的语气道,“方渐青,我离你很远了,是你大晚上不睡觉非要来我房间找我,夜深人静的,我们关上门在做什么,那可说不清了。”
方渐青瞳孔震荡,克制着情绪道:“陈青,你知不知羞?”
“这就叫不知羞了?”陈青忍不住笑了,笑得方渐青呆了呆,随即她又说,“那你应该不知道,我还有更不知羞的时候。”
她整个人贴上了方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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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可能还有点不完善,等我睡醒再修一修。
第32章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这是陈青的习惯,这能让她放松,更易于入眠。
房间的床软而大,由梁珍精心挑选,床头流苏直直垂落,布满褶皱的床单呈米白色,在夜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柔和,全然一副温馨的画面。
但房内的动静像利刃劈开了这一切。
方渐青惊慌失措,扣住陈青的力气大到离谱,想把她起来。
“陈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陈青很清醒。
黑夜放大了暗藏的情绪,让她生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冲动。
理智在规劝她停手,而陈青不愿意,不想思考今晚之后自己会不会后悔,那些言不由衷的自私会再次打破平静,但此刻她不想让方渐青置身事外。
皮带上的金属扣碰到了她的侧脸,陈青被冰得往后畏缩了一下,又很快贴了上去。
方渐青听见脑中的神经断开的声音。
他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觉得他可能是在做一场梦,但主角也不该是他和陈青。
方渐青应当很久没有疏解过,十分敏感,性器很快变得又大又硬,陈青尽可能全数吞下,顶端顶到咽喉,陈青不太舒服,但她故意露出享受的表情,缓慢地吞吐,看到方渐青微微仰起头,脖子到耳根都红透了。
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陈青,你……”
但陈青没让方渐青完整说完一句话。
她对方渐青了如指掌,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舒服到发出沉吟,什么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知道他在床上喜欢看她什么模样。她还知道方渐青快高/潮的时候会闭上眼,通红着脸,发出很大的吞咽声,会喊陈青的名字,然后细细密密又没完没了地吻她,最后用力抱住她,埋在她的脖颈间说一些不入流的情话。
以前的方渐青怎么教给她的,她就怎么还给他。
看着神情慌乱的方渐青,陈青说:“方渐青,这才叫不知羞。”
之后的事情彻底失去控制。
方渐青不敢细想自己没有推开陈青的原因,可能是房间的灯光太暧昧,陈青的容颜与眼神无端变得让人难以招架,他的理智不断流失,思维沉入一万英尺的海底,只能凭本能行事,任陈青摆布。
“没有东西……”
“抽屉里。”
……
方渐青的身体很热,性器剑拔弩张得昂扬着,陈青赤身裸体地盘在他腰上,感受到阴唇被挤压,随即是无法忽略的痛感,方渐青根本没意识到他应该做点前戏,这让陈青开始后悔今晚不理智的行为,并没有来由的情绪低落。
陈青沉默地摸索着床头柜,把最后的光源给切断了。
房间一片昏暗,她终于放松了一点。
但也只有一点。
方渐青太笨拙,莽撞地进入,又迟疑地退出,陈青忍不住发出有些痛苦的呻吟,方渐青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像受到鼓励般更加用力,粗硬的性器在甬道里横冲直撞,陈青怀疑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忍不住推了方渐青一下。
“怎么了?”他立刻停住了动作。
“痛,轻一点,轻一点……”
方渐青静了会儿,将陈青抱了起来。
陈青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方渐青将性器抵在她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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