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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h)
    第二十五章(h)
    本叔那边的进展虽然暂时停滞,但广州及东莞的项目是前景一片大好。李局长不负所托,盯着注册公司的手续顺利推进。虽然赵青云没有内地的律师证、不能执业,但所幸的是委托的事务所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把招标书制作得十分完美,目前已经进入投标阶段。
    赵青云收拾衣服行李过关上广州亲自去拿新公司的营业执照副本,准备盯着第一场地块竞拍结束了再回香港,安丽和辛嘉欣则留港处理日常事务。
    本来前几天安丽汇报工作时还十分正常,等赵青云这趟出差都快结束了,她才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所里刘大状的助理Penny这几天在茶水间里对着她和嘉欣趾高气昂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吃定了她们手里的客户。
    她们手里的客户,不是东星吗?
    目前所有的公司也好、案件也好,明面上看数量繁多、来源广泛,但实际上基本都依附着东星。如果刘子健的助理都敢对着安丽和辛嘉欣百般张狂,那十有八九是他们已经搭上了东星的人,只是他们这回搭上了谁还不得而知。
    挂断电话,赵青云翻着手里的标书,只是页面上的字一直漂浮着不肯进入大脑,她不断地回忆东星的动向,推敲这回他们的动机,却一直都没能理清头绪,不禁在心里默问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如今东星的人要踢她下船容易,毕竟他们内地的生意已经快步入正轨,用赵青云还是李青云对他们来说都区别不大。但她却不好此时离开,毕竟经过东漫酒吧的事,恐怕那位陈浩南已经记住了她,只等着抓住机会就除掉她以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会和洪兴有关吗?拉她进东星的乌鸦现在是怎么想的?刘子健究竟搭上了谁才爬上了东星的船?
    她放下标书,拨通了张玉钗的电话。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虽然从一开始就想过会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现在要为安丽和辛嘉欣负责,绝不能连累她们。玉钗师姐则在那边劝她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等她的风。
    待回了港,她就招呼安丽和辛嘉欣出来宵夜。一面饮一面劝两位师妹此时一定要保持镇定,绝不能自乱阵脚,对着刘子健和Penny那边只当是听不懂他们的话外之音,泰然处之。
    赵青云心里有事,不敢多喝,草草饮下两杯就打包了一份干炒牛河准备回家。两位师妹也不贪杯,三人互相劝勉几句就分了手。
    她刚到家躺下没多久就听见玄关处有开门翻鞋柜的声音,肯定是不请自来的陈天雄。不过她现在躺着想起东星过河拆桥的事就气得不想理他,偏又无处发泄、不能相问,干脆就接着躺下装睡,默默看他深夜登门到底是要干什么。
    陈天雄今天真的奇怪,半夜潜入别人家竟然是为了洗澡?他家今天停水?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赵青云仔细考虑起明天问他要水费的可能来,只是水声助眠,还没等他出来就真的睡了过去。这回假睡变真睡,连伪装都省去。
    等陈天雄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床上的赵青云一把青丝尽铺于床头,侧身卧在被子里呼吸清浅,只是梦中还面带愁容,不知道睡前都在想些什么。
    他掀起被子刚准备倒下,不知怎么地想起和她的第一夜,当时她也是这样的一脸疲倦,头发被自己压在肩下,在睡梦中也不忘出逃。于是他一点点捡起长发,归拢在她胸前,再拥她入怀沉沉睡去。
    赵青云这一夜睡得十分难受,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又热又沉,偏偏还怎么蹬都蹬不开,只能被这床被子裹着,惹得冒汗又呼吸不畅。
    到了后半夜,被子好像终于被踢开,她感觉一下子就凉快了许多。只是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趴睡的姿势,好在后背终于有了丝丝凉意,又有什么东西在游走着。
    她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此时天光大亮,已经不是后半夜了,而背后是一早醒来就趴在她背上乱啃乱咬的陈天雄。她用力拧他横在她身旁的胳膊,却不料他一下子兴致大起,一声不响地趁势冲入干涩的甬道。
    这一下虽然使他被锢在赵青云的身体里动弹不得,但倒也是爽的,只是痛得赵青云抓过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又抓又咬还不解气,挣扎着要起身来锤他。
    他感受到赵青云的奋力挣扎,一面把她按回身下,一面摩挲着她的胳膊,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又不说话,我还以为是叫我重点呢。亚云不是最喜欢我用力干了吗?等下我一定多动几下向你赔罪,包你满意。”
    说话间就是一只手探下去,两指分开花瓣,大拇指绕着蜜豆打转,恶意地重重碾过那里,等着感受着身下的人倏尔之间就变得气息紊乱。另一只手横入她和床单中间,找到柔软的起伏,一下下抓弄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上面的手弄着弄着就不动了,静静地贴在她的胸口,问她:“你的心跳得好快。亚云,你在想什么?”
    赵青云被他压着揉得大口喘气,顾不得拉扯他作乱的手,咬着牙说一个完整的句子:“换个姿势,你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这回他倒是乖乖听话,从她背上起身,抽出凶兽,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提起她。只是仍然不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在床上膝行几步,把她逼入自己和床头墙壁之间,迫她面对墙双手抓稳床头的铁栏杆,从背后一插到底,听她似痛似爽地长长呻吟一声,看她仰起脖子又沉下去,想象着她脸上此时一定是那种故作的清明,正咬紧自己的唇不肯发声。
    他的胸膛贴紧她,又去握她的手,每一次进入都要进到最深,每一次退出也毫不留恋。一边大力地插她一边咬她的肩,在上次的痕迹旁再留下新痕,两个牙印并排列着,好像是他胜利的勋章。
    他一面挺身在她身下进进出出,一面和她讲话:“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给你买票到荷兰去。这回要到荷兰去招呼蒋天生,我先过去那边打点,你晚点直接过来观光就好。”
    赵青云想起那天和方婷聊天的内容,又想起律所里撬墙角的刘子健,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她勉强提起一个笑容,回身去抱他的胳膊,水蛇似地缠上他的臂膀,款款地晃着腰:“雄哥,那里要多一点。”
    话音未落,两个人便抱着交缠在一起倒下去,共赴最后一场癫狂的缠绵,一起去等烟花绽放后的萧索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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