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下午四点,阳光渐渐变为淡淡的金色,在玻璃杯上留下闪烁的倒影。
两个人作战阵地移转到沙发上,覆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臀部绷紧,肌肉蓄力,带动着前方湿淋淋的肉茎不断捣入女人腿心。
叶景乔爽得不行,两手攀上他湿漉漉的赤裸脊背,肆意抓挠。
陆从钺被她挠得吃痛,又不能制止,只能加快顶弄的速度。
她虽然享受,但始终留有一份警惕来注意门外的动静。
忽然敲门声起,不急不缓,她马上推开陆从钺,把衣服丢他身上:“快点找地方躲好,文郁回来了。”
陆从钺怔怔抱着衣物,被她弄得措手不及。
叶景乔看他呆愣着不动,一边整理衣着,一边推他到房间里:“发什么呆?”
这人怎么毫无做奸夫的意识。
门敲了半晌无人回应,又传来钥匙开锁的嘎吱声响。
叶景乔自认别的好品质没有,胆子大是她最优良的品格,她擦干净沙发上的淫液,打开窗户透气。然后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桌边,倒了半杯红酒,自斟自饮。
席文郁推门走进,脱下外面的大衣搁到衣帽架上,看她坐在桌边,面色潮红,他有些疑惑地偏偏头:“我以为你不在家。”
“喝了酒,没什么力气。”她又喝了口酒,瞥见他手上提着一个大笼子和一个纸袋,好奇问:“你带了什么呀。”
席文郁在她旁边坐下来,把笼子和纸袋都放到桌上,转眸望着她笑:“我去买蛋糕的时候,看到附近有宠物店在卖这个,就买回来了。”
叶景乔低着头,趴到桌上往笼子里头瞅,看到一只毛色淡黄的小仓鼠,睁着一对乌溜溜的圆眼睛,正往她瞧,它耳朵也是圆圆的,看起来分外可爱。
她伸出一根手指,探到笼子里,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是什么品种的耗子啊,好可爱。”
他听她管仓鼠叫耗子,忍俊不禁道:“这是金丝熊。”
“会咬人吗?”她手抓着笼子,蠢蠢欲动,想把它弄出来薅。
“不咬人。”席文郁打开笼子,一只手小心翼翼抓起它,把它放到叶景乔的手掌上。
它小得可怜,不到她半个手掌大,因为怕生,所以缩在她的手里瑟瑟发抖。
把它放在手里轻轻搓揉,她笑着问:“它有名字么?”
“七折。”他一只手撑着脸,歪着脑袋看她:“暂时叫这个。因为老板说它长得不好看,卖不出去,干脆打七折卖给我。”
叶景乔撇了撇唇:“什么眼光,我觉得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
她用指尖逗弄着仓鼠,余光不经意扫向陆从钺躲藏的地方。
房门半开着,里面空荡荡无一人,叶景乔猜他应该躲到了柜子里。
陆从钺确实躲到了柜子里。
他身量高挑,躲在这狭小的一方空间里,非常局促,感觉四肢都不能伸展。更别说他衣服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下半身的淫液都没擦干净。
而且他还能听到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造成他狼狈境况的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喝着酒,和他的好友讨论什么死耗子。
陆从钺想报复社会的心思都有了。
干脆撕破脸皮走出去,看那个女人怎么办。
话虽是这样说,他实在是丢不了这个脸,于是强忍着恶心和不适,在里头悄无声息地呆着。
“你怎么忽然买它回来啊。”叶景乔继续问。
席文郁扬了扬眉,笑道:“我路过的时候,它正好在吃东西,不吃了又瘫在笼子里,样子特别像你。”
叶景乔好气又好笑:“你的意思是,我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不是。”他温和地凝视着她:“我觉得很可爱。”
他睫毛浓密,眼尾上扬,眼角略有浅浅红晕,极标致的桃花眼。望过来的目光,总带有一种少年般的天真和忧伤。
她感到自己在被蛊惑,手里托着仓鼠,只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慢慢靠过来,修长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腰,轻笑着说:“又发呆了?”
两个人靠得很近,他温和干净的味道拂过来,恍如松林间穿行过的清风,迎在她的脸上。
和陆从钺不一样的香水气息。
叶景乔觉察到腰后隐隐传来一阵酥软,在陆从钺身上尚未彻底纾解的情欲,仿佛沾上了点火星,又死灰复燃。
她眼眸微微闪烁,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你别老这样盯着我看。”
他垂眸看她:“不看你,那看谁?”
叶景乔感觉他的手掌正慢慢沿着她腰的弧线往上游弋,抚琴般细致揉捏。
她整个身体完全贴在他身上,软得像水。
腰上力度缓缓收紧,她下意识仰了仰头,他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覆下来,贴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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