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田昱州看向我的目光里有些警戒,这是正常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今天欺负他的那群人算是我的爪牙,他的疑心也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消散。
早就料到他的反应,所以我也并无恼意,只是朝他轻轻晃了晃手上的药,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不需要。”
他只是扫了一眼我手上的药便挪开了视线,走到了床边坐下,不再看我,却仍然还是嘴硬:“你可以出去了。”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声不识好歹,毕竟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吃过闭门羹,大小姐脾气就快上来了,但视线扫过他腰上的一些狰狞的瘀血伤痕,便还是耐下了性子。
我抬腿朝他靠近的时候,他下意识想后退,可我却在他跟前蹲下了身。
田昱州看着往日高贵的女孩在他身前一寸寸弯下腰,直到彻底蹲下身来,他一下子愣住了,就连我伸出手指向他身上那些伤痕探去时他都没来得及阻止。
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我只是轻轻的一下触碰都让他浑身一颤,是因为疼吗?不应该吧,我可一点力都没使呢。
不过我还是收回手,旋开了药瓶,拿棉签沾了些药水小心翼翼地往他那些留着青紫瘀血的伤口上涂抹,偶尔能听到头顶传来一两声倒吸气。
“疼吗?”
我没有抬头,等了半晌才等来他一句闷闷的应声。
“......嗯。”
于是我只能放轻一点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才帮他涂完了药,已经耗了好几分钟,正站起身时却没顾及到自己蹲久了腿麻了,一站起来腿发软,脚一崴便朝一边倒去。
田昱州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失重感带来的片刻眩晕过后,我便已跌入了他的怀中。
我搂住他脖颈的手臂,他搭在我腰际的手,一切都是不经意的下意识之举,可在此刻却让肆意横生的暧昧氛围感迅速发酵。
鼻尖充盈着沐浴后的香气,臀下是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受到的结实有力的大腿肌,明明这个姿势已经很危险了,我却故作一无所知地轻轻扭了几下屁股,然后就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明显地硌着我的臀侧。
田昱州搂在我腰侧的手僵住了,甚至不敢轻易再动,好像只要他再动一下,我们之间仅隔的那层遮羞布就会褪下,而他那点心思便会昭然若揭。
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却迟迟没有推开我。
田昱州知道我和他现在这个距离早就超过了正常姐弟应该保持的距离,何况我和他本就不是什么真的姐弟,可是女孩柔软的身体和隐隐散发的体香让他竟然不舍得就这样松开手。
而我知道他在努力克制欲望,可我现在要做的是再添一把火,我装出一副突然反应过来的模样,挣扎着作势想从他身上跳下去,却故意扭着屁股蹭着他的那处磨了两下。
田昱州闷哼了一声,本来要松开的手又再次掐住了我的腰,而我却惊慌失措地推开了他的手,从他身上跳下来,慌张地整理了一番衣着,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冲出了他的房间,留给他一个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背影。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并关上门后,紊乱的呼吸才逐渐平息下来,唇畔却忍不住浮起笑意来。
其实早就已经硬了吧,我的弟弟。
刚刚我蹲在他身前给他涂药时候,因为俯身而让本就宽松的睡裙领口更为大敞,我没有穿内衣,也不知道到底被他看到了多少,但我可是眼睁睁看着他双腿间那处一点点鼓了起来,如果不是浴巾够宽松厚重,恐怕轮廓都可以看出来了。
田昱州是不是喜欢我,我不知道,但他对我的身体表现出来的反应让我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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