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呆站在一旁不回覆,她用枪顶了顶女子的头,这一下让女子害怕的哭了,全身都在发抖,嘴里被反绑着布,让她根本叫不出声,她好想叫他快逃。
「董婭!别怕。」男子安抚着妻子,看着依然扣在板机上的手指,他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你是来找我的吧,是董事会派你来的?」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着:「你叫池义林?」
「是,我是池义林。」
女子这时拿起放在一旁的两本护照,她比对着其中一本上面的照片与男子的长相,「看来,你准备了假护照,这是想要跑到国外吗?」
「我没想过要逃,这只是多一份准备而已,你有事衝着我来,不要伤害她。」
「你这些装备……」女子看着放在一旁的外骨骼和耐衝击衣,还有一些摆在一旁的半成品。
「这些设计全都是出自我的手,董事会那些人只是出钱罢了,他们什么都不懂,没有我在,这些技术永远不可能完善,放过她,我跟你回公司。」
女子在听到他的话时笑了,只是池义林不明白她为何而笑。
这时女子拿出一张纸道:「池义林已经死了一年了,这张是入殮証明,你是谁。」
看着女子手里那张入殮証明,池义林紧张的抓着手里的面罩,「我的确是死了,这很难解释,但我发生了一些事,把你的枪放下吧,等我回公司之后会一一向他们解释的。」
池义林说完,女子没有开口,安静的房间让人感到格外的沉重,董婭害怕的呼吸声让池义林根本不敢做些什么,他不能失去她,那怕这要拿自己的命去换。
「你把从实验室里拿的那瓶復活药剂稀释数倍,用其为自己续命,这支持不了太长时间吧,你又快回復成死亡的状态了对吧。」
她怎么知道,她不是董事会的人?池义林疑惑的看着她。
而一旁的董婭这时才知道他有可能再次死亡,惊讶与难过随着眼泪滑落,他要再次离开自己了吗,这短暂的日子就像幻觉一样。
「我可以为你提供復活药剂。」女子放下了指在董婭脑门的枪,这算是一点诚意吧。
「你说什么!」池义林听到这句话,向前走了几步。
就在池义林刚踏出步伐,女子的枪又举了起来,只是这次枪口对的是池义林,「别乱动。」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要拿什么去换。」復活药剂是池义林现在的救命索,也是他能再与董婭一起生活的关键,他不可能不在意。
「你知道在这本护照里,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什么奇怪的问题,池义林不明白为何对方要问这个,但这问题不难,「武应辰。」
听到这个答案,女子笑了,此时的笑不再冰冷,反而让人觉得温暖,「你好,我是严若嵐。」
她找到了,难怪一直找不到武应辰的相关资料,原来如此,死人与假护照,这谁能想的到,她从怀里拿出一支乳白色的液体并丢给了池义林。
「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加入特别调查部吗?」
林雨柔如嚼蜡一般的吃着眼前的生菜,她不知自己最近在走什么运,就是能碰到萧采元,随便找了一间早餐店,刚坐下来吃没几秒,就一个男的在自己对面坐下,本来还不以为意,谁知对方一句,「好巧,你也来这里吃早餐。」这句话让林雨柔抬起了头,这才看到原来自己对面坐的是萧采元,没有回话,林雨柔礼貌性的笑了一下,便加足火力的猛吃自己碗里的生菜。
「吃慢点,这样消化会不好。」萧采元关心的说着,见林雨柔没想回话,便看着店里的电视打发时间,他就打算这么耗着。
消化不良?管他的,现在林雨柔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里,她只恨自己为何要叫大碗的。
「我现在在当记者。」
林雨柔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哦。」
「听说你在当刑警。」
没有回话,林雨柔继续吃着碗里的生菜。
「其实有满多事情是我可以帮你的,案件上,记者了解的是另一面。」
见林雨柔依然不开口,萧采元便自顾自的说着:「昨天的新闻你看了吗?一台机车爆胎所引发的一连串惨案,据医院的统计这次一共二十三人丧命。」
「我知道,是意外。」
听到林雨柔的回答,萧采元笑了,看来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那就再加把劲把自己的推测给说了出来,「二十三这个数字,其实近年来一直出现,半年前的高速公路连环追撞,死亡的人数也是二十三,再往前推一点成运公司气爆案死亡人数也是二十三,我追到最早的一个案子是嘉年华餐会惨案,当天也是二十三人死亡。」
不知何时,林雨柔已抬起了头看着萧采元,见他停了下来,便道:「接着说。」
但这时萧采元却不再说着自己的调查,反而拉着她的手道:「雨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从朋友做起好吗?」
林雨柔猛然的把他的手打掉,这让萧采元脸色难看,拿什么翘,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她还这样对自己,有意思吗?
