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年朝她冲了过来,本相毕露的狰狞,歪斜的走路方式重心不稳,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一头捕猎的禽兽。
宁雁心跳得极快,她握着手机发抖,迫切又紧张地凝望着朝她步步逼近的姜慈年,连瞳孔都在止不住地战栗。
青面獠牙的他伸出手,啪地一声打碎了她手中的手机,砸在地上,姜慈年的脚一同踹下来,把支离破碎的手机屏幕踩到崩裂。
宁雁心凉了,伸出手便要去抓他:“你干什么!”
“别碰我!”姜慈年咆哮着踹开面前的人,宁雁措手不及往后砸在竖起来的体操垫上,她捂着腰,一脸惊恐滑坐在地。
满头大汗的人踉跄跑去仓库大门,用攥着的拳头粗暴锤着铁门哐哐作响。
他扯着嘶哑的嗓门怒吼:“开门!”
这里离操场还有些距离,午课间也根本没多少人会经过这里,锤打铁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想发出噪音让人听见。
砸门声轰天裂地,姜慈年站不稳逐渐往下跪,猛烈地敲打也弱了下来,他掐着胸口一刻不停地喘息,脑袋顶着冰凉的大门,痛不欲生。
宁雁忍不住把双腿蜷在一起,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
姜慈年被下药,难不成下的是春药。
看他的反应,多半应证了宁雁的猜想,脑海里浮出大胆的想法,让她忍不住纠结。
可宁雁不傻,从姜慈年刚才的反应来看,如果真的现在去刺激他,恐怕会和她摔在地上的手机一样,踩得稀碎。
姜慈年掐着自己的脖子,他用尽全力遏制住这荒唐的欲望,另一只手则施虐般地按在自己裆部,把硬起来的生殖器拼命往下压,爆痛的滋味试图恢复理智。
他的手劲越来越粗鲁,似乎忘了什么是疼,即便满头大汗,蹙眉呐喊,也丝毫不减半分力气。
甚至到最后,姜慈年自虐地用头往铁门上撞。
这一幕吓坏了宁雁,她慌张起身朝着窗口下面跑去,抬头看了眼两米高的窗沿,跳起来也才用手指勉强碰到。
铁门的哐哐声不绝于耳,一次比一次使劲。
汗液湿透了他校服里的纯棉短袖,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下巴滑落到喉结,再一路涌进衣领。
那些汗像是缠绕着他的藤蔓,怎么甩都觉得粘黏。
姜慈年崩溃攥紧拳头,无助地敲打着铁门,他咬牙嘶吼,用淫虐的方式,隔着裤子粗暴撸动爆筋的肉棒,手中握住沉甸甸的鸡巴,即便他拼命撸动也仍没有半点减轻。
他好想黎冬,好想好想。
想她的身体,想念她的嘴巴,想她肢体的每一寸肌肤和体液。
“额……黎冬……”
宁雁转过头,听着他呻吟里的哭腔,看到如此淫荡的一幕,他把手穿进裤子里,握着那里的东西正在上下做着重复性的动作。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做什么!果真是春药无疑。
此时宁雁的脸颊更红了,她望着他宽阔弓身的背影,肩胛骨撑起没有版型的校服,跪坐在门前,如一尊破解欲念的雕像,一声声哼出来的残喘,引人入胜。
即便他的嘴里喊的是黎冬的名字,可她仍抱着期望。
“姜慈年……”她小心翼翼朝他走去,轻声细语问道:“你没事吧?”
姜慈年用力抵着大门,闭上眼,自我沉浸在自渎的快感中,他想象着做爱时的滋味,想象插入进去时的快感,找到属于自己的高潮点。
“姜慈年。”
他满脸通红,痛苦得难以忍受,绞尽脑汁,头都要想得爆炸,过于沸腾的欲望丝毫不给他任何冥想的机会。
宁雁的手落在他颤动的肩膀。
黎冬站在离仓库不远的一棵银杏树下,她躲在树干后,谨慎地探出头来观察,以防有人看到她。
头顶不断有焦黄的银杏叶落下,脚边铺满一地璀璨的金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她静静等待着,这一刻,黎冬身心竟会如此放松,倚靠着树干不由而然地叹了口气。
黎冬笑了起来,对自己的做法觉得机智。
警察不过是要姜慈年的DNA而已,那这个DNA出现在谁的身体里都可以,只要不是她黎冬的。
正好,也能满足了一次宁雁。
顺便,浅报一下仇。
黎冬谓忍不住笑出声来,仰望着头顶满片杏黄,风一吹便哗哗洒落的银杏,如同金光色的大雪般,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节课的时间过去。
其他班级上体育课的学生,拿着钥匙过来打开仓库。
不久后,学校内响起了救护车的警铃声。
正在上课的老师走下讲台,朝着窗户外的操场望去。
坐在离黎冬身边不远的同学还在抱怨道,姜慈年去哪了:“说好的打篮球都放鸽子了,最近怎么越来越不讲义气了。”
黎冬佯装无事,玩弄着手中的笔杆,胳膊下压着那张被划了线的物理试卷。
“题都讲得差不多了,同学们先自习,有什么不会的问课代表。”老师说完后便匆匆往外走去。
靠近窗户的一排学生低声吆喝:“快来看!有人用担架被抬出来了,好像还是从体育仓库那出来的!”
“真的假的!发生什么了。”
同学们一窝蜂地往窗户旁挤,黎冬抬头看去,撞上关川迎来的视线。
他打量着她,审视的目光,宛如在看她的表情有没有露出马脚。
黎冬默默捂住了受伤的胳膊,表情难掩对他的憎恶。
看到她被姜慈年惩罚,这就是关川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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