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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菈?塞班。
    「负责啊,不点小!」
    我迫不及待地拆信阅读,哇,这火热的情书。拆到精彩的我忍不住拿给殷看,殷没什么兴趣,扫了几眼后亲了我额头。
    合理推测贝菈想尽办法釐清了神秘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唉呀,就算欧席纳跟贝菈坦白,贝菈也不会相信当晚的男人是我吧?
    「欧席纳要新鞋?」
    「我的乔装已经失效了!」欧席纳快抓狂了。他最讨厌女人的纠缠。「害我之后一场晚宴都不敢参加。」
    「你对女人又没兴趣。」罗培说着,跟阿尔伯特碰杯后一饮而尽。很难想像这么文雅的人喝酒如此豪放。他们以前一定常这样聚会。「连封信都不回。」
    但我以为贝菈喜欢殷。
    「不错啊,莫里。异于耽溺朕的外表,塞班家千金是喜欢上你的表现。」
    「表现?哈!」
    欧席纳气得一口气乾掉半瓶酒。的确有点对不起他。
    「殷,要赐婚吗?」说到负责大概只能这样。换欧席纳被酒呛到,已经喝开的罗培跟阿尔伯特笑到拍桌。
    「不愧是朕的皇后。」殷搂过我,我顺从的贴在他胸膛上。「御医意下──」
    「不如何,玩游戏!来,」欧席纳一把抢回布袋往旁一扔,自怀里掏出副有点磨损的牌。「『这个我可以』。以前常玩。」
    「真怀念。」罗培接过后开始洗牌。「好久没碰没意义的牌了。」
    「殷有金色的牌。」我抬头看殷,差点被吻,气嘟嘟的推开他。所有人都在看耶。
    「您让皇后陛下看见了?」罗培有些吃惊,他用老练的手法展牌。「正确来说那不是牌。」
    「阿列莎的鳞片。」殷喝酒跟喝水速度差不多。「被后人製成牌。用于占卜,也可以逼问阿列莎。」
    逼问?殷想向神问什么?
    「高阶魔法师有各自跟神沟通的方式。」欧席纳摩拳擦掌想抽牌了。「现在只有特洛尔可以跟阿列莎交谈。明明可以更直接去──」
    「御医太多话了。」阿尔伯特打断欧席纳,他看向我。「轮流抽牌或想问题,没抽牌的人一定要回答,至少要回可不可以。」
    解说很贴心,但我不是很懂。殷不顾欧席纳的抗议,抽了第一张牌,唸出上头的字。
    「始乱终弃。」
    在场除了殷,三位男性都把酒喷了出来,脏死了。但,有八卦!
    「朕不可以。」
    「我不可能。」我这次倒是主动啄了下殷的唇。他满意的笑容让我目眩神迷。
    「臣??没有。」罗培迟疑的话立刻被砲轰,欧席纳威胁说要念名册后只好改口。「不可以。」
    「好意思!说谎的自己乾吧。」欧席纳的耻笑中阿尔伯特推了个装满酒的超大碗到罗培面前。竟然直接放弃酒杯!罗培惨着一张脸,瞄了我跟殷几眼,还是仰头乾了整碗酒,全体拍手叫好。我事后一定要问详细出来。
    「莫里,你别想逃。」
    「我有啥好逃的?我对爱跟性都没兴趣。」欧席纳事不关己的翘起短腿,吃着渍橄欖。「要不要始乱终弃随你们这些人类。」
    「贝菈呢?」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人类咧。
    「没开始过的事!」欧席纳的大声抗议被淹没在其他三人的笑声里,气到他又乾了杯酒。「阿尔,别躲了,你的故事最精彩。」
    「他是被弃的一方。」殷直接说破,又是翻腾的笑浪。
    「臣的回答是不可以。」阿尔伯特闷着头喝酒。
    「皇后陛下,别看阿尔这样,他有两个儿子了。」罗培趁胜追击,我更加愕然。「战事结束我们四人回到王都,陛下登基不久后他就跟青梅竹马成婚。」
    「走开,精彩的都快被你讲完了。」欧席纳推了罗培一把。「结果阿尔老是久久才回一次家,莱莎怀第二胎时受不了一直警告,阿尔还是没听劝,有天回家后就只剩下离婚证书给他签名,孩子自然也判给前妻。」
    哇??
    「殷,你耽误了骑士大人。」
    等下,莱莎?