林雨柔拿起包包站了起来,在离开之前对着萧采元道:「我是把我们之间的事放下了,但这不代表我忘记了,我反而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为了生病的你特地煮了一锅粥,谁知打开你家的门看到的却是你与她赤裸的躺在床上,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你忘记了。」
这番话让萧采元哑口无言,只能目送着林雨柔离开。
刚出了门林雨柔立刻播打了胡禹的电话,萧采元的人品是差,但他这次调查的事可能还真有问题。
「怎么了。」
「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消息,可能我们要去查一下。」
「好,等我过去部里再说,我现在很忙。」胡禹说起话来气喘吁吁的,让林雨柔觉得奇怪,不知为何她联想到了刚才对萧采元说的话,突然脸一红,连忙道:「对不起打扰了。」
胡禹正卖力的打开自己的双臂,就差一点点就快到着力点了,一边出力还要一边说话,让他有些自顾不暇,结果还来不及回话就被掛断了电话,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能真有急事吧,一想到这里,他顺着绳索慢慢的滑了下来,看来今天还是无法攻略完这块山壁。
「干嘛下来,快到顶了耶,好可惜。」一旁正在穿着攀岩手套的男子问着胡禹。
「要到顶最少还要花二十分鐘左右,刚才收到电话要回去一趟。」
「好吧,那你先走,这些东西我等会再收,再约啊。」
胡禹笑着点头道:「再约。」
等到胡禹到特别调查部时间都已经中午了,一进门就看到林雨柔在茶水区喝茶,便打招呼道:「雨柔,你找我什么事。」
与胡禹的通话除了尷尬之外,其实还有些生气,但自己为什么生气呢?林雨柔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胡禹已走到了身边。
「你在发什么呆。」
突然被这么一喊,林雨柔有种偷腥的猫被抓到的感觉,心里有点虚,「呃,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喊你两回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办事。」
「没事,不过那时我的确不好停下来,刚好在紧要关头。」
「噗……我们能不能别深入聊细节。」
「为什么?你不喜欢攀岩?」胡禹看不懂林雨柔这奇奇怪怪的样子。
「你在攀岩?」
「对啊,因为你打电话来我才回来的,不然我现在应该和他一样在上面看风景了。」胡禹这时拿出手机里自己小伙伴刚才传来的炫耀自拍照,还写着风景很好但与你无缘。
「这样啊。」不知为何,知道胡禹是在攀岩,林雨柔的心情好上不少,语调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对啊,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没事。」林雨柔打死都不会说自己误会。
「所以叫我回来干嘛。」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查一个案子。」
接着林雨柔便开始说着早上从萧采元口中得知的讯息,并把整理好的资料一起拿了出来。
胡禹看着资料道:「会不会是巧合呢,因为这不是相同一段时间出的事情,这是隔了几个月,有的还是隔了一年或数年以上。」
「所以你觉得是凑巧而不是有人在做案?」
胡禹点头,「这些资料全是意外,没有人工的痕跡在,而且要是如你所说,部里的资料分析师早就会提出来了,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觉。」
「会不会就是因为太过自然,反而没查觉。」
「这种情况不大会发生。」
「如果发生了呢?」
胡禹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林雨柔想查,就算部里没有立案以她现在这态度,肯定会私自去查,叹了口气后道:「我清楚了,你想查我陪你,就算我不认同你,你还是会自己去查的,对吧。」
林雨柔笑着点头道:「是啊,我的确会去查,还有,谢谢你。」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要是放你一个人乱跑,到时出了什么乱子我反而不好收拾。」胡禹说完便要走向装备室,临走前还揉了揉林雨柔的头。
头发都被弄乱了,气的林雨柔大喊:「不要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胡禹转头道:「你是。」
「不是。」
「就是。」
「气死我了。」
两人就在一路的追打中走向了装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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