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一番温存直到天黑,陈嘉西已经不见踪影,他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其实陈嘉西旁观了他们整场做爱的经过。他在他们上楼之后没多久就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陈靖阳搬家之后陈嘉西也来过他家几次,知道他房间在三楼。可三楼的卧室空无一人,只有散落的衣物、被丢弃的避孕套包装、被踹到床下的被子。
他带着困惑下楼,在陈靖阳父母房门口听到了属于性爱的呻吟与喘息,那俩人没有做多少前戏,藉着一身情欲就开始了激情的交合。
门没有锁上,陈嘉西小心地推开门,本是想观察到合适的时机就加入他们,最好吓得陈靖阳这辈子都再起不能。
可是他没有。
陈嘉西做过爱,但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看别人做过爱——小时候偷看到父母过夫妻生活时尚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是落到宁映白身上,那具堪称完美的身体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丰满的乳房随着抽插的节奏摇晃。
他们是后入做的,陈嘉西看得真切,她丰满的臀瓣被紧抓着,过分粗壮的阴茎进出她的穴肉,动作幅度再大都有一截在体外无法插入,饱满的囊袋拍打她的外阴。
宁映白起初的叫声和陈嘉西过去听到的一样,足以让每一个男人浑身热血沸腾。不久之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陈嘉西在门外听来像是呜咽一般。很快,她不剩多少力气支撑上半身,于是抓了个枕头压在胸下。
陈靖阳注意到她的变化,一手拦在她的腰间,另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上半身拉起。二人的姿势转变为宁映白坐在陈靖阳身上,由他支撑着她的身体。宁映白并不是一开始就适应这么做爱,她试着自己扭动,陈靖阳告诉她“让我来就行”,她“嗯”了一声,被他轻推侧脸吻住。
陈嘉西忘了他们这样做了多久,他看得忘记了自渎。直到那两人中止了活塞运动,宁映白被陈靖阳放到床上,她大开着腿露出被操干得合不拢的穴口,陈嘉西才回过神来。而后陈靖阳伏下身去,埋头在她的穴口舔舐,他说“不想你留下他的味道”,她未置可否。
那双长腿不断扑腾,蕾丝袜早就被陈靖阳扯掉。宁映白因为下体快感过于强烈,交迭在一起压在陈靖阳的背上,夹着他的脖子,脚背向前伸,而脚趾蜷缩着。
不出一会儿,宁映白惊叫着“不要”,推开了陈靖阳。
“你不是挺舒服的吗,干嘛不要?”陈靖阳疑惑。
“你别管了,操我,快点。”宁映白用手指撑开穴口,“我想被操。”
先前用的避孕套陈靖阳已经在为宁映白口交时摘下,他又去床头柜里拿了一个戴上,不合适的尺寸让他有些难受。
“那个姿势做好不好?”插入之前,陈靖阳问宁映白。
“哪个?”宁映白意乱情迷中不想多作思考。
“你说面对面的那个。”
“别管哪个了你快点插我吧!”她拉长了尾音,像是在责怪他让她久等了。
到他们再度交媾之前,陈嘉西的内心已有一些东西被撼动了。宁映白在床上很骚很浪,这他是知道的,可是和陈靖阳做爱的她还额外有几分无法言说的风情。陈嘉西对自己说可能真是……被干得太爽了,有这种差异也不奇怪。然而接下来看到的画面不费吹灰之力地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忘了去看宁映白被抬起一条腿操时,她的臀部曲线有多么美丽。他凝望着那二人一边接吻一边抽插,最后又是换回了后入的姿势才结束了这一次的性爱。
陈嘉西没有听错,宁映白是带着一些哭腔。
宁映白在床上床下都不喜欢接吻,她能熟练而自然地化解掉陈嘉西任何想要亲吻她的举动。两个多月的想处理陈嘉西能亲上她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一半是在床上占了她的便宜,一半是宁映白觉得再不亲就尴尬了才勉为其难地配合。这些陈嘉西看在眼里,有些失落,但也不敢对她多做要求。
然而她是愿意和陈靖阳接吻的,还是那种漫长到人足以窒息的深吻。
陈嘉西没有听错,宁映白的声音带着一些哭腔。
陈嘉西听完了她和陈靖阳事后的那一长段对话。如果说宁映白的接吻意愿是让陈嘉西知道了她对他们态度的差异,那么这番对话就让陈嘉西认识到,虽然他和陈靖阳都喜欢宁映白,但他们的“喜欢”天差地别。
陈嘉西实在自愧弗如。他做不到陈靖阳那个程度。
那两个人说是共处了初中三年,那默契的对话,像是上辈子就认识的。
陈嘉西不曾认为两个人谈恋爱就必须要有共同语言,一定要三观相符,只要在相处时能感知到快乐就行。
可是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有着说不完共同语言的伴侣吧。
所以陈嘉西离开了,离开了陈靖阳家,也离开了这段短暂的三角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