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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驸马爷 作者: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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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驸马爷 作者: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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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说:“那我这就和你回去。”

    谢则安和野翁先生道别,跟谢大郎一起赶回谢府。

    什么人明目张胆到在京城动手杀人?该夸他们胆大,还是骂他们愚蠢?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行径太过大胆,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方面来,所以得手的机会反而会更高。

    假如刺客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而来的话,会更有胜算。

    谢则安面色微沉,迈进屋询问李明霖的伤势。

    李明霖的伤情并不严重,他气怒交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狂妄,敢在天子脚下这样做!”

    谢则安说:“我也不知道,得等审问结果。”

    李明霖略一迟疑,问道:“这件事要禀明陛下吗?”

    谢则安想到李明霖已经被波及了,微微一顿,问道:“明霖你觉得呢?”

    李明霖察觉谢则安显然不想惊动赵崇昭,主动说道:“这事没查明之前不宜大肆宣扬,要不然可能会打草惊蛇。”

    谢则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审问的事,我想交给我兄长去做,明霖你应该没意见吧?”

    李明霖摇摇头说:“没有。”这次的事明显是冲着谢则安来的,刑部和大理寺都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刺客一送过去,消息肯定传得满天飞,还查什么查?见识过谢大郎等人生擒刺客的本领,李明霖莫名地对他们非常放心。他主动保证,“我这边不要紧的,受伤的是左臂,平时不会有影响。”

    谢则安说:“委屈明霖你了,我们一定尽快查出元凶。”

    李明霖忧心地看着谢则安:“谢尚书你做的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只不过有时可能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以后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谢则安心中一暖,说道:“我晓得的。”他看了眼皱紧眉头的谢大郎,不由叹起气来,“你看我这兄长已经恨不得把我拴在家里不出门,你就别再危言耸听了。”

    李明霖见谢则安一脸无奈,觉得既新鲜又有趣。这样的谢则安,与在礼部时又有点儿不同。在他兄长面前,谢则安的表现似乎比较贴近他的年纪了。

    李明霖说:“那我先回去吧,免得其他人起疑。”

    谢则安说:“时候不早了,先吃个饭再走吧。顺便喝两杯压压惊,免得晚上睡不好。”

    李明霖欣然同意。

    第199章

    赵奕景落水后一直昏迷不醒。

    赵崇昭叫胡太医过来,胡太医皱紧眉头,说道:“大冬天的,你还带着人去湖里看雪,不是嫌他病得不够重吗?”

    赵崇昭心里憋闷。原本想去散散心的,没想到反而遇上这样的事。赵崇昭叫人好好守着赵奕景,自己去用晚膳。吃了两口,赵崇昭还是不开怀,他眼皮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他顿时痛恨起自己的荒唐来,为什么非要谢则安哄他不可。谢则安和他一样大,他不让着谢则安就算了,还因为一点小事和谢则安置气,这下好了,吃饭都自己孤零零一个。

    赵崇昭把筷子一扔,叫人把自己的马牵来,骑马出了宫门。

    他打马前往谢则安府上,却远远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谢则安家里出来:居然是李明霖!

    赵崇昭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把李明霖格杀。谢则安像是为了气他一样,不仅没和李明霖保持距离,反倒比以前更为重视李明霖,经常和李明霖走在一块。现在好了,还把李明霖请到家里!

    谢则安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把他请到家里过,都是他自己巴巴地凑上去。

    赵崇昭正气愤着,忽听谢府之内传来极轻的笛声。那调子是赵崇昭从来不曾听过的,却莫名地让赵崇昭的心脏微微揪紧。他三步并两步地迈进谢府,以眼神命令一路上的仆人不许声张,直接走向谢则安所在的院落。

    谢则安正倚在回廊尽处吹笛。

    落雪纷纷,阻挡了彼此的视线。赵崇昭站在拱门处远远地看着,谢则安懒懒地倚在那里,神色带着三分疲惫七分倦,修长的手指按在玉笛上,眼睫微垂,并未注意到他的到来,专心地吹着那起起落落的曲儿。

    赵崇昭的心也随着那曲儿起起落落。他不知道谢则安吹的是什么,却莫名觉得有点儿心慌。谢则安这个模样,他从来没见过,就好像一下子离他非常远,远到他再也够不着。

    赵崇昭快步上前,打断了笛声:“三郎!”

    谢则安一怔,缓缓放下横笛,转身看向赵崇昭:“陛下来了?”

    赵崇昭听到谢则安这声“陛下”,心里更为难受。他紧紧抓住谢则安的手,仿佛想确定谢则安的存在。

    谢则安并不挣脱,静静地与赵崇昭对望。

    赵崇昭问:“三郎,你吹的什么?我好像没听过。”

    谢则安说:“《晚秋》。”

    赵崇昭愣了愣,不解地重复了一遍:“晚秋?”

    谢则安“嗯”地一声,说道:“以前听过,突然想起来的,吹得不好,也不太应景,污了陛下的耳。”

    赵崇昭委屈不已,鼻头都有点发酸:“三郎,我们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

    谢则安怔住了。

    赵崇昭伸手抱紧谢则安:“三郎,三郎,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很难受,三郎,我很难受。我晚膳没吃,没人陪我吃……”

    谢则安淡淡地问:“奕景呢?”

    赵崇昭不明白谢则安为什么突然提起赵奕景,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今天不小心落水了,还没醒过来呢。”

    谢则安没再说话。

    赵崇昭说:“三郎你吃了吗?我们一起吃吧。”

    谢则安说:“已经吃了。”他也不隐瞒,“和大郎还有明霖一起吃的。”

    赵崇昭松开了双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三郎,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谢则安说:“没有。这有什么好气你的?我要是遮遮掩掩,非说没吃,那才是有古怪。”他靠回长柱上,“我与同僚、兄长吃个饭,难道有什么不对?”

    赵崇昭看着谢则安微垂的眼睫,心中的愠怒莫名消了不少。他来不是为了和谢则安讲和吗?再为这点小事吵根本不值得。赵崇昭说:“三郎,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们……”

    谢则安煤油细听,他的目光顿了顿,转头望向拱门处。

    赵崇昭循着谢则安的目光看去,只见谢大郎拎着个内侍站在那里。

    内侍见赵崇昭望过来。立刻说:“陛下,是我!是我!我是小公子身边的人,小公子他醒来了!小公子想见你……”

    谢则安说:“奕景身体不好,落水又受惊了,你还是回去看看他吧。”他浑不在意地提醒赵崇昭,“胡太医擅长调养,要是奕景染了风寒最好请章太医看看,章太医擅《伤寒》。”

    谢则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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