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最近有些容易分心,她总是不能自控想到那天晚上,池青灼带着陌生女孩出现在住所。
为什么是晚上,为什么是女孩,她走后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池青灼是那种随意玩弄的人吗,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吗。
无数疑问从脑海中蹦出,难以压下,上课的时候会影响她的思绪,睡觉时偶尔也会因为这个而睡不着觉。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意,毕竟池青灼的事情与她无关,可是为什么,思绪完全不由她控制,即便强行抓回来也会自己跑到关于池青灼的那片领域中。
这感觉,太糟糕了。
不应该这样的。
她忽略内心涌起的委屈,不断告诫自己,钟灵,不管他怎么样,都跟你无关,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钟灵很想放弃去喂兔子,可是她知道池青灼真的不会管,因为他从来一丝一毫在意过这个宠物,连一点食物都没有主动给它喂过。
钟灵每次踏进房子,就反复被那天的画面戳心,一下一下地钝痛。
池青灼说过他下次带人会提前告诉她,钟灵早就忘记,但是他还记得。
周六,在她即将到达时,钟灵收到他发来的消息:不方便,不必来。
钟灵站在路边,看着信息,明明已经是逐渐炎热的季节,可是钟灵整颗心都冰凉至极。
简单一句话,引发钟灵无数联想。
她不知道为什么,很难过,难过到直不起身子,蹲在路边双手紧攥手机,把脸颊埋进膝盖,抱着蜷缩成安全的姿势。
钟灵觉得,她真的一秒钟都不能再在那个空间呆了。
她把手机拿出,看着他的信息,半晌后回复:明天可以去吗。
池青灼回:都可以。
她一定要把兔子带走。
钟灵在周天的十二点过抵达他的住所,她本以为没人,却在客厅发现,那晚见过的女孩,还有池青灼。
见钟灵打开门进来,张鸣椀使命达到,提起自己的包,对着钟灵浅浅打过招呼后,又转身对池青灼道,“我走了。”
池青灼身着休闲服装,淡淡嗯了声。
钟灵僵硬回以张鸣椀一个微笑,立在门边没有说话。
等到张鸣椀将门关上,钟灵也没看池青灼,她努力镇定着自己,她来只想做一件事情。
她觉得,这只兔子是属于她的。
池青灼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味,只看着钟灵说了句,“早。”
钟灵根本没打算回复他。
她径直走向兔笼,蹲身将兔笼门子打开,想要把兔子抱起来,结果一眼发现兔子有腹泻现象。
她往旁边看,发现还有部分蔬菜和水果残骸,显而易见,他们给它喂了蔬菜。
钟灵对养兔毫无经验,但是也知道腹泻对兔子来说可能会导致脱水死亡情况,钟灵的不满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
她立即站起身子,看着池青灼难掩情绪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它喂蔬菜和水果?”
“你知不知道它现在根本不能吃那么多水果蔬菜,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
钟灵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让她跟着池青灼对嚎,但是她只觉得这会儿脑袋快要炸掉,刚刚的一系列事情让她难以承受。
她觉得池青灼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就是这样一个烂人,钟灵为之前那一点心动感到自我厌恶。
钟灵的眼泪完全抵挡不住,她说完就哭了,她觉得池青灼一点都不爱这个兔子,甚至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愿意了解。
她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钟灵只抱起兔子就想往外走。
“去哪里?”池青灼拦住人发问。
“不用你管。”钟灵用手肘推开他的手,想要离开。
池青灼提醒,“你抱着的是我的宠物。”
一说到这个,钟灵一下就像被点燃,她搂紧兔子,少有地倔强道,“它是我的,你从来没喂过。”
“它是我买来的。”池青灼语气仍然很淡。
钟灵简直受不了他这个语调,泪眼朦胧争执,“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它,你还给它喂那些对它不好的东西。你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它。”
池青灼黑眸看她,解释,“不是我喂的。”
除了他之外,只有可能是另一个人,那个人才离开。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比是他喂的更让人伤心,钟灵愈发崩溃,她怕再说下去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