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她心口又一颤。
他嗓音仿佛有种奇特的磁场,明明心里已经响起了心动信号的警钟,她还是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
“辛月。”
他不厌其烦地喊她的名字,插着兜俯身,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慢慢拉近,笑着望向她眼睛说∶
“你又欠我个人情。”
作者有话说:
某人的内心独白∶
老婆跟我两清了,不开心。
老婆又欠着我了,开心。
ps:我这光速和好的速度,就说爱不爱吧。
第31章 求我
“辛月, 你又欠我个人情。”
陈江野说完,在辛月还怔怔望着他时,他笑着转身离开, 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等到辛月终于从他那让人无法自拔的笑容里回到现实, 她才意识自己被他给占了便宜。
如果不是他跟在他后面吓她一跳,她也不会摔,更不会崴脚, 哪儿还用得着他卖她人情抱她回来。
辛月想着就来气, 趁他还没走出门,抓起旁边一个海绵刷朝他丢过去,正中他后脑勺。
陈江野脚下一顿,转过身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辛月深吸一口气冲他喊∶“陈江野你别想占我便宜,我才不欠你!你不吓我我能摔?”
陈江野朝她走过去∶“我哪儿吓你了?是你自己吓你自己。”
“你要不是故意的,你跟我后边儿走那么久干嘛?”
“谁他妈跟着你走了,你拿着个那么暗的灯, 鬼才看得清是不是你。”
陈江野插着兜在她面前停下来, “我遛完一圈往回走碍着你什么了?”
辛月被他怼得一时语塞, 过了会儿才说∶“谁大半夜在外面乱逛,你不乱逛我能被你吓到?”
“老子心情不好。”
他敛眸, 声音凉透,“不行?”
辛月表情忽地一滞。
有风掠过, 拂起她耳边的发, 微遮眼帘, 她却没有眨眼。
眼前背对着月光的陈江野, 双眸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漆黑沉郁。
被这样一双眼看着, 辛月心头发紧, 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暗暗咬唇将头偏到了一旁。
“不服气?”
陈江野挑了下眉,然后一手撑着膝蹲下来,仰头去看辛月的表情。
辛月没说话,整张脸透着一股倔劲儿,看起来确实很不服气。
她也的确不服。
就算是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不小心吓到另一个也会说对不起,他倒好,还跟她算起账来了,而且她也没要他抱。
刚刚要是他没说那句他心情不好,她肯定还能跟他怼上好几个来回。中途出局,哪怕是自己认输,心里当然还是不服。
陈江野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把头转过来。
辛月一惊,正要抬手拍开他,却听他说:
“这一次你不认也没有关系。”
他突然的退步让辛月有些猝不及防。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陈江野勾起一侧唇角,与她对视的眼神尤为意味深长。
“辛月,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这样说,语气势在必得。
辛月愣了愣。
不过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他说这话时眼底透出的炙热,像里面烧着一把火,一把漫天的大火。
在这样的灼烧下,辛月根本撑不了多久。
她慌忙眨了眨眼,伸手拍开他,倔强道∶
“你就等着吧,我会求你才怪了。”
“嗯。”
陈江野缓缓站起来,把手重新插回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等着。”
陈江野说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但他想得比较远,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实现得那么快。
*
第二天。
辛月一如往常,天刚亮就起了床。
昨天她脚并没有崴得很厉害,今早走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只还有一些隐隐作痛。
她还是煮的面吃,用昨晚调的凉拌鸡汁水拌着吃。
今天陈江野没来,她一个人蹲在屋檐下吃完了面,正要进去洗碗,余光突然注意到一旁什么也没挂的几个衣架。
“——!”
她猛地回头,定睛看向那几个衣架。
上面原本是挂着她内裤的,现在只剩几个空荡荡的衣架。
这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是哪个变态趁昨晚停电把她内裤偷了!
辛月气得直咬牙,这几条被偷了,那她就没内裤穿了。
她很注意个人卫生,每个月都会换一批新的内裤,把原来的扔掉,她前天晚上刚好把旧的扔掉,拆新的那几条出来洗。
在心里诅咒完那个变态出门就被车撞死后,她气恼地抬头看向旁边二楼的那个窗口。
昨晚辛隆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现在在里面睡得跟死人一样,肯定不会载她去城里,她要还想今晚能穿上干净的内裤,那就只有……找陈江野了。
辛月烦得要死,她昨晚才说会求他才怪,结果今天就……
她烦躁地刨了刨头发。
但凡有其他办法她都不想去找陈江野,可现在是真没办法,如果现在有电,她倒是可以等到辛隆中午起来,下午带她去城里,回来洗了新内裤用吹风机吹干,但鬼知道这电要停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见鬼了,除了硬着头皮去找陈江野,她根本没任何办法。
她咬咬牙,最后还是朝外面走去。
这会儿王婶也刚起来不久,端着碗面在门口吃,看到辛月从院子里出来就跟她打招呼∶“辛月,这么早你就要出门啊。”
辛月叹口气∶“我找陈江野。”
王婶觉得奇怪∶“大早上的你找他干嘛?他都睡到中午才起。”
王婶也是女的,没什么好芥蒂的,辛月干脆跟她说了∶“我内裤被人偷了,得让他载我去城里重新买。”
“被偷了?!”
王婶一脸震惊,“哪个天杀的杂种,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辛月耸肩。
突然,王婶像是想起什么,端着碗朝辛月走过来,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下面那个老齐你知道吧。”
辛月点头∶“知道。”
“他有个姊妹,老公爱赌,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躲债,她去深圳厂子里打工去了,把儿子丢到了老齐家,就上个月的事儿,那小子随他爸,从根子里就是坏的,说是因为偷东西进了好几次少管所,我估计就是他干的!”
王婶说着还推断起来∶“你看,你也长这么大了,咱村里要有这种变态,你内裤都不知道被偷多少回了,你以前没被偷过吧?”
“没。”
“那不就对了,他一来你内裤就被偷了,哪儿有那么凑巧的事。”
王婶拿手背敲敲辛月胳膊,“这阵子你多长几个心眼,提防着点那小子。”
辛月回忆了下,除了之前的混混,她最近是还在村子里看到过一个生面孔,应该就是王婶口中说的那个人。
“你应该看到过他吧?”
辛月∶“看到过。”
“记得以后碰到他赶紧躲远点。”
辛月点点头。
“行了,你上去叫陈江野吧,我懒得叫他。”
“那我上去了。”
“上去吧。”
辛月不是走进屋里,上楼,在陈江野房门前停下来。
她拍了拍门,拍得挺大声的,但里面没动静。
辛月深吸一口气,开始一边拍一边喊∶“陈江野,我有事儿找你。”
在又喊了两遍他名字后,门开了。
陈江野拉开门,只穿着一条短裤,上身腹肌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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