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社畜咸鱼躺了两天,她本该心烦意乱,惴惴不安。
联邦星企是白家说了算,师姐一个部门的主管,怎么可能撤回白榆的命令,那简直天方夜谭,但社畜却觉得很安心。
她知道,只要师姐答应的事,没有食言过的,就像去年师姐问她,你想来帝国吗?
“去帝国打螺丝吗?”
“不,来帮我。”
“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收发文件,复制资料,接待客户,很简单。”
“好,如果师姐需要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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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丢了那双高跟鞋,穿回了之前的黑色粗跟,像被轮之前一样,赶在高峰期之前挤上电梯,然后提前十五分钟打卡,顺便去茶水间吃完早饭。
一切似乎回到了远点,除了回避着她窃窃私语的同事,还有其他部门好奇探究的目光,以及坐在会议室主位,微抬起下巴,漫不经心看着她的勒鸢。
勒鸢有星企十几家子公司的实际控股权,也是联邦星企的合作商之一,勒鸢负责的部门,主要负责对接的几家甲方里,勒鸢是其中之一。
但社畜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她,毕竟这几天,她拉黑了勒鸢的联系方式,也拒收了所有信息,她本想着过两天告诉师姐,自己不想再协助其他组员处理勒总公司的文件,她连借口都想好了。
比如勒总的男助理结婚了,她初恋破碎。
又比如勒总强迫了她三次……又或者告诉师姐实情。
反正就是不要再见到了勒鸢。
结果复工第一天的早上,就进了会议室,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开始录音,即使社畜的脖子都快对折了,她还是能感觉到勒鸢的视线,像是刀片一样细细地刮着她的脖子。
那一瞬,社畜唯一担心的是怕影响师姐,这个合同来来回回磨了五个多月,就快要签字,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果然,社畜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中午勒鸢和高层吃了饭,下午就去了庄园,她跟在高层和师姐身后当背景板,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想和师姐一起吃个晚饭,就听见勒鸢隔着众人,转身问她。
“花花,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勒鸢,隔着十多个人笑着问她。
社畜快疯了。
所有人都转脸看她,像是在问:这是何方神圣?好像在哪里见过?可长得也太普通了吧,是关系户吗?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喂喂喂!你们要不要把心里想的全部写在脸上?
“怎么了?不方便吗?还是另外约你方便的时间。”
说完这话,其他人眼睛都瞪的像鸡蛋,勒鸢的时间有多难约,大家都知道,而且还得提前一个月讨好她的助理打探,所以今天下午空了时间,好几个企业家就挤在一起,都期盼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能给勒鸢留下好的印象,有机会能合作,哪怕是留个名片,加个好友位就求神拜佛,感激涕零了。
而这个平平无奇的小杂员,居然还能让勒鸢主动空时间约她?
她是王妃公主吗?这么有牌面?
社畜低着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晚上有时间的,勒总。”
勒鸢嗯了一声,然后人群继续往前。
社畜跟在最后,像是被拽着的尾巴,勒鸢被人群簇拥着离开,庄园的老板亲自送她上车,还送了上好的酒,说着吉祥话。
勒鸢站在车门前,侧身看她:“走吧,要我给你开车门吗?”
社畜喉咙一紧,还没说话,勒鸢已经拉开了车门,做了个你先上的手势。
社畜和师姐探究的视线对上,她急速转开然后逃似的钻进了车里。
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勒鸢半靠着阖眼养神,社畜浑身紧绷着转头看着车窗外,整个人都贴着车门。
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车绕路开到繁华市区,停在排队排长龙的连锁甜品店的路边,灯双闪了两下,店里的店员就打着伞走出来,递上了打包好的甜点。
勒鸢看了一眼社畜,店员就绕到车的另一边递给她。
社畜看着店员,两人隔着玻璃,她一脸冷漠,店员脸带笑意,社畜降下车窗接过盒子:“谢谢。”
店员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复:“祝您生活愉快。”
社畜看着店员,店员的肩膀后背都被淋湿了,唯独蛋糕盒上面没有落下一滴雨。
车继续行驶,勒鸢转脸看着她:“你不吃吗?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社畜没有回答。
“这是新推出的,按照你的喜好改了下配方,奶味会更浓一点,但糖换了一下,你试试甜度合适吗?”
社畜:“谢谢,勒总,我……我不想吃。”
“不想吃?是不想吃蛋糕,还是……只是不想吃我买的?”
没有得到社畜的答案,勒鸢深吐了一口气说:“不去了,直接回公寓。”
社畜转脸看着勒鸢,但车内的灯光很暗,社畜看不清勒鸢的模样,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淬着冷光,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黑豹。
“勒总,不是说……只是吃饭吗?”
