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浴室,廖清杉把拖鞋给她穿好,又对她说:“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都在这儿,我在外面做饭,有事叫我。”
应如是抬头,看到置物柜里放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上面还放着一套内衣、内裤。
应如是:“???”
她拿起看了看,直接问:“你买的?”
廖清杉:“......”
求求,别问。
刚才的尴尬场景他不想再回忆一遍。
应如是:“买小了。”
廖清杉:“............”
“应如是,”他真是服了她的好胜心,“你的座右铭——”
“嗯?”
“是不是人生处处都是战场?”
应如是:“......”
看她无语,廖清杉觉得可爱到不行,抬手刮了下她鼻翼,一脸宠溺地调戏道:“小流氓。”
应如是一听急了:“你才是流氓!”
“好好好我是我是,”她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廖清杉怕她饿着,催促道,“快去洗吧,洗完正好出来吃饭。”
把浴室门关上,廖清杉重新返回到餐厅,准备继续刚才未竟的包饺子事业。
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给了他一些空间去复盘刚才的情景,盘着盘着,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疑问。
他早就知道,应如是这姑娘从小到大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肯定舍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
但当初明明是他做的不够好,才导致他们分的手。
那为什么,他的家人对自己一点意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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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廖清杉正在煮饺子。
见状,她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着跑了过去,跑到他身边,低头一看,就看到那一个个圆滚滚的饺子此刻正在冒着热气的锅里翻滚着,白白嫩嫩的,看着就特别诱人。
“哇!好香呀!”她夸奖的声音甜美得很,“我感觉这一锅我一个人都可以吃完。”
廖清杉用勺子背面翻腾着饺子,见她来,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逗她:“可你只能吃一个。”
应如是:“???”
什么?
她没听错吧?
她双手叉腰,目光睨着他,不满道:“什么叫我只能吃一个呀!”
廖清杉笑:“骗你的。”
闻言,应如是眼睛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刚才还生气的傲娇表情瞬间变成了“我就说嘛,你怎么舍得只让我吃一个”的得意洋洋。
廖清杉见状,立刻见缝插针地接上后半句:“——你一个都不许吃。”
顷刻间,应如是笑容尽收。
啊啊啊他真的好过分!
廖清杉用余光把她变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心里乐得不行,嘴上却还要继续逗她:“我做的饭,只能让我女朋友吃。”
应如是一听。
哟!
这机会不来了吗!
下一秒,灵机一动,鬼点子说来就来:“你不是正在追我么,正好,我先预支一下做你女朋友的权利。”
廖清杉:“......”
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这感情的主动权从来都不在他手里。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预支吧。”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应如是:“好哒!”
廖清杉:“......”
声音是真甜啊。
表情是真可爱啊。
这谁看了能不迷糊啊。
事实证明,这种情况下,只有当事人能不迷糊。
应如是低头,看着他熟练地煮饭动作,叫了声:“阿杉。”
“嗯?”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会做饭啊?”
据她了解,他出身优渥,按理说,应该不需要他亲自做饭才对。
但他好像还挺会做饭的,不仅会做饭,别的生活技能也是满点,根本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小时候给我姐做饭,做习惯了。”廖清杉说。
“你还有个姐姐?”应如是问。
她知道他母亲早逝,父亲从商,但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姐姐。
廖清杉:“嗯。”
“那为什么是你照顾你姐姐,而不是你姐姐照顾你啊?”
“想知道原因?”
“不能说么?”
“可以说,但怕你听了,会不开心。”
“嗯?”
“她不能走路。”
应如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背后的意思,下意识重复了句:“不能走路?”
廖清杉“嗯”了一声:“她小时候出过车祸,伤到了骨神经,从那以后,就一直坐轮椅。”
应如是听了,喉间重重一哽,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看她那样,廖清杉轻轻叹了口气:“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太难受,果然难受了是不是?”
应如是不说话。
廖清杉关了火,转过身,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语气温柔地跟她解释:“不难受了,我姐姐她是个很坚强的人,活得不比健康的人差,一个轮椅,没有困住她,她一直在努力创造自己的生命价值,所以,我们相信她,好不好?”
应如是眼里凝着泪,重重点头:“嗯。”
廖清杉抬手摸摸她的头:“有机会带你去见她,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应如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廖清杉笑:“你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是吧?”
应如是轻轻吸了下鼻子,别扭道:“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廖清杉把饺子从锅里盛出来,牵着她往外走:“走吧,去吃饺子,包的你最爱吃的五鲜馅。”
听到这句话,应如是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等会儿吃完饺子就不太方便那啥了。
于是,赶紧拽住他的手,趁机说道:“吃之前,我想先......”
“嗯?”
“亲一下。”
廖清杉:“............”
这话题转换有点快吧。
“可我还不是你男朋友,没资格亲你。”
应如是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了:“谁跟你说的?”
这谁定的规矩,让她连到手的美色都吃不得!
廖清杉:“???”
哟。
瞧瞧这理直气壮的劲。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真的以为她多无辜呢。
“应如是,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认——”廖清杉目光悠悠地看着她,“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应如是:“???”
“我怎么......唔......”
她不服气,本想质问一句“我怎么了”,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带着独属于他的干净清冽的气息,整个人拥了过来。
她站在他和流理台之间的夹缝里,两个人胸膛相抵,像是带了电流一样,酥麻感瞬间遍及全身,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含住,然后,牙关被他轻巧地撬开,舌尖相缠,像一颗融化了的牛奶糖。
只不过,这一刻,没人能分得清,谁才是那枚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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