    「朕深刻反省过了。」殷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似乎要证实我的猜测。「只好在薪水上弥补朕的最重要的骑士。」
    「请别误会,臣跟莱莎离婚后感情更胜以往。」
    罗培跟欧席纳笑到快拿不稳酒杯。阿尔伯特大概被嘲讽过太多次,无奈的耸耸肩。
    「莱莎小姐是不是有自己的收入?」我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嗯?莱莎有在写书。详细不清楚。」
    该不会阿尔伯特的前妻就是《陛下的秘密情事》作者吧!笔名只是真名倒过来而已?这就可以解释男二的骑士团团长为什么老是被陛下玩弄身心。原来是狭怨报復產出的极品文学。感谢上苍。我激动得又吻了殷。
    另外两人开始起鬨,要阿尔伯特找时间带儿子入宫,连殷都表示赞同。阿尔伯特拗不过,只好答应。他却是看向我。
    「臣会再找时间带犬子正式向您请安,皇后陛下。」
    我心头一暖。
    罗培与欧席纳分别抽到葡萄跟酪梨,欧席纳直接摔牌责怪题目无聊。阿尔伯特抽到「喜欢的原因」。有意思的是没要求挑明对象。
    「没特别?」欧席纳表明想不到谁。他不是这轮关注的对象,轻松过关。
    「值得生死追随。」阿尔伯特的回答也很普通。
    「是臣生命中的领航星。」罗培靠着欧席纳,笑得羞怯。酒真是好东西外,贵圈真乱。
    「因为是殷。」我的回答被欧席纳跟阿尔伯特狂嘘。可是没别的答案啊。
    焦点总算聚回殷身上。看他毫不避讳的模样,我有不祥的预感。殷喝乾了杯中物,自行倒满。
    「很可爱。」
    明明回我的时候是说不知道。算了。才想庆幸是个简短的答案,殷却没有停下来。
    「可爱。好可爱。很可爱。非常非常可爱。好可爱好──」我连忙摀住殷的嘴,发现另外三个大男人羞成一团,像三隻刚出生的小动物红着脸抱着彼此。为什么比我还难为情!
    抱住阿尔伯特的罗培突然开始哭,那张好看的脸涨得通红,眼泪潸然而下。
    「哈,我就知道戴会第一个倒!」一样满脸通红的欧席纳得意的吶喊,还踹了罗培一脚,阿尔伯特奋力想挣脱醉汉,但个子高大的骑士也有点摇晃,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第二个倒的人。
    「因为、因为??陛下笑了??」罗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双泪水晶莹的眼说不出的诱人。但我只想大喊,放开那个骑士!这样以后我无法直视小说剧情!「臣死而无憾了!呜呜??」
    「我也很意外,特洛尔陛下。」被哭声渲染,阿尔伯特竟然也红了眼眶,还拋弃了谦称。这些人到底多爱殷?再度感到威胁的我暗地里施力抱紧殷。「从小跟随您到现在,我还以为您天生不会笑。」
    殷不屑地哼了声,脸上却笑得开心。
    「不点小小,你……」欧席纳也有点摇晃,但我想他是基于情绪。「你不懂,特洛尔从来不笑,魔力场也没这么梦幻过。你这乾瘪四季豆怎么做到的?他从出生开始就没笑过。」
    「真多嘴,莫里,阿尔。」
    我让殷再帮我斟酒。原来殷不是当上皇帝后特地隐忍?
    「当皇帝真的这么无聊?特洛尔。」
    罗培的哭声突然变低。到底是真醉还假醉?
    「比爱卿们想像的还要无聊上许多。」
    「真的?」我问到。
    「对朕而言,是的。」殷将头靠在我身上。「但朕无趣的一生是帝国人民的福祉。不坏。」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倚着殷,继续喝。我也曾经活得非常无趣,无趣到想用命找乐子。但自从那一晚遇见殷,我每天都刺激到不行。
    「你还不如学学初代皇帝搞点风流帐,陛下。」
    不喜欢阿尔伯特的提议,我嘟起嘴,却被殷戳了戳脸颊。
    「比起佛罗伦斯,朕更乐意自称阿列莎的后继者。」
    「殷。」确定其他三人都醉到不省人事后,我跨坐在殷身上,捧着他的脸。「我想知道。」
    酒让我浑身放松,身体内部无比的飢渴。
    「朕倒没料到,小东西酒量远胜朕的三位战友。」感受到我各种小动作,殷明白地龙心大悦。我献上深情的吻,进一步挑逗他。
    「回去前让你问,塔莉。」
    殷果然不会在这里要我。我好爱他。
    「殷在急什么?」
    就算考虑我原先的百日计画跟影灵,我依旧觉得殷娶我的速度过度仓促。我相信他们一切佈局縝密,但为什么要这么赶?
    是我这装饰用皇后可以知道的事情吗?
    「你才是会读心者。」殷喝乾最后一口酒,抱着我站起身。「燕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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