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太过压抑自己,大多数人面对不喜欢的事情会直接哭着反抗,而她是永远把那些不满藏于心底,逼自己一遍一遍去消化,直到殆尽,然后面上仍然是乖巧懂事模样。
就算是和钟云慧吵架,她也是克制而卑微的,她没有真正去反抗过任何事。
人需要发泄,但是钟灵从来没有过。
她总是默默承受所有,连一句伤人让人不快的话都极少说。
池青灼不喜欢她总是委屈自己,憋屈自己的模样,所以誓要将她反骨的一面逼出。
会生气会表达不悦的人,才是完整的。
钟灵今晚少有的情绪崩溃,第一次试着用强硬的态度去沟通,去表达自我,因为池青灼做得太过分。
但是现在他突然告诉钟灵,都是骗她的,钟灵有一瞬间迷茫,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无处可使。
池青灼欲将她怀中的兔用手掌移开,被钟灵警惕发现,然后那双湿漉漉的眼像才想起兔子的事情,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它拉肚子了,要去医院。”
“它很好,也是骗你的。”池青灼坦然承认。
他知道钟灵有多在乎这只宠物,伪装腹泻并不是件多难的事情,一切只是为了让钟灵情绪累加爆发而已。
钟灵如果先前是心有不甘的愤怒,那现在就是被池青灼居高临下把玩于掌中的生气。
钟灵搂紧兔子,语气僵硬,“你放开我。”
池青灼不可能放人,索性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连带着她抱在胸前的兔子也一起抱着,去到洗漱台,坐在老位置上。
两人面对面,池青灼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几乎圈入怀中,他略微俯身,和钟灵平视。
钟灵想别过头,却被他手指迅速捏住下颌,钟灵还想说话,就被他覆下来的吻堵在喉咙。
话语变成含糊不明的呜咽,和津液绞弄在一起,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钟灵顾忌着怀里的宠物,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池青灼眼疾手快将她怀中的兔子带走,钟灵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兔子放在地上。
兔子落地后立马一颠一颠往外跑,像是要给室内的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池青灼笑了声,在洗漱台打开热水,拿着毛巾打湿,然后回到钟灵身边,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脸颊上的泪痕和眼圈,“你可以讨厌我,但我不会改。”
池青灼又拉起她的手给她擦,低头时钟灵看到他微垂的眼睫,听到他说,“钟灵,我不是每次都能耐心等你敞开心扉。”
钟灵惯用方式就是退缩,仿佛从来不拥有个人意志,从来不考虑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她要在绝对安全范围内才肯探出头来,可是池青灼不是每次都愿意慢慢等。
钟灵忍不住回他,“......那你让我走。”
“想都别想。”
池青灼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重新将钟灵抱起,去往卧室。
钟灵看到床就害怕,上一次的性事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她下面肿了两天才消下去。
池青灼要将她放在床上时,钟灵搂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愿意下去,最后池青灼压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耳侧,浊重无限,滚烫异常。
池青灼喜欢这种全身和她紧贴的感觉,他忍不住亲吻钟灵耳廓,向下含住她白皙耳垂,舌尖轻轻勾着耳垂那点嫩肉舔。
钟灵肩膀内缩,被他含着亲吻实在太痒了。
她试着推开池青灼,发现他整个人重得不可思议,压着她根本推不动,她低声道,“你走开啊......”
池青灼将胯下硬着的东西戳她的小腹,“不可能。”
把她放回去,她立马就会翻脸不认人,就应该多操她几次,把她操软操到听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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