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月踩着平底鞋走到舞蹈班楼下时,时间还很充裕,她脚程很快,起的也不算晚,不在家吃饭只是不想面对邬尧,一看见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天半夜听到的呻吟。
不想了,状态要好一点才行。
她调整好情绪,刚准备走进去,身后就传来了讨人烦的声音。
“唉小钰,你看前面……”
“啧……一大早上真晦气,怎么遇到她了啊。”
邬月没回头都能想到那两个人的嘴脸,也没理会,径直进了大厅后上二楼,去更衣室换上柔软的舞蹈服,之后再来到练舞室做拉伸。
“邬月!”一个圆脸的女生见她来了,笑吟吟地跑到她面前挥手:“早上好!”
“早上好。”邬月也笑:“你来得好早啊。”
圆脸女生耸耸肩:“上次被老师训了,今天早点来讨个好呗。”说完,她就看到了邬月身后新进来的两个人,于是撇了撇嘴,悄声:“他俩来了。”
邬月倒是神色淡淡:“嗯,走吧,去拉伸一下。”
她随意挑了一个把杆,刚走过去,把杆就被一条腿搭上了。
马婧文眼睛也不看她,故意弄得很大声:“哎呀……大早上的,身体有点僵啊,小钰你也过来一起练练!”
“唉!”林小钰也凑过来,状似无意地撞了一下邬月的肩膀,像才看到她一样:“呀?邬月啊,你站在这儿干嘛?”
邬月斜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另一个把杆。
“人家舞蹈跳得那么好,还用像咱们一样费劲地练基本功吗?唉,可能这就是好学生的特权吧。”
舞蹈室里的其他人听着两个人接连的阴阳怪气,都屏住了呼吸一般,动静也不敢出,生怕战火一触即发。
可邬月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姿态优美地拉伸着身体。
她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愈发衬得马婧文和林小钰像两个自说自话的小丑,那两个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只能气愤地闭了嘴。
这两个人里面跟邬月有矛盾的,其实只有马婧文一个人。三个月前,她的男朋友偶然来接她下课,去舞蹈室旁边等着时,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了正翩翩起舞的邬月,一眼惊艳,然后开始频频跟马婧文打听邬月的事,两人因为这个没少闹不愉快。
按理说,这件事全责在她男朋友,马婧文如果是一个清醒的女生,对这样见异思迁的渣男要么骂他,把他纠正过来,要么就分手。
可惜她不是,她把一切的根源都归在邬月身上,觉得是她孔雀开屏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她不要脸。
从那开始,马婧文就处处针对邬月,还带上了她的好闺蜜林小钰一起,而林小钰作为一个帮手也是尽职尽责,恶心人的程度跟马婧文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邬月仅仅最开始跟他们吵过一次,就没再管他们了,她不想浪费时间去跟两个傻逼吵架,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练舞。
过了大概十分钟,班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嬉笑说话,然后被进来的老师打断,开始上课。
三个小时的课程中包含三节课,中间会有两次休息时间,上课,休息,再上课,再休息,最后再上一节课,就结束了。
两节课结束之后,班里不少人都累的不行,也没了叽叽喳喳说话的欲望,坐在地上一瘫,或玩手机或发呆。
老师带着两个女生出去,拿下节课要用的道具扇子,室内没了唯一的声源,安静的不行。
突然,门口处爆发一阵争吵声。
“你怎么又来了?能不能让我消停一点!”
是马婧文的声音。
随后是一道男音小声地解释着什么,似乎不想把动静闹大,但她丝毫不在乎,愤怒地说:“什么来找我道歉的?你不就是想来看那个死绿茶吗!还找什么理由啊!”
此话一出,班里的一大半人都心照不宣地看向邬月。
邬月和马婧文的事,他们也略知一二,就是前因后果不太明确,说啥的都有,但大多数人并不在乎事实,只是想看热闹而已。
现在面对这个绝佳的看热闹的机会,他们也不累了,心态甚好地静观吵架现场。
林小钰见闺蜜的感情出现了危机,便对邬月这个“小三”更加仇视了,上前拉住处于暴走边缘的马婧文,安抚她:“算了算了,气坏自己多不值,再说声音这么大也影响同学休息,咱可不像某些人,喜欢抢别人男朋友给同学造成困扰,咱们有素质!”
其他人再次默契地朝邬月看,却见她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坐在地上看手机。
邬月在给邬尧回消息,告诉他自己下午可以去游乐园,还有让他别忘了接她吃饭。
下一秒,她还没来得及息屏,就被一股力气拽起来,粗暴地要把她拉到门口。
“啪”的一声,马婧文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一阵刺痛,只能被迫松开了手。
邬月冷冷地看着她:“有病就赶紧去治,我不是医生,不会治脑瘫。”
“你什么意思?不光勾引我男朋友,还打我骂我是吗?有你这样的人吗?!”马婧文好似委屈的很,捂着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带着哭腔控诉她。
可邬月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怎么,你男朋友看我一眼就是我勾引他?他每天看到的异性,没有几百个也有几十个吧?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全天下女人都想勾引你男朋友?”
她撇了一眼林小钰,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还经常看林小钰呢,你要不要查查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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