“在公寓里也可以吃饭。”勒鸢回复道。
雨开始大了起来。
勒鸢的公寓在她公司旁边的顶楼,三千平上下两层,和勒鸢给人的感觉不同,整个房间的装修非常的有设计感,很新奇,入目就是燃烧的巨大的壁橱,还有水墙,里面……
“那是鲨鱼吗?!”社畜震惊。
勒鸢脱掉外套搭在架子上,嗯了一声,“你直接进来吧。”
社畜看着里面一层不染,“我还是打光脚吧。”说着脱了鞋,露出里面破了洞的袜子。
勒鸢看了一眼,拿了双拖鞋丢到她脚下:“这双新的。”
社畜脱了袜子塞进鞋子里,然后穿上拖鞋,跟在勒鸢身后,社畜走过玄关才看到这面水墙有多大,层高得有四五米,楼下整层都是水墙,宛如到了水族馆,但里面好像只有几条鲨鱼。
到了开放式厨房,勒鸢打开冰箱,拿了两包半成品就放到锅里煮,她扎起头发,捆着围腰,宛如贤妻良母,说话也很温和,白色的水汽让她的脸变得朦胧柔和起来,直到社畜看到了她身后的水墙,一条鲨鱼叼着残肢断臂贴着玻璃游了一个弧线,血丝将后面的一大片全部染红了。
而勒鸢转身无视了水墙里的血,拿起调料问:“加蘑菇酱吗?可能会有点咸。”
社畜结巴:“啊……随……随……便。”
她走进了几步,看着鲨鱼往上面游去,穿过头顶的墙壁,那面水墙是上下两层打通的,在上面好像隐隐约约荡着人脚。
社畜吓得四肢僵硬,勒鸢走过来,朝她嘴里递了个勺子,“你尝尝我调的这个味道怎么样?”
社畜机械般张嘴,把食物还未咀嚼就咽了下去。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好吃吗?”
社畜僵硬地点头。
“去那边坐着吧,可以吃晚饭了。”社畜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木僵着,听着勒鸢喋喋不休:“我家的阿姨做菜很厉害,但我不喜欢家里有人,所以她几乎都会做很多样式放在冰箱,我肠胃不太好,以前也不会照顾自己,更不会做饭,但现在厨艺练上来……”
社畜根本吃不出来味道,本就长得呆呆傻傻,吃饭又乖得不行,让勒鸢心情很好,勒鸢开了瓶酒,给她倒酒,她就一口闷。
勒鸢彻底她逗笑了。
“尸体有这么可怕吗?那你上二楼岂不是要被吓死?”
社畜不敢问楼上是什么,她面部僵硬:“我有夜盲症,晚上视力很差。”
“那如果我们晚上做爱,你会把我当成你师姐吗?”
“咳……咳……咳!咳!咳!”食物卡到气管,社畜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不要胡说,我对师姐,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感情!她就像我的亲姐姐,我的家人一样。”
勒鸢单手撑脸:“哦?家人吗?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是不是因为那天泽桑给我打电话,我说‘不介意’?如果时的话,你还气到现在,真是可爱。”
“不是……”社畜接过勒鸢递的纸擦了擦嘴。
“那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勒鸢认真思考:“是我们的关系吗?但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情人,也不想和我当朋友。”
“也不是。”社畜感觉头有点晕,酒的后劲没多久就上来了,这种小脑发懵的感觉,脚底轻飘飘的,她还是蛮喜欢的,而且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于是她大着胆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
“我生气是因为,是因为,勒总你不给钱啊。”社畜看着勒鸢:“勒总,你睡了我至少三次,怎么能不给钱呢?”
勒鸢看着她。
“你之前……不,是你的丈夫说过,你们会给我很多很多钱。”
“可你不愿意当我的情人,我也不想当你的炮友。”
“但我们睡了啊!不对……你睡了我啊!”社畜又闷了一大口:“睡了就得给钱!”
勒鸢摇了摇头。
她说:“花花,我不想给你钱,一分钱也不想给。”
社畜急道: “可你有很多钱!不在乎这么一点。”
“那确实很多。”勒鸢漫不经心地说:“但我不想给你。”
社畜气得咬牙切齿,她环顾一周,看着桌上的酒,那瓶酒至少价值二十万星币,于是她抱着瓶子,开始吨吨吨吨吨。
“你很生气?因为我不想给你钱。那……花花,既然你觉得钱这么重要,你为什么愿意给你的师姐?你和她做过吗?还是说你单恋她?”
社畜气得脑子嗡嗡疼:“你不要污蔑我师姐!她和你……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崇拜,最敬仰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人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
勒鸢嘴角平了,她放下手里的刀叉,面无表情地看着社畜,声线极冷:“怎么?你那么喜欢她?崇拜她,那如果我告诉你,三年前你就被你师姐卖给我了,你岂不是伤心的想要自杀?”
社畜脑子有些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勒鸢抬起下巴,好整以暇:“这也不是秘密,只是一个交易,本来你没必要知道,但现在我真的很生气,你无条件的信任她,给了她所有的钱,还为她考虑,瞒着她,这一切都让我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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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又有人要在风中凌乱了。但我个人很喜欢师姐,不要骂她,都是我的错。
然后,火葬场这个东西,我理解的是,它的爽度是一层层迭加的,而不是前几天霸总还在不屑你,过几天就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谅了,这不值钱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霸总,这种火葬场你们追个两章肯定就腻了,因为没有逻辑基点。
而且她们的火葬场都不一样。
可能人物比较多,我简单说一下: 卡佩尔 玫瑰家族大小姐 Omega AO平权先锋战士。
塞拉斯(赛拉丝)这俩英文一样,和卡佩尔是未婚妻妻关系,相爱相杀。她追妻火葬场是追的卡佩尔,但两人和社畜都有身体关系,因为卡佩尔喜欢社畜。塞拉斯时真的渣的不得了,没有任何原因,就是个人渣而已。
白榆:你们可以叫她白骑士,小白,后面就是她的主剧情。
泽桑:精神病,傲娇嘴贱,她们都嘴贱,但泽桑和塞拉斯两人属于里面的卧龙凤雏。
勒鸢: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搞事业大女主,里面几个人只有她是实权霸总,不是什么人妻,和丈夫是复仇者联盟好伙伴。
社畜:如名,一个和你我她一样的普罗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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