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剧正式杀青的第二天,谢含辞带着全款,买下了京阳北叁环的一套独栋别墅。
别墅位于“枕水御湖”别墅区,11栋,地上叁层,还带一个地下室。
是她很喜欢的欧式风格。
“我像不像城堡里的公主。”谢含辞旋转着落座,扶着她的长椅。
“哪个公主穿大棉袄羽绒裤。”周谈拉开拉链,将衣服里的甜甜放出来。
“你怎么突然就买了房子,吓死人。”闻天歌拉着两个行李箱进来,都是谢含辞平时寄存在她那里的东西。
“因为有钱了呗,这地方我看了好长时间了,终于凑够了全款,马上拿下。”
“行行行随便你吧,不过新戏明天就进组了,你抓紧时间,明天不要吃到。”
“两部戏中间隔一天,大姐你疯了吧?”周谈震惊。
“我才没疯,只是导演们疯了。”
上部戏还没杀青时,新剧的导演就直接找上了她。
新剧有个看不懂的名字叫做《青黄之下》,比她还年轻又兴奋的导演说这是他从高中时就开始打造的剧本,磨合了这么多年,除了现在投资比较少之外,其他都很牛。
这部剧也是个缉毒片,但导演安排给谢含辞的角色这次真的变成了贩毒集团的二把手,美艳女反派。
剧情很俗,美女反派爱上了卧底警察,但导演诚意十足的带来了全部剧本,谢含辞看完想都没想就接了。
这种身世曲折一正一邪又疯批的美艳女反派,几乎把吸粉两个字就刻在了人设上。
她当时就与导演敲定了合同,等现在的戏杀青进组。
可是杀青当天,李崇山导演迎着风雪亲自来找她。
导演新筹备的电影《长夜》已经开机,女主角因为条件艰苦临时跑路,丢下了整个剧组傻眼。
李导说希望谢含辞能帮帮他,不仅抬高片酬,上映后她还可以票房分红。
“条件艰苦,是有多艰苦啊?”
“全国四处跋涉,还要去一趟非洲。”
谢含辞看了这个剧本,她十分喜欢,可是已经接下一部戏,她不敢轧戏。
于是她把两个导演拉到一个群里,让他们聊。
两边都不想放人,最后各自妥协一步。
《青黄之下》的戏份不多,属于特别客串,可以分为两次集中拍,剩余的时间去李导的剧组拍。
两面夹击,她的行程精确到分钟,多一点儿都不浪费。
“总之呢,明天就要去拍《长夜》,将这里的戏份拍完,就去《青黄之下》拍第一部分,然后我就要去非洲了。”
周谈不太懂,但十分震撼,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农历腊月十八,谢含辞结束了《青黄之下》第一部分的拍摄,晚上独自回“枕水御湖”睡觉。
凌晨,她在床上渴的不行,起身喝水。
新家还没有住过几次,地形完全不熟悉,她喝完水回来时,被门边的椅子绊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脚踝擦破了皮,手腕疼的不敢动。
她委屈的抱着腿蜷缩在墙角。
昨晚星娱开年会,这是她听徐慕说完之后第一次再见程亦安。
她还是那么美那么优雅,衬得自己更加像是丑小鸭。
作为星娱去年吸金最多的艺人,谢含辞被请上台,程亦安亲自给她颁发了个最佳员工奖。
她温柔的拥抱她,带着让人沉迷的清香。
谢含辞搂着她的腰好久没放,引得全场爆笑。
可是女强人也有顶不住的时候,年会进行到一半,程亦安就胃痛难忍的去了医院。
谢含辞掐着时间,估计消息已经传出去之后,走到角落里拨通了徐静川的电话。
“小徐叔叔,我胃不舒服,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啊?”
“宝宝乖,我这里有点儿事走不开,你让谢前夕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可是我就想见你嘛。”谢含辞听着电话里嘈杂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护士们的声音。
“乖,我这里真的有事走不开。”
“什么事比我都重要!”她心一横,喊出了一直想问的。
“别无理取闹。”他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谢含辞之后什么都没再说,挂了电话独自一人走回了家。
她这一个月,一直用“爱不爱无所谓,他还在乎我”来给自己洗脑,每次徐静川来找她时都带着明艳的笑容。
可是今晚,他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爱?不可能,在乎?好像也没有了。
可是,可是她已经陷得太深了,她能怎么办。
谢含辞把脸埋在膝盖上,在墙角坐到天亮。
不知什么时候,甜甜轻巧的走过来,跳上了她的腿,和她相拥着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谢前夕和工作室两个女孩儿一起去了机场。
深冬季节,谢含辞带着大大的墨镜,脸色煞白,只能用艳红的口红找补气色。
员工去办手续,她坐在大行李箱上,发呆。
谢前夕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没有出声,推着她往前走。
马上登机,谢含辞的心越来越凉。
她低着头往前走,没有听见叫她的声音。
“幽幽,徐先生来了。”谢前夕低声提醒。
谢含辞猛地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抱进了怀里。
徐静川身上熟悉的味道夹杂着风雪的气息,更加冷冽了。
“你怎么来了。”她一开口声音嘶哑。
“送你啊,你这不声不响的就出了国,我要是不来,连过年都看不到你呢。”
“我们可以视频。”
“我要见真人。”
谢含辞不接话,徐静川伸手要去摘她的墨镜。
“别!昨天拍了哭戏,眼睛全肿了,丑。”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是怕被别人拍到。”
“那你怎么不怕我被别人拍到。”
“你的照片肯定不会流传出去的,不归我管。”谢含辞一直低着头,故意不看他。
“好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昨晚真的有事走不开,你现在胃还疼不疼了,有没有吃药。”
“没事了,不疼了。”
广播开始催促登机,谢含辞想要推开他。
“走之前不给个亲亲吗,要这么久见不到。”
谢含辞隔着墨镜认真的盯着他的脸,他的左半边脸红红的。
半晌,踮起脚,庄重的吻上了他的唇。
她双手抓着两边的头发藏起他的脸,形成了个结界。
口红沾到了他的唇上,怪异的美。
“其实我很好哄的。”谢含辞没头没尾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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