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似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闻遥上午去见闻远,他依然锲而不舍地叫她遥宝并试图抱她。
闻遥拒绝拒绝再拒绝,最后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中,无奈地妥协了三分钟。
闻远的脑回路她这辈子大约都明白不了。
下午继续去抱了抱太太家的小婴儿,太太家的小宝宝在二月底出生,现在已经会在床上打滚,并且像个奶呼呼的小动物一样奋力想要爬。
白清素并不擅长照顾小孩子,多半是保姆和竺奚在照顾。闻遥倒是很擅长——上了四年级后,她帮邻居家带小孩子会收到一些零花钱。
姜延有次陪她去时,看着她笑着逗小宝宝玩,脸上的表情似有怔忪。回家时,他就问了一个问题:“你好像很喜欢小宝宝?”
“嗯?也没有吧。”闻遥不是很在意,“那是太太的宝宝我才喜欢的。”
小孩子是种麻烦而娇贵的生物,她玩玩人家的乖小孩可以,自己生——
哦,不对,姜延都结扎了。那就不用想这个了。
姜延随后没说什么,闻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觉得或许他也想起自己养姜明度的时光。
姜延最近很少会出差,偶尔出去也就一两天,倒是视频会议多了不少。对于姜明度的事也更加关心了一些,姜明度期中考结束后,还去参加了家长会。
父子关系好像渐渐在修复了。
闻遥大感欣慰,就说还是一家人嘛。
唯一的问题是,姜明度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掐指一算,他的生日已经快过去三个月了。但是,他最近的行为却很克制,姜延上班或出差时,他也没有强行要逼迫她的意思。
理论上而言,她应该感觉到高兴。但是,风平浪静的背后,却不是他的放弃,而更像是深深的压抑。
闻遥略有不安。
某个周六,姜延临时去处理工作时,她看着和她一起待在书房安静写程序的姜明度,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姜明度抬头看她,唇角带着笑意,“怎么了?你想要我了?”
闻遥立刻闭嘴,觉得自己就是白操心。
——他当时那些话,百分百是乱说的。
这个想法应该让她高兴,但是不知为何,她内心却烦躁且失落。
和李思韵聊天时,不知不觉就问了她一句。
远方在等我:你觉得一个人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云云云:?
云云云:不是,姐姐,屈屈两根的问题,不要问我。我都是5人起步。
云云云:我的老公遍及古今中外,同时爱八百个不是问题。
远方在等我:你也不怕肾虚:)
闻遥觉得自己问错了人,李思韵的老公全是二次元,不适合讨论。
唯一能讨论的就是白太太,问题是白清素太开放了,去问的结果百分百就是——你可以试试看。
闻遥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唉声叹气,消沉了好一会儿。
日历又撕下一页,不知不觉已经到了11月中旬。闻遥再去公司里闲逛时,姜延似有愧疚地说道:“遥遥,我要去出差。”
闻遥摸不着头脑,不解道:“……那你就去呀?”他不是经常出差吗?
“这次要去十天左右。”姜延眼中满是歉意,“海外公司需要年度视察,下个月要准备圣诞,所以安排了这个月就去。”
“这个我知道的呀,去年我不是还陪你去的。”闻遥更加不解,这种事每年都有,又不可能推开。
“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吗?”姜延将她搂在自己身前,仰头看着她,“我们可以在国外度个假,给你过生日。”
“生日?”闻遥恍然,下意识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日历,距离她生日还有十一天。
闻遥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哥还在这里,可能要去看看他。再说,去年就是在外面过生日的,今年不想去了。你反正也能回来的,对吧?”
姜延略微沉默,他并没有考虑到她的哥哥。不过,也只能这样。
闻远和她其实好几年没见了,一方面是闻远非常忙,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刻意躲着闻远。现在两人有了和解的迹象,他自然不能让她只顾及自己。
“我会早点回来的。”姜延低头亲了亲她,“想要什么礼物?”
“你最近一直在送我礼物。”闻遥唇边的梨涡格外可口,她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姜延整齐的领结,“但我,想要你……可以吗?”
姜延眸中缓缓燃起愉悦和欲念的静火,他抬手按着她的手指,直接扯松自己的领带。
真丝的黑色领带从他们交握的手指上滑落在地,蜿蜒成欲望的蛇。
姜延敞着衬衫,拉着她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胸口,低头亲吻她的唇,笑道:“欢迎品尝。”
提前吃了自己的生日礼物,还是在姜延的办公室里吃的。闻遥爽完之后才觉得害羞,缩在休息室的床上试图逃避现实。
姜延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给她喂了一块寿司,轻笑一声,“刚刚不是还很开心?”
闻遥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像个贪吃的小松鼠,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天都黑了。”
从下午厮混到晚上,她真的没脸见人。
姜延又喂她一块寿司,在她示意自己吃后,干脆拿起她的衣服给她穿上。
胸衣、内裤、保暖内衣、毛衣、羊绒短裙、长筒毛呢袜,一件件让她重新变成光鲜亮丽的时尚美人。
姜延的手还放在她的裙下,勾住袜筒的边缘,指腹轻揉着大腿内侧的皮肤。
闻遥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含羞带怯地横一眼,“别摸了……”
总是被这样摸来摸去,她怀疑自己都快得了白太太同款肌肤饥渴症。
“乖孩子,多让我摸摸。”姜延低头吻她,声音似有几分哑,“我要离开那么多天,会不会想我?”
“会的。”闻遥被亲得舌头都要麻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我给你准备了小礼物。”姜延呼吸有些急促,“在床头柜里,晚上想要了,给我打电话,我陪你玩,好不好?”
闻遥脸红红的,这个小礼物,肯定不正经。她眼中氤氲着薄薄的雾和媚,“……你要工作,怎么陪我玩?”
她的胃口,在他一次次调教中被喂大,终于学会在他面前不避讳情事和自己的欲望。
“对你,我随时都有空。”姜延低笑,“记得跟我打电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闻遥羞得要死,搂着他的脖颈,埋首在他肩窝上,勉勉强强说出同意的回答:“好啦……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和她都心知肚明,这个电话,必然不可能正经——
姜爹好好工作呀(挥手绢)
遥遥就交给明度推最后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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